陈冬生可谓是很幸运的,他们才进去将引路的人给打晕之后,摸到了角落里藏起来,还没想好往哪儿去呢,就见到有人出来了,当下里便躲了起来。
为首之人与他们并不太一样,不仅肤色有些黑红,且体格也特别的大,陈冬生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等那人一开口才知道哪里不对。
原因无他,只因为那人说的是南疆话!
陈冬生听不懂南疆话,可知道一些大概得发音,这会儿的表情便凝重了一些。
而那南疆人身后跟着的,其中一个正是这次跟自己一起来奉密旨查探的人,陈冬生眉目皱了起来,直觉告诉他,这次的水怕是深得很。
要知道这司徒磊科可是自己父皇的心腹大臣,要不然这次在父皇疑心这个疑心那个的时候也不会派他来了,就是不知道,这人是为了什么与南疆勾结在一起的。
不仅如此,他还在那人身后见到了几位虽说不是身在要职,可却也是手握有实权的人,他屏住呼吸,刚才虽然那人讲的是南疆的话他听不懂,可看样子是在与身边儿的人讲话。
听到那司徒磊科等人回话也能将那人的话猜出来一个七七八八呢指不定。
只是可惜那司徒磊科一开口,陈冬生便失望了,原因无他,而是此人说的也是南疆话。
陈冬生与付元山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打草惊蛇了,如今情况还不明朗,他们听不懂南疆话,也不知道这人身份如何,是小鱼还是大鱼。
好在那些人也没有多聊,好像只是那为首的南疆人叮嘱了几句话,而司徒磊科应了两句,便恭恭敬敬地将人给送走了。
“大人,他们也不过是为蛮王做事儿,凭什么这般态度对待咱们。”只听得一个人自那人走了之后便这般不服气地说道。
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可看着司徒磊科的目光显然对待这事儿也是挺在意的。
陈冬生知道一个人盯着别人久了,难免不会被察觉到,所以他只是尽量的去用耳朵听,目光则偏了偏。
听得那南疆人走了之后,他们说的是大梁话,陈冬生才放了些心,若不然的话,他都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先将人捉了直接审问,还是先放任着等查清楚了之后再说。
难保这些人是皇上故意安排接近南疆人的呢,陈冬生这般胡思乱想着,不过也没有将那些人的谈话给露掉。
司徒磊科心中也不太舒服,想他不管怎么说在大梁也算是位高权重的人,在皇帝面前都是有两分面子的,可这人倒是好,所以也只是哼了哼说道:“咱们祖上的功劳是抹不掉的,隆科不过是仗着如今他是蛮王的得力手下,咱们若是想要回去中间少不得他,所以才拿拿架子罢了。”
“可恶,若不是害怕隆科这个卑鄙小人在蛮王面前说些诋毁咱们得话,让蛮王以为咱们这一支在大梁生活的久了叛变了,哪里用得着对他低声下气的。”司徒磊科旁边儿的一个瘦瘦的男子恨恨地说道。
看着底下的人一偏纷乱,一个二个都在抱怨些族里的先人们能做到如今不容易,而那些人对待他们这些功臣不说礼遇有加,反而看着他们的眼神儿像是看着蝼蚁那般高高在上。
搁谁心里为了南疆付出了这么多代人却有这样儿的遭遇谁心里会受得了啊。
所以听着他们的抱怨,司徒磊科也知道他们这也是心里憋的很了,他也觉得憋屈,瞧着差不多了,才开口说道:“好了,不管怎么说,隆科跟咱们一样也是司徒家的人,再怎么着还能敢给咱们背上一个叛国的罪名?”
又看了他们一个二个一眼,道:“再说了,不过是忍着一时的气罢了,等到蛮王借着咱们这么多代的努力拿下了大梁的地盘儿,到时候咱们也算是出了风头儿了,你说族里是看重隆科那个废物还是重用咱们?”
到时候还不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那些人这么些想了一番,心里才觉得舒服了不少。
“行了,你们小心一些出去吧,我已经与隆科说了,这段时间不方便联系,等回到天阳城里,将那些人再合计一番,把名单儿给悄悄递出去。”司徒磊科这般说道。
而后又用小的陈冬生都只能隐约听到的声音说道:“也不用忍多久了。”
“堂叔,我还没有见过咱们家是怎么样的呢。”那人想到快可以回家了,一时心中也是复杂不已,自打出生之后就被父辈祖辈教导着,要好好地读书做官,为了他们部落家族的荣誉奋斗。
那时候虽说有些不解,可也只当做是普普通通的光宗耀祖罢了,直到他长大成人,才被家中之人告知了这事儿,但因着打小就有意无意灌输的一些思想,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司徒磊科听人提起来也是一脸的复杂,道:“着急什么,要不了多久,总会见得到的。”
他也没有见过,只不过从父辈祖辈口中听说过罢了。
陈冬生听着这几人站在这里说的话,只觉得惊诧不已,这些人竟然都是南疆的人!
等人离开之后,陈冬生便也带着付元山离开了,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而且又太过重大,他得好好地捋一捋才是。
也不知这些南疆人已经埋伏到大梁多久了,竟然连司徒磊科都是南疆的奸细,且还做到了二品的大员,手握实权!
还有他刚才说的那些,还有什么名单。
“主子,那些人说不久就可以回去了,南疆人是不是要有什么大动作了?”付元山也是一脸的严肃。
陈冬生点了点头,道:“如今时间紧迫,本王休书一封,你亲自带去天阳城交给本王父皇。”
看司徒磊科的样子,朝堂之中怕是还有他的人,而且不知道还有没有南疆之人,这事情重大,还是得早些上传才是。
尤其是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他身死之事,若是不出意外,怕是也要往天阳城里去传,趁着给父皇送密信,也好与她们送一封信,免得太过她们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