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黄婉怡在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不过,反正还有一两年,早着呢,这会儿还是正事儿要紧。
这般一想,她对待秀珠的脸色也没有一开始的那般冷淡了,反倒是有了几分温和,道:“你去吧,记得小心一些,莫要被人发现了踪迹。”
“小姐放心,奴婢会小心行事的。”
这边儿黄婉怡带着丫鬟出发往城南的酒楼去,那里有一家规模不大的酒楼是他们黄府的产业,倒还算是信得过。
回到府里,黑狼已经准备好了上等的冰雪玉肌膏来,这是宫里最有名儿的圣手制出来的,难得的很,许多世家也不过只有小小几瓶罢了。
而黑狼一送就送了三四瓶过来,还放话说让小姐尽管用,用完他再送来些。
只听得陈冬生脸上黑线不断,挥手让他下去查消息,连个话都不会说。
“看了大夫没有?”陈冬生只看着张晓额头上青紫一片就觉得怒火中烧,但对着张晓说话却是心疼的很。
他也不让旁人动手,自己亲自为张晓抹药膏。
清清凉凉的,只觉得那一丝的痛意都要没有了,不愧是宫中圣药,比起在杨宅里用的不知好了多少倍,张晓寻思着给杨云清还有谢紫婷也送些过去。
听到陈冬生的问话,道:“大夫说没有事儿,只不过是些外伤罢了,涂些药膏就好了,连个印儿都不会留。”
将额头上还有手臂上的都给涂完了以后,陈冬生用指腹摩擦着瓶子,看着张晓,问道:“还有哪伤到了?”
张晓看着陈冬生,有些一言难尽,道:“没有了。”
陈冬生当然不相信,只看着她轻轻地坐在那里,便知晓臀部怕是有些疼地,但两个人到底没有成婚,只能道:“让锦儿先去给你上些药,涂好药膏我在寻你说话。”
“之前已经涂过了,没什么大碍了。”张晓小声地抗议。
可回应他的只有陈冬生那波澜无惊的眼神儿,可张晓却读懂了,好似在说,刚刚不是还说其他地方没有受伤么。
无奈,到底胳膊拧不过大腿,张晓只好让锦儿带着药膏再给自己涂一遍儿,除了额头手臂,还有肩处腰处等几个地方。
唔,还真别说,挺舒服的。
而陈冬生则是唤来了赶车的胡汉三亲自了解情况,唔,在一旁的还有黑狼和金鼠。
“你将事情仔仔细细地说一遍儿,不得有什么缺漏。”陈冬生声音依旧平淡,可自有一股威视在其中。
胡汉三只觉得都快喘不过来气儿了,乖乖滴,没想到梁郡王这么……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深吸了一口气,胡汉三咽了咽唾沫说道:“回郡王的话,小姐今日里要去杨宅里接秋月小姐回来,因着主道人多,所以小的就从另一条路去的,小姐说要给霍家小公子带些拔丝蛋糕去,就往上福街拐了一下。”
“因为买了糕点就直接走,所以小姐就没有下去,是锦儿姑娘去买的,她才刚进去不久,马突然就有些不安地躁动起来,几息功夫就乱了。”胡汉三说完之后又添了一句道:“小的自打听了马车以后就一直有注意,并没有人刻意靠近。”
陈冬生听罢不语,道:“是只有那一匹马躁动吗?其他的马你可曾注意到?”
那会儿的时辰虽不是人最多的时候,但也不会是人最少的时候,不可能只有这一辆马车吧。
胡汉三摇了摇头,道:“附近就咱们府上一辆马车。”
至于其他的,他就不知道了。
陈冬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便有人过来了,是在黑狼手底下做事儿的人,收集情报挺有一手儿的,只听他道:“主子,已经打听到了,那会儿就只有咱们府上一匹马躁动,旁的搁着一些距离的马都没有事儿,就是乱起来的时候有些不安罢了。”
并没有想他们那马似的,乱跑乱撞的,就跟得了失心疯似的。
“主子,给马看诊的老先生来了。”
“让他进来。”
不等陈冬生问,那老先生便道:“若是根据这马的状况来看,先是躁动不安,而后又……最后却筋疲力尽,想来是闻到了紫针草制成的香囊之类的。”
那紫针草颜色为淡紫色,形状为针状,有种淡淡的香味儿,很是好闻,许多人因为喜爱这种味道把它做成了香囊佩戴在身上。
这这种草马闻到了却是有些不适应,若是量少还无妨,若是量多,确实容易躁动。
“只是那气味儿不算浓郁,从马身上并闻不出来。”老先生摇了摇头说道,这只是他的一种想法,至于有没有其他的原因,他就不知道了。
他原先也不过是个养马的,多少知道一些马的习性罢了,至于再多的他也不甚清楚。
陈冬生让人去去来有紫针草做的香囊,让胡汉三闻一下当时有没有闻到这种香味儿。
哪知胡汉三努力地闻了又闻,还是没什么感觉,只能羞愧地对陈冬生说道:“小的嗅觉不太灵敏,许是有的罢。”
可街上佩戴这种香囊的人多了去了,而且不论是男是女都有,这线索有跟五一样。
“主子,既然能让马躁动,想来量是不少的,属下让人沿着这个再去查查,那人得逞以后,指不定就把香囊给扔了呢。”
陈冬生没有否认,但他没有报太大的希望,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由多个人身上都佩戴着甚至藏在腰间,这是不容易查出来的。
罢了,先查下去再说吧。
黄婉怡满怀期待地在要了一个包间在酒楼里等着,好不容易把人给盼来了,却听到一个让她愤怒的消息:“什么,竟然失败了!”
她张口便想骂一群废物,可想到这些人不是他手底下的奴才,而她还有用的着他们的地方。
猛地喝了一杯凉茶下肚,这才觉得好了一些,知道自己刚才愤怒之下声音比较尖锐,想来他们是听不出来的,黄婉怡便示意一旁的秀珠来问话。
忍着的怒气在那些人一走便再也忍不下去了,外面不是发泄的地方,她只能继续忍着回府再说。
路上,秀珠不知想了什么,对着喜儿说道:“喜儿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