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风波(1 / 1)

韩谈是怒火中烧,他本来理亏,看到刘寡妇带着一众家奴冲进来,早就泄了气,等刘寡妇暴打秋月,他心疼不已,却也不急着伸手,如今秋月人都不见了,他的底气也就回来了。

刘寡妇也跟着追出来,气喘吁吁骂道:“小娼妇别跑,你以为能跑得了?我要贴告示,把你们的丑事都抖落出来……”

她一头撞进韩谈的怀里,骂道:“你们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勾搭成奸,被我抓到了,还不束手就擒,我看咱们都别活了。”

韩谈大怒,一脚踹在刘寡妇的胸口。

韩谈这一脚是含怒而踹,使劲了全身力气,只这一脚,就把刘寡妇踹的人仰马翻,倒地不起,捂着心口,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韩小莲见母亲被打,冲了上来,对着韩谈拼命的撕打、抓咬。

“小莲,让开。”踹完这一脚,韩谈也后悔了。

有心上去查看刘寡妇伤的如何,心中却还惦记着光着身子跑的无影无踪的秋月,眼下又被孩子吵闹,一时心烦意乱,英雄气短,恨不得立即死去。

“沙雕、老六,还不快把小少爷和夫人带回府里!”韩谈冷静下来,知道攘外必先安内,吩咐道。

两个仆从立即走出,一个抱着韩小莲,一个招呼着丫鬟、奴婢,搀扶着刘寡妇,一行人回了韩府。

回到府里,韩谈刚要去寻秋月,却又听到府里下人哭喊,说刘寡妇要自杀。

原来刘寡妇回到家,越想越气,自己在韩谈一无所有的时候跟了他,从一穷二白,到如今骊山的二级大员,她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

如今竟落得个抓小三被踹的下场。

刘寡妇自问平时侍候韩谈没有差错,除了没给他生一男半女,整个韩府都是她一个人在操持,如今她又在粮票局内担任人事组织管理要职,谁见了她不得喊她一声刘主任?

在众人面前挨踹,失了面子不说,胸口更是一阵阵钻心的疼,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韩小莲陪着母亲,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也只是哭,哭的她心烦意乱。

念到伤心处,刘寡妇只觉得活着真是没什么意思,还不如一死百了。

她往房梁上挂了三尺白绫,打了个死结,挂在脖子上,小腿一蹬。

孩子见到母亲寻死,无计可施,他身量小,站起来还没刘寡妇的大腿高,只能高声呼救。

如儿几个人听到韩小莲哭喊,冲进来,见到房梁上吊着刘寡妇,腿都软了。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刘寡妇救下,又是掐人中、又是灌热汤、还有灌黄汤(韩小莲水管子喷出的水)的,刘寡妇长吸一口气,终于缓了过来。

“呵——呵——呵——”许是憋得时间久了,刘寡妇的舌头伸的老长,原本白皙的小脸儿也成了紫红色,她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恨不得把这辈子没呼吸的空气一口气吸个够。

黄贺在外面听了半天,好歹是把事情经过给了解了个清楚。

“你媳妇呢?”

韩谈伸手一指:“在屋里躺着呢。”

“别那副怂样子,好歹也是我的手下,走,跟我去跟你媳妇赔个礼,认个错,男人嘛,在外面要坚强如铁,在家里要能屈能伸,这样才算是个合格的男人。”

韩谈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刘寡妇,可黄贺的话不能不听,只好低垂着脑袋走了进去。

死过一次的人,便不会再寻死。

刘寡妇看到黄贺,连滚带爬的滚进黄贺怀里,眼泪一把、鼻涕一把:“黄大仙,你可得给额做主。这狗杀才要联合秋月谋杀我呀,您要再晚来一步,额就永远见不到您了。”

黄贺忙拍着她的后背,让她莫要伤心:“刘秀莲,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让老韩给你赔不是,你先把身子养好,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韩谈在一旁直撇嘴。

刘寡妇的凶悍他可是都看在眼里,说什么自己跟秋月合伙谋害她,开玩笑,自己连边都没靠上。

秋月就更不是她的对手了,刘寡妇掐秋月脖子的时候,就跟杀鸡一样,秋月是只能挨打,毫无还手之力啊。

只不过这件事是笔糊涂账,而且貌似自己的确是理亏。

韩谈本就是个不善言谈的,他也只能跟秋月说说心里话,跟别人,他通常是个闷屁神。

这里秀逸、董娃娃(二娃的老婆)、王娜(黄山甲老婆)、诗曼(四娃老婆)、李苏(三娃老婆)也说刘寡妇。

有些话黄贺不好说,但是她们女人之间就方便多了。

秀逸笑道:“这有什么!男人嘛,这辈子不就是为了上面那张嘴、下面那根棍嘛,你说你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男人就只能偷腥去了。”

