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书语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
或者说从她入行以来,她就没有见过娱乐圈会发生这么离谱的事情。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所认识的人都非常爱惜自己的羽毛,从不会主动站队,跟更说是像现在这样魔幻。
整个节目组的人都在站在了她的对立面,帮着盛子禾来指控她。
难道谭子安不是因为她现在才躺在医院的吗?
“书语。”她的经纪人担忧的拉住她,“你老实和我说,你们和盛子禾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见自己的经纪人都这样在问,蒲书语一直憋在心中的怒火终于是有了宣泄的地方。
“你是什么意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才是你的艺人!你现在是在帮着盛子禾来指责我是吗?”蒲书语怒火中天的瞪着她,仿佛那个害她至此的人就在她的面前,“谭子安被盛子禾打得进了医院!你现在却来问我!”
“我告诉你,就是盛子禾!全都是她一个人问题!她想要勾引谭子安!因为没有成功才会下如此狠手!”
蒲书语每说一句,经纪人的眉头就要皱紧一分。
直到她将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出来,她才说道:“蒲书语,我们之间合作得有十几年了吧。”
“是。”蒲书语一时没有明白经纪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经纪人又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你永远都是这样,将自己伪装成是受害人,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其他人,这一次呢,我也不管你是在打什么主意,但我有一点要提醒你,你既然要当受害者就要装得像一些,别被盛子禾他们拿捏着什么把柄。”
蒲书语听完他说的话后,有些难堪的别了脸:“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件事我本来就是受害人。”
“离婚是你提的吧。”
话音落地,蒲书语立即转头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经纪人。
“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和你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和你说这些也不是为了揭穿你,而是想要帮你,毕竟我手下就你这么一个值钱的艺人,所以,你老实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这边也好帮你。”经纪人十分冷静地说道,“你不要怀疑,盛子禾这人邪门的很,后台大着了,你和她对上,就是以卵击石。”
“所以,你现在能和我说吗?”
*
网上关于她和蒲书语的热度是越来越高。
现在已经到了一种不太受控制的地步。
里面当然有不少在在浑身摸鱼,不管是她的黑子还是蒲书语或者谭子安的黑粉,这些年其实都不算少。
当下唯一比较乐观的是,风向是偏向他们这边的。
但这种事向来也是最说不准的,现在偏向他们没错,可也指不定下一秒就偏向蒲书语他们。
毕竟他们现在两方都没有所谓的证据,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谭子安的的确确是被盛子禾给打了。
现在帮着蒲书语说话的人,无非也就是咬着这一点,指控盛子禾打了人,不管做什么,他们不应该打人。
盛子禾对网上的热议倒是没太在乎,她喝着鲜榨的西瓜汁,听着唐菀在视频那头和蒲书语的经纪人打电话,好不容易等两人拉扯结束,谢清斐提着一些零嘴回来。
盛子禾倒是没怎么客气,她盘腿坐在沙发上,懒懒散散的盯着唐菀,等她挂断电话之后,盛子禾才开口:“蒲书语的经纪人找你做什么?”
“道歉。”唐菀心累的揉了揉眼睛,“她说,她家艺人只是太喜欢太相信谭子安了才会这样,所以她想替蒲书语给你道歉。”
“哦。”
“你不相信?”
“她道歉是想稳住蒲书语的口碑,日后要以受害人的身份重回娱乐圈,不过是,她怎么知道我手上没有她的证据?”盛子禾淡淡说道。
她之前倒是不知道蒲书语搅和了这些事,只是清楚男方私生活不太检点。
当然了,别人的私生活检点不检点和她倒是没什么关系,只是等综艺播出来后,她被男方的粉丝骂时,有人往她邮箱里发了些东西。
她看完后,就让苏陆离去帮她查了查,没想到这一查还真是查出了不少的东西来。
“你有证据?”
“还在查,不过她跟谭子安这么多年,谭子安做得一些事,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这是想要踩着我洗白呢!”盛子禾倒也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毕竟这是各凭本事的事。
她技不如人,自然也不会愿赌服输。
“那蒲书语经纪人这边……”
“吊着呗。”盛子禾随意刷了刷现在网络上的动态,这才不过多久,蒲书语又发了一条微博,然后还附带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谭子安的手打着石膏,对着镜头笑得还挺阳光灿烂。
“我没有打他的手。”盛子禾对着唐菀说道,“装都不会。”
“人家可不知道你打的是哪里!”唐菀没好气道,“蒲书语心机挺深的啊!竟然想和你玩釜底抽薪!不过她为什么会选中你?”
“我怎么知道?”对于这件事,盛子禾还真是想不通。
但又好像不是那么难以想通,正是因为她们之间没有交集,所以有些事做起来才会显得真实又令人信服。
“行了,你早些休息吧,明天你还得录节目!”
“网上的事你不要操心,我会看着的。”唐菀心力交瘁地说道。
“行,那我挂了。”盛子禾将平板关上后,这才看见还坐在她沙发上岿然不动的人。
“夜深了,谢老师不回去休息吗?”
谢清斐拆了一颗糖,塞到盛子禾嘴边:“我还以为盛老师看不见我了。”
盛子禾低头咬住糖,只是在咬住的那一刹,谢清斐却不愿意松手,她刚要退开,这人却将糖塞了进去。
“你干嘛?”
“盛老师,甜吗?”
桃子味的糖在她的唇齿间散发着清香。
丝丝的甜意也在不断地刺激着她。
她下意识的点点头,应了谢清斐的话:“嗯,甜。”
话音落地,原先还坐得规矩的男人欺身而上,将她困在沙发与扶手之间:“那,盛老师给我尝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