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莲的眼神很不礼貌，但相宇也懒得在意，有求于人的是你又不是老子，况且罪魁祸首还是曹信宝。
相宇滋溜了一口茶道：“饭都送完了还坐这儿干嘛，还想我请你喝茶？”
曹信宝嘿嘿一笑：“师父，你看我今天出门都没背葫芦，是不是很乖？”
相宇心里呵呵了，就你曹信宝我还不了解，这副作态，肯定是有所求！
于是点了下头道：“嗯，表现得这么乖，是想让我帮你介绍男朋友？也不是不行，和你差不多大的学生学校里也不少。”
“师父，我才不找男朋友！”
“哦，那就是雪莲要找？虽然年纪大了点，但长得还算嫩，我也可以帮忙介绍个学生。”
“流氓！”雪莲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同时又瞪了相宇一眼。
相宇摊了摊手：“拜托，吃嫩草的是你又不是我，你这么说话礼貌吗？”
雪莲大怒：“谁要吃嫩草了，是你说得好吧，你这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不想吃就直说嘛，何必生气呢，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你是被戳中了痛点，然后恼羞成怒，来，喝杯茶消消火。”
相宇给雪莲倒了一杯茶，但显然是白倒了，后者哼了一声后，起身就出了办公室。
曹信宝没有动，听着雪莲的脚步声远去，她才嘿嘿笑道：“师父就是师父，三言两语就将这个泼妇打发了。”
相宇瞪了她一眼：“所以她跑到我这里撒泼的原因是什么？”
曹信宝丝毫没有察觉到相宇话中所指就是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道：“应该是月经不调吧？”
神特么月经不调，你一个未成年说这种话，就一点都不觉得羞耻吗？相宇对曹信宝的装傻无动于衷，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曹信宝最后只得认输，哭丧着脸道：“师父，她那么凶，我也是怕挨揍呀。而且我就是和她说，给新人一个下马威，是您定下的规矩，真的没说你别的坏话。”
相宇冷笑：“我说你说我坏话了吗？”
不打自招的曹信宝连忙捂住了嘴，眼睛转了一圈后，蹲下来双手扒着相宇的胳膊，一副可怜相卖起了乖：“师父，我错了，我等下就去澄清，您要是生气，我让您打两下？”
“滚蛋！”相宇抬了下胳膊，推掉了曹信宝的双手，“你到底来找我干嘛的？”
曹信宝双手再次抓了上来：“师父，雪莲姐那个牛角真的消不掉吗？”
听到这个问题，相宇满眼不解，他可不信曹信宝会这么好心，为了雪莲来求自己，但还是解释道：“返祖现象，这个给你们讲过了，她的牛角现在就是新生的一个器官，就算挖掉了，她脑袋上也是两个窟窿。”
“师父，既然人类是动物进化来的，那属于动物的器官，应该也能通过进化，再次消除掉吧？”
相宇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虽然称这种现象是返祖，但也未必是退化，因为新生的器官给人带来了更强大的能力，或许这本身就是一种进化。”
曹信宝撅了撅嘴：“师父，这也太复杂了吧，进化来进化去的，怎么反正都是进化啊？”
“我想，可能是因为人类的血脉变得驳杂，天赋大幅降低，而体内某种动物的基因可以强化天赋，所以才出现了这种表面退化的进化吧。”相宇也感觉有些绕，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曹信宝似乎也听懂了，又问：“可是，师父，雪莲姐说这对牛角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特殊的能力啊？”
“这个基因既然凸显出来，肯定有其用途，只是我们没发现而已。”
曹信宝眼睛一亮：“真的？”
“猜的。”相宇撇了下嘴，“现在所知的出现返祖现象的人，没有特殊能力的只有雪莲这一例，不过例证终究是太少，也不是没有可能她就是单纯的长了对角。”
曹信宝顿时又失落了：“师父，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喘气。”
相宇狐疑的看着曹信宝，忽然伸手在她头上揉搓了一翻。
曹信宝连忙后退，一边整理头发一边嗔道：“师父你干嘛啊，头发都被你弄乱了。”
相宇摸着下巴道：“你今天很不对劲啊？”
“啊？我……有吗？”曹信宝的动作一顿，表情多少有些慌张。
“老实说，你身上是不是也长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曹信宝身体一颤，双手迅速背到身后，连忙否认：“怎么可能，我这么可爱，怎么会长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相宇有些想笑，这丫头虽然古灵精怪的，但终究还是太过单纯了点，总是干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蠢事。
“为师的四维视角你是知道的，但秉承着非礼勿视的原则，不该看的东西为师向来都是不看的，但这个好奇心一起，那可就不好说了。”
曹信宝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抬手又想挡胸口，又想挡身后，连土属性灵能都忘了用，最后抱着腿蹲到地上，眼泪汪汪对相宇表示强烈的谴责：“师父，你……你欺负人！”
相宇翻了个白眼，真让他看他也不会去看的，老子是正人君子的好吧！
“行了，说说吧，到底长了什么？”
曹信宝犹豫了一会儿，忽然又扑过来抓着相宇的胳膊哭道：“师父，你要救救我啊，我……我长尾巴了！呜呜呜……”
“哦？长了什么尾巴？”对于曹信宝的遭遇，相宇并没有感同身受，一个大大咧咧的逗比，实在是无法勾得别人的同情，他甚至都认为前者并没有真的为此而伤心。
曹信宝畏畏缩缩的扭动了一会儿，一段白色的尾巴从裙子下面冒了出来。
“好……好像是猫尾巴。”
相宇没有好奇的去抓来试试手感，毕竟是自己的徒弟，若是苗少玲的话，他非要好好把玩一番才行。
只是看了一眼，确实像是猫的尾巴，只是猫这个物种，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了吗？
到底是无从考证的，相宇也没纠结这一点，问道：“所以你这个尾巴和雪莲的角一样，没有任何特殊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