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秋水义愤填膺的样子,白起和朱如是两人相视一眼,皆是忍不住深深的叹息。
“李师弟说的不错,师傅的仇不可不报。
而这当中,一定另有缘由。
说不定,真的是他们里应外合谋害了师傅。”
“我也觉得师父之死另有蹊跷,否则,以师父之能,能掐会算,通晓天机,本身修为,也是深不可测,神通无尽。
他怎么可能会死在区区一个朱九的手里?”
白起和朱如是两人全都若有所思的说道。
渐渐的,他们似乎也理清了思路,脸上的神色渐渐的变得凶恶了起来。
“朱九,沈碧君,洛仙……你们该死!若不除你们为师傅报仇,就让我白起走心魔反噬而死,万劫不复。”
朱如是虽然没说话,但眼中彻底杀意弥漫,恨意浓浓。
看到他们两人如此,李秋水脸上同样挂着义愤填膺,在心中却冷笑不止。心中暗道:
“两个傻叉,不拉你们下水,你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爷爷?
洛仙呀洛仙,你给我等着,你这贱人,你迟早,是我的人。”
余修在进入到船舱之后,便顺着旁边的角落找到了一间空屋子。
进入到其中之后,他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他喃喃道:
“终于出来了,我终于有机会证明自己,成长自己,终于有机会去报仇了。
主人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丢脸。
我的一切都是你给我的,以前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竟然能够也走上修行之路,踏入修真界。
更加没有想过,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就自己摸索到了引气境第2层的巅峰。
我会利用这次宗门试炼,不断磨砺自己,提升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成长自己。
等我报仇之后,我的这条命就是你的。”
说完之后,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强行压下心里的激动,开始打量自己平生以来第1次见到的飞船灵器。
“这就是启动禁制的令牌吗?”
余修从旁边拿起一枚巴掌大小的令牌,翻过来调过去的看,一脸新奇。
他试着将一缕意念注入到其中,瞬间感觉自己的脑海中突然一亮,和这间屋子都有了联系。
随着他意念一动,屋子当中光芒一闪,防护禁制启动。
“这就是禁制吗?”余修一脸好奇的走近禁制旁,伸出手去触碰,突然一股巨力将他弹开。
“我靠,好强大的力量啊!幸亏反应的快,否则很有可能会被误伤。
而且这股力量,似乎超越了引气境,达到了聚阵境。”余修满脸惊奇。
像是一个好奇宝宝,来回打量。
许久之后,他才安定了下来,满意的点了点头,在旁边找了一个蒲团扔在地上坐在上面开始练功。
自从朱九传授给他战神诀之后,他便勤修苦练。
而自从朱九离开之后,也从来没有人来打扰他,他便全身心的投入到修炼当中,只为有朝一日,能报复血海深仇。
而与此同时,了无情出现在一家茶寮之中,这茶寮之中,看似简单,但周围却遍布灵草,灵气四溢,香气扑鼻。
而在这茶聊之中所坐着的人,也并非凡人,还是一个个修士。
他们,分属不同的流派,有修道者,也有修魔者,有儒家修士,有修妖者,也有修鬼者,自然也有佛门子弟。
他们这些人在这茶寮之中,都只是静静地品茶,一句话也不说,一片安逸,一片祥和,似乎在这里会放弃一切恩怨,使众人回归平静。
也或许是这里,无人敢惹是生非。
就连了无情这种人来到这里之后,也是一句也不说,就冲着里面的修士点点头,算是打过一个招呼,随后静静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小童出现在他的面前,二人叽里咕噜交流一致,小童恭恭敬敬的离开。
片刻之后,那童子端着一壶热茶走了过来,恭恭敬敬的放在桌上之后,又恭恭敬敬的离开。
了无情一个人坐在那里轻酌慢饮,悠闲自得,旁若无人。
朱九停在茶寮百丈之外,一脸警惕的望向茶寮之中。
他清楚的看到了无情进入其中,却不敢靠近。
因为他暂时还不是了无情的对手。
而现在,他身体残破,勉强能够发挥出一成的力量。
加上他名声狼藉,在整个修真界中都树敌无数,让他不敢大意。
可当他看清茶寮中之人以后,不由得眉头深深的皱起。
“这里面,怎么各方流派的修士都集中在一起,就算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恩怨,也不应该如此旁若无人。
而且看他们一个个,似乎没有半点戒备,一脸享受的模样。
莫非那茶有什么问题?
也不应该,若真有什么问题,以了无情的精明,又怎么可能会自投罗网?
咦?
这些人的修为……
竟然都在凝丹境以上……
还有几人,一身气息如渊,悠长无比,源源不断,纵然刻意隐藏,也难以掩饰身上如山似海一样的气势。应该至少是炼虚境。
还有,那些小童子,每一个都不足10岁,却都即将达到聚阵境。
好妖孽的资质啊!
那煮茶的茶棚之中……”
说着,他将目光看向了远处的茶棚。
那里面正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那里一丝不苟的炒茶。
破破烂烂的土灶头,半截铁锅,还有那个身上破破烂烂脏兮兮的老头,身上没有半点气息,宛若一个普通的凡人,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厉害的人物。
可越是如此,朱九心中就越是警惕。
能够让如此多的修士都悄无声息,不敢出声,这个老人又怎么可能是凡俗?
那近10个童子,都不足10岁,却已经触碰到了聚阵境的门槛,又岂是一般人能够培养出来的?
而且,这间茶寮看起来破破烂烂,到处脏兮兮,让人只要看上一眼就要绕道而行。
可偏偏,如此多的修士都集中在这里喝茶,这本身就足以说明问题。
甚至,出于谨慎,他都不敢放出虚无之剑,只能以肉眼查看。
万一因为自己一时大意触怒了对方,以自己现在这种状态,别说是打得过,就算是逃,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