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十年代的香港黑帮泛滥成灾,用一些老旧的墨守成规的道义当成帮规,可是根本就是黑帮的他们并不是什么好人,一个个都肮脏无比,不知道有多少暗中隐藏的敌人。
甚至于,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内定人如果偷渡过来,就会立马办出新的身份证,这个时候,很多人为了生存,都会另改名字。武惠良虽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现象,可联想到这年代的环境后,立马适应下来。
新名字叫大坤,是一家小电影公司助理。武惠良记熟名字后,就追随万路宝去了宴会上,在一家规模宏大的包间里,见到了这家电影公司老总。巧妙的是,在这里还碰见了前不久才刚见过面的李焕拉。
此时的李焕拉,已经和先前见到的不太一样。虽说化完妆,可却是满脸的胶原蛋白,再加上一身大红色的包臀裙,和那个年代港圈美女很配。
只是,一旁的电影公司老总似乎对她的态度不太端正,总是时不时的偷瞄她几下。
“老板,这是内地来的大坤,专门来考察电影市场的。”没等武惠良反应,万路宝就带着他过去介绍。
段飞看了他一眼,说道:“会喝酒不?”
武惠良一笑,“不说很会,可也不是很菜?”
“很菜?”
“就是顶呱呱。”
段飞听后朗声大笑,顶呱呱是他们本土的特色话,最初流行于东珠那边,后来一些小赤佬在那边混不下去,偷渡到这边,便将一些‘土味方言’带到了这边。
“早就听说大陆的人比较低调,现在看来是真的,来,请坐。”
听完这话后,武惠良和万宝路一块坐了下来。
只听段飞站起来,一边倒酒一边说道:“香港电影比较偏向于多样化,但总归来说,便分为两种。一种是商业化电影,一种是非商业文电影。大坤如果想跟在我身边了解的话,就给我们先打个样吧,这样才能凸显出你这‘酒神’的身份。”
饭桌规矩,后来的要罚酒,武惠良常常应酬,这点门道还是能看出来。他作为客人也没什么意见,适当喝点也是应该。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干为敬。”武惠良说着,接过杯子,咕咚一口喝了下去。
可是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武惠良喝完一杯后,段飞转瞬又给了万路宝一个眼神,让他又倒满一杯,站起来说:“好好好,不愧是个怼家,来,干了我这一杯。”
好家伙,在这使车轮战呢?
可他们怎能明白,武惠良以前应酬时,早就将酒量给锻炼出来了。
见状,微微一笑:“好好好,我喝,我喝。不过光是我一个人也没劲了,你们咋着也要陪一个?”
“哈哈哈,好,我就欣赏你这样的人。”段飞说罢,就吆喝万路宝和李焕拉站起来陪酒。
几人在一块畅饮了十几杯后,全都醉了,只有武惠良还保持清醒的状态。买完单后,他们便一块走了出来,挤在一辆商用车里。一路上,段飞一直对李焕拉搂搂抱抱,武惠良坐在旁边,多少有些不适应。
“李小姐,你听我说,只要你跟了我,我一定捧你做我下部片子的女主角。”
“段总,您喝多了。”李焕拉半推半就的说。
“今晚陪我,一定要陪我。”段飞说着,醉醺醺的躺在了一边。
夜里,李焕拉和武惠良应付完万路宝和段飞后,本想在酒店里各开一个房间,可却被酒店方通知,只剩下最后一个房间。无奈之下,二人只好将就,住在了同一屋檐下。
不过好在是双人床,相互间不至于那么亲密。
武惠良很克制自己,没和她发生什么,只是简单洗漱一下后就躺下。李焕拉走进洗手间,洗了个澡后,换上浴袍走了出来,然后坐在另一张床上,看着他说:“你来这里几天了?”
“天黑以前到的。”武惠良看了她一眼,随后背过身来。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李焕拉说道,“虽然你运气很好,没吃过什么亏,可在这种环境下,没有背景很难生存的。”
“所以你任由那段飞对你动手动脚?”武惠良道。
李焕拉好像有说不出来的苦衷,沉默几分钟,说:“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我和段老板只是合作关系,是公司派我前来应酬他的。”
“你不用向我解释。”武惠良淡淡的说,“酒桌上的那些事我比你还要懂。而且,你一个弱女子,从农村走到这里,一路上也不可能是顺风顺水,认识几个大老板也是应该的。”
李焕拉一笑,“你能理解我最好。不过这家电影公司比较小,只会推出一些小成本的电影。如果要考察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比较有名的大牌。人往高处走,要想混的好,就需要圈子硬。只要你低头,我会帮你。”
武惠良一听,顿时就来了兴致。不过向女人服软,多少不是他的作风。毕竟这软饭不能硬吃。他转过身来,说:“有什么条件就说吧。”
李焕拉抿了下嘴唇,笑了几声:“留下来,陪我。”
“不可能,我很爱我的老婆,不可能为了这种事情去背叛她。要吗你提另外一个条件,要吗我们之间就免谈。”武惠良语气坚定。
李焕拉主动解下睡袍走了过去。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原本以为回到湾仔后,便再也没机会去接触他。可没想到,上天却巧妙的安排了他们重新见面。这在她看来就是一种缘分。
她坐在武惠良跟前,媚态尽显,说:“难道我不美吗?”
“你很美。”武惠良闭上眼睛。
“那你为什么始终不肯接受我?”李焕拉说着,拽着武惠良的手,缓慢的向腿上移动,“天下好美的男人多了去,你为什么就不能为了我,睁开眼好好看看我?”
武惠良一时间说不出话。
感受着她的体香,逐渐开始忘神。然而关键时刻,还是理智下来。脑子里想着妻子千叮咛万嘱咐的声音,推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