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旻完全没想到场面会变成这样。
就在他被谢清斐突如其来的火气愣住的时候,盛子禾已经被谢清斐给拉走。
这里是一处露天的场地,是他们一会儿做游戏用的,工作人员现在也还在置景。
因为实在是找不到地,所以谢清斐直接将盛子禾拉上了云旻开来的房车。
云旻本来是想跟上去的,谁知道就在他过去的时候,车门就被谢清斐从里面给关上。
云旻压根就没有准备,差点一鼻子就直接撞到车门上,还好云旻发现不对,及时的后退一步,这才免去他的悲剧。
他看着紧闭着的车门,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甚至是只能气急败坏地站在原地,等着里面的两人出来,顺便将一些看热闹的工作人员给轰走。
等了一会儿,里面依旧没有一点动静,云旻只能自己去搬了个凳子来,坐在车门前,然后继续堵着。
与此同时,他的手机还嗡嗡嗡的响着,打开一看全都是顾淮锦的消息。
看着他不断地追问谢清斐和盛子禾,云旻想了半天,始终没将“你被偷家”这几个字给打出去。
云旻心虚的不太敢回顾淮锦的消息,只能招呼唐菀过来,想要从她嘴中套出一点关于盛子禾和谢清斐的往事,可这人的嘴应得像什么一样,压根就撬不开。
试了几次后,云旻不得不举手认输。
他们外面不算平静,车里更是。
在盛子禾被谢清斐拉到车上后,她甚至是还来不及说一句话,自己的嘴就被谢清斐给堵着。
他捏着盛子禾的下颌,将她抵在角落中,毫不客气得攻城掠地,就像是一位君王正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盛子禾被他亲得喘不上气,原先抵在谢清斐身前的手,也变得软绵绵的,实在是没什么力道可言。
这般也更是方便了谢清斐行事。
不过就算再气,谢清斐也始终残留着理智,并没有真的做出什么事来,不过是在最后咬住了她的嘴唇,一狠心便咬出了个印子来。
谢清斐将人放开的时候,盛子禾靠在后面的墙上喘着气,眼睛湿润润的,就像小鹿一般。
昳丽的眉眼带了几分媚意,如一潭春水,勾得谢清斐蠢蠢欲动。
最后,谢清斐伸手捂住了她的眼,自己再次欺身上前,不单单将人抱住,还将自己的脸埋在了她香软的颈窝处。
“阿禾。”谢清斐一边如旧时唤着她的名字,一边忍不住张开嘴去咬她的脖颈,不过他用得力道不大,就连痛感都没有,“你真的……真的喜欢顾淮锦吗?”
“你喜欢他,我怎么呢?”
盛子禾翻覆的心绪此时已经平息得差不多,她想要将人从她身上推开,可试了几次后,却发觉自己完全就是在做无用功,她的力气不足以将谢清斐从她身上推开。
是以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谢清斐就感觉原先推搡自己的力道的一轻,随后便消失不见。
盛子禾并不是一个会认输的人,正因为太清楚,所以谢清斐在感知到她没有任何动作后,这才更加慌乱地将她抱得更紧。
他甚至是没有只差将自己的揉进盛子禾的身体里。
“阿禾,你回答我,回答我好不好?”
谢清斐乞求而绝望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不过这次却是在耳边,真真切切贴在她的耳朵上,似乎很想让盛子禾感受一下自己此时绝望的心境。
盛子禾垂着眼,纤长的眼睫下,晕染出几分笑来。
“那你想听我怎么回答?我喜欢顾淮锦,还是……”
“盛子禾!”
谢清斐甚至是没办法听盛子禾说完这句话,他便颤着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他听不得盛子禾口中出现其他男人的名字。
虽然他表面可以装作不在意,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意。
他甚至是在意得要命。
更别说,自己亲耳听见盛子禾承认自己喜欢顾淮锦,这对谢清斐而言,实在是不亚于往他心口上捅刀。
那种恐慌绝望,是远超过当年他知道,她出国留学,而自己再也见不到她的时候。
“盛子禾,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也接受你生气,你要骂我也好,打我也行,甚至是不理我也可以,你要做什么都可以做什么,只是求你……”
“求你不要喜欢上别人好不好?”
“你当年说过的,你这辈子只会喜欢我一个的,你不会喜欢其他人,也不会再有其他的男朋友,你身边永远都有我的位置,你的男朋友是我,你的未婚夫是我,你未来的丈夫,也只能是我的!”
“你连自己说过的话,都要忘了吗?盛子禾!”
谢清斐力道大到几乎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中,他在她耳边低吼出来的声音更是发颤得厉害。
他没有办法接受她有异性好友,更不用说接受她喜欢上其他人。
除非……
他死。
“你都忘了吗?阿禾。”
“你当年明明说过,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原谅我的,你永远都会在原地等我的,你不能追到手,就不要我了呀!”
盛子禾静静地听着男人发泄似的话,还没等她想好自己该怎么安抚他情绪的时候,她倏然就感觉到自己的颈窝处出现了几分温热的湿润。
他这是……
哭了吗?
盛子禾一时还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被强吻的是她,被误会的是她,甚至是就连当年最先被抛下的还是她。
怎么最后反倒是他先委屈上呢?
“谢清斐。”
盛子禾轻声喊了他的名字。
谢清斐是多骄傲的人啊。
当年他被追债的打得头破血流也没见他哭过一点,反而尽显狠劲,怎么到了这么一件小事上,反而哭得比谁都委屈啊!
可她也委屈呀。
盛子禾犹疑片刻,到底是舍不得真的让他难过,便主动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我没有喜欢顾淮锦,我只是在云旻在开玩笑。”
面对盛子禾的服软,谢清斐显然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
他甚至是仗着自己的这份可怜,又问:“那和邵呢?你也不喜欢,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