董娃娃也劝道:“没错,秀逸嫂子说的对,男人都是馋嘴儿猫,我家那口子也经常半夜三更的不回家,一问就说在外应酬,其实他就是个挖矿的,他有什么应酬,说白了,还是为了其他女人的几张嘴。”

王娜、诗曼、李苏等人都笑了。

秀逸又说道:“大仙既然发话了,老韩呐肯定的给你赔礼道歉,今天实在太晚了,你也别急于一时,这男人就像沙子,你攥的越紧,流的越快。”八壹中文網

刘寡妇哭哭啼啼的,全没有了往日的威风。

尤其她还跟秀逸闹过不愉快,此时听她宽慰自己,刘寡妇倒先不好意思了,她握住秀逸的小手:“妹子,以前是做姐姐的不是,那时候人多,姐姐给你赔不是了。”

秀逸忙扶住了刘寡妇:“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咱们妇道人家,哪个容易?何况咱们的男人都是为大仙当差办事,难免会有个失手犯错的,但是肉烂了在锅里,我们才是自己人。”

……

韩谈垂头丧气的,陈楚生、二娃、三娃他们都在,黄贺让府里的厨子起床,给大家烧了几个菜,他从府里的地窖拿来一箱“红星二锅头。”

“老韩,你个瓜怂,什么样子,是男人就陪弟兄们喝酒!”

二娃拧开瓶盖,把装着白酒的二锅头递到了韩谈面前。

韩谈心中憋闷,接过酒瓶,仰头就灌。

出了这种事情,他觉得丢人,也觉得对不起刘寡妇,更觉得秋月可怜。

可他并非情场大师,也不是什么海王,如何平衡家庭跟外室,的确是让他头疼的问题。

"怎么你们的老婆一个个通情达理,别说你们没玩女人啊,大家伙都是男人,谁也别藏着掖着。"

韩谈就纳了闷了,要说论玩女人,大娃几个兄弟,一个比一个玩的花。

最骚的那个大娃,已经痛改前非,自宫了,现在还在家养伤,要不然,今天缺不了他。

二娃笑道:“咋?老韩是想取取经?”

“俺跟你说,女人就不能惯着,该打打、该揍揍,男人玩个女人怎么了?玩女人说明男人有本事,没本事的男人他玩不了女人。”

韩谈抓起一个酱猪蹄,狠狠咬了一口:“我不信,董娃娃那么好的一个女人,你舍得碰她一根手指头?”

董娃娃是标准的秦地美女,此女年约十六七岁,一头长发如泼墨,杏眼如黑夜中的寒星。

瑶鼻高挺,樱桃小嘴,瓜子脸,既有江南女子的婉约,也有陕北女子的坚韧。

论姿色,比西域美女潇睿也只差一线。

在这一众高官、将领的家眷中,董娃娃的美色应该算得上第一,二娃结婚那天,韩谈这些人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所以二娃说他舍得揍董娃娃,真的是没一个人相信。

二娃梗着脖子,“咋滴,不信?不信我现在就把董娃娃叫过来,现场给你们打个样!”

“吹牛!吹牛!”

三娃他们一起起哄,黄贺的这间小屋的房顶都要给掀飞了。

黄贺看着自己的这帮老弟兄,也是感叹的紧:“自己来秦朝已经一年多了,能攒下如此家业,跟这群人密不可分,如果日后他们犯下大错,自己会怎么处理?”

众人推杯换盏,到后来直接对瓶吹。

52度的红星二锅头,清香醇正,但是耐不住酒劲大、酒劲猛,普通人喝个半斤就晕乎乎的要飞了,这帮糙汉子,每个人至少喝了有一斤。

到后来一个个的都钻到了桌子底下。

黄贺便让人将这些人装车,挨个送回了家。

韩谈没回去,就在黄贺这里睡了一晚,刘寡妇则被接到了大娃家里去住。

用秀逸的话说,自从大娃失了势,原本门庭若市的府邸也变成了门可罗雀,接刘寡妇过去,正好旺旺人气,顺便也让韩谈着急,看没有人给他操持家务,他一个大男人,能不能过得好。

韩谈在第二天中午回到家,家中没有主母,显得冷冷清清,底下的佣人也都是看人下菜碟,他们知道韩谈不怎么管事,就算想管,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管。

于是韩府的家仆、奴婢就趁机偷懒,连午饭都是昨天剩的。

韩谈发了一顿脾气,臭骂了厨子一顿,晚上吃饭的时候,就开始蹿稀了。

所以说不要得罪厨子,否则他给你饭菜抹点鼻屎、吐几口口水,是根本发现不了。

韩谈想起往日刘寡妇的好,后悔不迭,第三天一早,就带着家仆沙雕和老六来到大娃的府上。

秀逸见了韩谈问道:“这是要干啥子啊?”

韩谈陪着笑脸道:“妹子,那天哥哥犯浑,伤了你嫂嫂的心,特地过来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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