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大家心里是怎么想的,纠结着要不要在几位皇孙儿身上也压些注,反正梁允瑁却因为被封了爵位,一家人至少不用担心府邸被收回,无处落脚了。
而且还因为他可以去文渊阁读书,宇文氏又是喜又是忧的,喜的自然是进了文渊阁读书,只要梁允瑁表现的不是不学无术、纨绔子弟那等做派,等年纪一到,皇上自然会给他安排一个差事,到时候说亲也好说。八壹中文網
忧的自然就是另外两位皇孙儿都有亲祖母在宫里照看着,自是不用担心什么,可梁允瑁却是一个人。
而且还不知道那些伴读会不会连同另外两位皇孙儿一道儿欺负他呢,谁让这三位中,就梁允瑁一个人最式微呢。
“母妃,莫要担忧了,儿子比两位弟弟大许多,怎么会被欺负。”梁允瑁劝慰道。
自打知道他要去文渊阁念书,母妃就一直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
宇文氏摇了摇头,道:“哪里大了许多,顶多也就两三岁罢了,再说了,除了那两位,不是还有几位伴读呢?”
可别看孩子年纪小,但在家中人有意无意的影响下,也知道‘择良木而栖’,指不定瑁儿就被他们给排挤了呢?
这么一想,宇文氏心里更不安稳了。
“而且早上要起的那么早进宫,精神哪里顶得住?”不像其他几位一样,中午还能去他们亲祖母的宫里用个午膳,然后再休息一会儿。
梁允瑁也是知道,母妃活下去的动力就是他与姐姐了,所以对于她的啰嗦倒是没有嫌烦,反而有些温暖,只是他经历事儿不多的他实在是无法用言语去劝慰一腔热血的担忧的宇文氏,便只好把求救的目光递给了姐姐。
梁彩玞拉着宇文氏的手晃道:“母妃,明日里弟弟就该去文渊阁了,今日里便该给他准备一些东西了,把马车铺的柔软一些,弟弟去的路上还能再睡一会儿,再备些糕点,回来的路上垫垫肚……”
这边儿宇文氏在为着梁允瑁进宫去文渊阁读书一事儿忙碌着,梁郡王府里,张晓也在为着自己进宫的事儿忙着收拾些东西。
“小姐,这件儿裙子带着么?”锦儿展开一件儿香妃色的裙子问道。
张晓想了想摇头,道:“约摸天气要转凉了,薄裙带一两身就够了。”
虽说她也指不定得住多久了,但东西还是莫要带的太多了,省的跟搬家似的,一副在宫里长住的样子,再说了,若是到时候衣着不够,只管让人送来就是了,也方便的紧。
锦儿点了点头,把那件儿香妃色的裙子放进柜子里,便听到张晓问道:“可与谢府还有杨家去了帖子?”
“昨日里便已经让人去了,想来今日里两位小姐就会过来了。”锦儿回答道。
张晓看了看一旁的铜壶滴漏,这会儿还在属于早上的时候,一般来做客的人不会太早来,换成前世的时间也就大概九点钟左右才会来。
这样儿的话,她大概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收拾东西。
看了看收拾的有一包袱的衣裳了,便摇了摇头,道:“成了,衣裳收拾这么些就够来回替换着穿一段时日了,再挑几件儿简单的头饰一块儿带着,旁的就算了。”
这次去她准备带着苓嬷嬷和锦儿这两个,苓嬷嬷是老人了,且原本也就是宫里的老人,有她在也可以提点着一些,而锦儿又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儿跟习惯了的,也需要带着。
方嬷嬷就留在府里先打理着,不能让后院儿的人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还得监督着那些被别人或收买或安插来的眼线。
因着张晓不喜欢头上戴那么多的东西,只觉得把头都快要给坠到地上来了,锦儿也知道她素来的习惯了就收拾了几件儿轻巧又新颖的款式给带着了,且还是那种百搭的,免得跟带的衣裳不搭配了。
“咱们去看看外面收拾的怎么样了。”因为明儿一早就要进宫,今日里把东西收拾好,也能够放下一半儿心了。
陈冬生虽说是这几日里哪一日去都可以,但作为新新时代的女性,也知道在这个古代,未来准婆婆要见你,你却推三阻四地、没有立刻去,那在她看来你就是不把她看在眼里、放在心里。
尤其那个人还是当朝的皇后娘娘,一国之母,得罪了总归是对自个儿没有什么好处的。
梁郡王府里有一处清风阁,旁边儿种着几棵老桂树,这个时候正是桂花飘香的时候,张晓让厨房里做了些桂花糕等,还有去年酿的桂花酒,在清风阁里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儿。
张晓在信上并没有写来寻她们有何事儿,只是说了约她们今日里过府一叙。
杨家里,杨云清逗了一会儿儿子,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就把儿子往霍启明的怀里一塞,道:“好坏左右都已经考过了,你还是别胡思乱想了,好好看着儿子才是正经的。”
一脸呆萌地大宝在霍启明的怀里,伸出才从嘴里拿出来,还带着亮晶晶的液体的小胖手向杨云清要抱抱,却被她一脸嫌弃地用帕子给擦了,对着孩儿他爹说道:“看好你儿子,莫要总是吃手,跟个傻子似的。”
然后又捏了捏大宝肉乎乎的脸道:“大宝,娘要出去一会儿,乖乖地听爹爹的话啊。”
只留着霍启明看着儿子,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一阵无语。
谢紫婷早饭是陪着谢大夫人用的,才用完还不等她溜走,就听到她娘如数家珍地给她讲着哪家的小郎君长得很是俊俏,或者读书很好,或者能力很强……
只把谢紫婷听的耳聋脑晕的,道:“娘,我与人约好了,再耽误就要迟了,就先走了啊。”
“真真是个野丫头,都多大的人了。”图留下谢大夫人对着其仓皇而逃的背影恨铁不成钢地摇头。
两个人倒是一前一后的到的,谢紫婷到的时候,杨云清也才坐下不久,才一见面儿,谢紫婷就对着两个人可劲儿地倒苦水,道:“你们是不知我娘有多能说,什么你看公什么候家的世子,什么侍郎家的公子,甚至还说这次的恩科有几位看起来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