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珠姑娘明艳如珠,气质绝尘,如水中莲葩,遥遥不及,又若梦中泡影,一碰就碎。
让人感觉极不真实,
此刻,她更是变了个人一样,浑身又多出一股强大的自信,和淡淡的肃杀之气。
她伸出十指,翻来覆去的看了看,俏脸上露出志得意满之色。
“不错,历经半年时间,直接从聚阵境第9层,连跨两个大境界,达到了炼虚境。
这种突破速度,也算是前无古人了吧?
葛聂,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会感念你的恩德。
同时,我也会报侮辱之仇。
当日之耻,我必以你之血来洗。
你不是一直费尽心思想得到我,以我为鼎炉,助你修炼吗?
希望到时候,你能够承受得住。
你万万想不到,当日一时之快,会成为你修行路上的深渊。
你费尽心思,勤修苦练所取得的修炼成果,最终只是为我徒做嫁衣。
你更加不会想到,你留在我体内的那一团精元,会成为你我之间沟通的桥梁,让我,可以远隔千山万水,而窃取你的修为。
只要这一团精元不散,你修炼多少,我就能够窃取多少。
帮了我这么多,你放心,我会好好谢你的。”艳珠姑娘一边说着,一边俏脸含煞,眉目中,杀机毕露。
说完之后,她俏脸一变,挂上一抹柔情,凝望眼前,似乎能够望穿虚空,看到无尽遥远处。
“你还好吗?你还活着吗?你放心,若是你死了,我必定为你报仇。
当日在场之人,但凡与你动过手,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说着,她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个倔强少年的身影。
那拼命修炼的架势,凄惨的模样,让她心中隐隐作痛。
那一张清秀却不失刚毅的脸,在她面前是如此清晰,却又如此遥远。
“我知道,你不是他,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也不奢求什么,我只是希望能够在你身后,默默跟随着你的脚步。
我只是想帮你,我不想看你一个人承负所有。
可你走的太急,你的敌人也越来越强,让我难以追上你的脚步。
我不得不出此下策,才能够帮得上你,才能够拉近和你之间的距离。
我知道,这样的我,在你眼里会更脏,会更贱,但我不在乎。
真的。
我在乎的,只是你能好,这就够了。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你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过往的记忆,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段痛。
但在三皇子欺负我的时候,你挺身而出。强行拘出他体内的金丹引爆,又以自己的身体挡住残余的力量。我便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这我便很开心了。
毕竟,我们只是陌生人,不是吗?”
深深的吸了口气,她却感觉心中一片寞落。
深深的叹息之后,她缓缓起身,抬手打开禁制,莲步款款。袅娜而出。
来到百香阁的闺房当中,艳珠姑娘发现,门口竟然站着一排兵士。
一身威严,一身肃穆,直挺挺的站在门口,如同一排被钉进地面的木桩,一动不动。
而且,这些人个个身上气息强大,每一个人之间的气息都相互衔接,宛若一体。
他们每个人身上都似乎有隐匿修为的功法或者宝物,根本难以看清他们的境界。
但以艳珠姑娘此时的修为,确实一眼就看清他们的底细。
这些人的境界均在凝丹境以上。
而且,他们每个人呼吸沉稳,有异于同境界高手,可见,他们绝对是同境界当中的佼佼者。
而且,这些人个个呼吸相连,一定修炼有强大的战阵,会使他们每个人的实力成倍叠加。
看到艳珠姑娘到来,他们一个个神情一肃,全都扭头看向了她,神情充满戒备。
同时,一股肃杀之气袭来。
这是一种本能,是久经杀伐,历练疆场,在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磨砺出来的本能。
可当看清是艳珠姑娘之后,他们一个个全都放下警惕,但脸上却满是震惊。
能够让久经杀伐,见多识广的他们露出如此震惊的表情,可见,他们心中是如何震撼。
“艳珠姑娘!”他们齐声说道。声音虽小,却气势十足,震慑人心。
艳珠姑娘淡淡的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说,越过他们,就朝着门口走去。
这让这些卫士又呆在了原地。
“吱呀……”
房门从里面打开,小丫鬟玉儿火急火燎的冲了出来,对对一艳珠姑娘道:
“小姐,九皇子……不,是越皇陛下在里面等你呢。”
艳珠姑娘皱了皱眉头,鼻中淡淡的嗯了一声,就抬步走了进去。
她现在今非昔比,早已经在体内铸就金丹,并超越金丹,达到了传说中的炼虚境。
在一般的宗门中,都是守护神一样的存在。
自然不可能被这些人的气势所摄。
就算是越皇,也得对她客客气气。
毕竟,炼虚境早已经超越了一般的修炼者,就算是寿命,也比普通人多了10多倍。抬手间,便可移山填海。
这种级别的高手,就算是整个越国皇宫中,也没有几个,而且,也都是以巨大的利益聘请来的。
看见自家小姐进门,玉儿赶忙跟了进去。
并顺手将门关上。
他们两人刚刚进去,原本如同泥塑木雕一样的侍卫,一个个全都交头接耳。
“怎么可能?她来到我们近前,才被发现?这艳珠姑娘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莫非她以前一直都有所隐藏?”
众人皆是一脸茫然的摇头,眼神中满是震惊与不解。
进到屋中之后,艳珠姑娘便看见闺房的客桌前,坐着一个身穿龙袍,一身威严的青年男子,正轻酌慢饮,悠然自得。
周身似有真龙护绕,一言一动,都给人以强大的压迫。
这是主宰天下的霸气,以及镇压十方的真龙皇气。
看见艳珠姑娘走进来之后,赵吏微微一笑,冲着她招了招手,道:
“艳珠姑娘来了,快坐快坐。
我不请自来,还望艳珠姑娘莫怪。”
“岂敢岂敢,陛下肯屈尊来此,是艳珠莫大的荣幸,哪里敢怪罪?更何况,小女子只是一介风尘,哪里当得起陛下如此?是陛下大度罢了。”
艳珠姑娘一边口中客气,却并没有施礼的意思,而是顺势坐在了赵吏的对面,神情淡然,并没有一点恭维的意思。
赵吏一愣,随即微笑着摇头,并没有任何怪罪的意思。
他知道,朱九和艳珠姑娘关系匪浅,曾一怒之下,杀了自己的哥哥赵高。
否则,也就没有自己如今的无上尊贵之躯。
确切的来说,是朱九和艳珠姑娘成就了自己的如今,算得上是他恩人,又岂能怪罪?
更何况,那朱九如今生死不知,倘若是被他知道自己招惹了艳珠姑娘,那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恐怕,他这个越皇上的快,死的更快。整个越国王朝,怕都要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