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消息?”唐菀看见盛子禾一直在摆弄手机不由地问道。
盛子禾道:“连锦。”
作为盛子禾的经纪人,唐菀是知道连锦的,甚至是当年见到连锦的时候,她还有些想要将人给签下,不过因为连锦志不在此,不得不遗憾作罢。
“你俩昨天睡在一起,今天还能这么难舍难分?”
“话可不是这样说。”盛子禾心烦意乱的将手机反扣在桌面,“还有多久才到。”
“到之前,我先问你一个事。”
盛子禾没什么精气神地点点头:“问呗。”
“你的经纪约,有想法了吗?”
见着唐菀这么认真且严肃,盛子禾下意识也端正了态度:“你有什么想法?”
“慕鹤和yk。”唐菀说道,“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顾虑,但是就目前来说,这两家的经纪约可以保证你最大限度的自由,当然你想要完全自由的,就自己组建一个工作室,可就我个人而言,我不认为自己注册工作室是上选,你可以明白我的意思吗?”
“对了,你今晚有个酒局,是和慕鹤的总裁,云旻。”
“云总说,他想要争取一下你。”
盛子禾并没有立即回答唐菀的话,她坐在那继续消灭着手机上的星星,车子在车流中不断地穿梭,两侧的隐约还有鸣笛声奏响。
就在唐菀以为,这人不会说话,偏偏盛子禾在这个时候开了口:“知道了,你去定时间吧,我都可以。”
见她松口,唐菀一下就松了气。
“就知道你会答应,那我去回复云总了。”
“嗯。”
*
晚些时候,盛子禾结束完今天的工作,刚回到车里时,就听见了最新的八卦消息。
主要是柳柳和唐菀在那抱头痛哭,时不时地还用眼神稍微谴责了她一下,这般明显的作态,盛子禾想要装聋作哑还是挺难的。
她打开柳柳才买回来的晚饭,香味扑鼻,将她的馋虫一下就引动。
“有话就说。”盛子禾开口,“别藏藏掖掖的。”
唐菀拿着纸巾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宝贝,你知道今天我们男神被人玷污了吗?”
这话一下就让盛子禾稍稍停滞了下手中的动作:“啊?”
“就是就是,我们男神的清白啊,呜呜呜!”柳柳呜呜咽咽的倚在唐菀身上哭着。
瞧着这姐俩好的抱作一团,哭得是泣不成声,盛子禾觉得有句话说的真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于是她熟练地切换着小号登上了微博,而且也不用她特意去找,因为让两人这般难受只会有一个人——谢清斐。
谢清斐的名字被挂在热榜第一的位置,同时与他名字相连的,还有一个她极其讨厌的人,王沫。
“他们?”
对于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人一起出现在热搜上,盛子禾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
如果是都是不认识的也就算了,可偏偏其中一个是她的前男友,另一个是成日碰瓷她,模仿她的赝品,看着这两人在一起……
“谢清斐是眼瞎了吗?”
“呜呜呜,我的男神好可怜啊!”柳柳继续哭着,声音吵得盛子禾头疼。
盛子禾盯着这个词条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点进去。
等她看到内容后,盛子禾突然就松了一口气。
“行了,就是几张借位照而已,有什么可哭的。”盛子禾脸色不算太好的说道,“同场活动有几张同框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们至于吗?”
“可是以前,我本命他是不会接这些活动商演的!”
“那大概是缺钱了吧。”盛子禾没有半点感情地说道。
听见她冷冰冰的声音,唐菀和柳柳不约而同的全都噤了声。
盛子禾飞快地将面前的晚饭吃完后:“还有要说的吗?”
“我们不开心。”两人对望一眼,可谓是不约而同地开口。
盛子禾听着两人的话,稍稍无语凝噎。
“所以呢?”
“子禾姐,赝品就是赝品,永远都比不过正品的。”柳柳趁热打铁的说道,“我们这有一个杂志的双人封面,要不,我们就约谢老师吧!”
盛子禾觉得小助理还真是天真的要命。
“你们想得还挺好。”
“谢清斐这个身价,国内哪家请得起?”盛子禾淡淡道,“而且还得加一个我。”
唐菀柳柳:“……”
“也是。”
唐菀叹气,这件事属实是他们想得太多。
盛子禾道:“所以,你们以后就不要抱有这种痴心妄想。”
“那就看着王沫蹭谢清斐的热度吗?”柳柳不太开心地说道。
“你们是他的经纪人和助理吗?”盛子禾不答反问。
唐菀和柳柳齐齐摇头。
“既然不是,你们这么关系做什么?说不定人家正开心着了。”盛子禾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话掺杂了什么私人恩怨,也不觉得自己这话有多拈酸吃醋,说完之后,她眼睛一闭,将吃完的碗一推,“行了,你们要是有这闲工夫,不如多操心一下我。”
酒店的停车场到了。
已经在车上换好衣服的盛子禾,将头发重新打整了一下,又重新喷了下香水,涂在耳后和发尾,这才撩着头发下了车。
她穿着高跟鞋,丝带似的设计盘桓着她脆弱纤细的足踝往上,那一截小腿是又细又直。
她站在那,便是一副摇曳生姿的画卷。
唐菀跟着下来:“云总已经到了,我们走吧。”
“嗯。”
不管是慕鹤还是yk都不是她最好的选择。
毕竟前有狼后有虎的,可如果真的让她选一个。
盛子禾觉得自己大概会选后者。
只不过,她现在需要一个她选择慕鹤的理由。
在没有见到云旻之前,盛子禾还真没想到慕鹤的总裁会一个年轻、看着又显得十分温柔的人,他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像个艺术家,而非是驰骋商场、手段狠辣的商人。
“闻名不如见面,盛老师可真是光彩照人。”云旻一开口,盛子禾就知道自己实在是肤浅了。
这语气,这份八风不动的姿态,实在是和温柔两个字相距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