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时间过去。
晋级赛过去。
武惠良和其他二十多位选手站在一块,感受着群众的欢呼。
主持人也在收尾阶段宣布,第二天早上还在这里角逐,最终评选出前三名。之后,微微一笑,随众位评委一起退场。
选手们自由活动,由于知道酒店的位置,也就不再乘坐栏目组给安排的大巴车。于是,趁着这会,武惠良在人群中眺望,寻找着许丽。见她不在后,便想着回村找她,当面向她解释。
只是就在此时,妞妞又出现了。她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而且还带着家里的二老。见着武惠良后,第一时间就搂住他的脖子,欢呼了几声。
武惠良见状,多少有点不太自然。但不好意思推开她,笑了笑说:“叔,婶,你们也来了?”
李扬夫妇点了点头,说:“嗯,来看看你比得怎么样。”
“还行。”武惠良莞尔一笑,看着旁边过分亲近的妞妞,有些紧张,没过一会儿,从她的魔爪中挣脱开来,来到李扬跟前悄悄的说,“叔,你跟我来,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李扬看了眼身后的老伴和女儿,随后,和武惠良一块向前走了几步。武惠良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和他像是哥两一样,交头接耳着:“有没有发现,最近你女儿真的很反常。”
“不反常啊。”李扬又回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她从小就是这样,没大没小的。”
武惠良见他把自己和女儿亲近的事当成是一种习以为常的事,不禁叹了口气,说:“唉,李叔,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
武惠良有点稍微抹不开口。李扬见状,问道:“什么?”
“而是你女儿看上了我,非要和我在一起。”武惠良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开了口。
“什么!”李扬当即大喊道。紧接着,用难以思议的眼神看着他们,“你们……这怎么可能!”
武惠良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对他做了一副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的分贝,说道:“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你女儿最近一直纠缠着我,非要和我黏在一块。你是她爸,能不能和我婶想个办法让他死心。”
李扬明白了,他还以为两个人真的走在了一块,谁承想,只是女儿单方面的纠缠。听闻此事以后,第一时间沉吟着,“她不知道你和许丽的事?”
武惠良左顾右盼了几下,小声说道:“知道,昨天晚上我已经和你说了,可她竟说自己不在乎,而且现在已经闹出了点问题。许丽已经怀疑,我在外面有女人了。”
“唉。”李扬再次叹气,感慨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为了女儿的将来,更为了还武惠良一个人情,随后说道,“好吧,我试一试,看能不能说服她吧。不过她从小被我给惯坏了,不一定有把握。”
“有希望总比没希望要好得多。”武惠良无奈的看着他,很长时间以后说道。
二人约定好以后,各自就回过头来,笑着来到妞妞面前。
“惠良哥,你们在商量什么,是有什么秘密吧?”妞妞还是想贴近武惠良,说着,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武惠良已经不想和她不清不楚的纠缠着,见状,后退了几步。只是她刚往前迈了几步,就被李扬给拦住了。
“爸,你这是干什么。”
李扬皱起眉头说道:“孩子,听我的,你惠良哥有自己的家庭,你们不合适。”
“奥,最后还是被你们给看出来了。”妞妞不当回事,嘻嘻一笑,但父亲的出现,并没有将她身上热情的火焰给扑灭,直言不讳的说,“没错,我就喜欢惠良哥,除了他以外,我谁也不想嫁。”
“胡闹!”李扬立马脸色黯淡下来,用手指着他说,“你们两个不合适!你才多大!你惠良哥都多大!再说,你惠良哥那边还有自己的家!你这么做,不是明面着破坏别人的家庭吗!”
“我不,我就喜欢惠良哥,谁阻拦我都没用。”妞妞固执的说。
“你!”李扬气得身子一晃,当场给了她一巴掌。只是,打完这一巴掌以后,手心手背都是颤的,充满了负罪感。随后,心疼一般的走向女儿,“妞妞,乖,听爸的话。你没事吧,爸不是有心要打你的。”
“你打我?”对于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孩来说,父母的关爱,应该是从出生起,上天奖赏给自己的礼物。如今,父亲第一次打了自己,心里说不出来难受。她捂着脸庞,含着眼泪推开了他,“好,既然这样,往后我们各走各的。你也没资格再管我。”说罢,也忘了武惠良这茬,气冲冲的远离了这。
李扬老伴走过来,夯打着他的肩膀,质问他怎么能够这样,孩子再怎么不是,说说她不就行了。
李扬烦躁,冷哼一声,甩开了她,“都是你,平时把她给惯坏了。我没有说她吗?可她听吗?难道就任由她这样子,破坏别人家庭吗?”
李扬老伴无语,低下头来,哭哭啼啼。
毕竟他们妇女两吵架是因为自己,武惠良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走过去说:“叔,婶,她还小,正是叛逆期的时候。你们也别再说她了。往后的事我自己处理。”
“可是……”李扬不想让女儿插足别人的感情。可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武惠良给打断了,武惠良淡淡的说,“叔,不用你费心。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顶天立地。当断不断,那不是我的作风。源头的关键还在于我。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
“好吧。”李扬眨巴了几下眼睛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发现他和以前不太一样。好似完全看不着这个年纪人身上的稚嫩,活生生一个商场老油条一般,沉稳大气。
……
武惠良追上了妞妞。
在一处黑漆漆的胡同口处,他拽住了对方的手。
“你听我说,你爸打你也是为你好。”
“我不听,我不听。”
妞妞甩开她的手,靠在墙角,一边跺脚,一边用手捂着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