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
“亦或者是拥有大道之器，圣宗都可以帮你完成。”
“相信我，在这个空间，甚至玄阳界内，我即是至高。”
由液化灵气聚集而成的人类面孔上，隐隐还出现桀骜表情。乔诗晗与明清缘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谁都有想要的东西。她们同样如此，更强的实力，更稀有的灵器法相，凡此种种不胜枚举。“你真的可以什么都能做到？”
陆晨问。那人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自然如此。”
“你或许还不知道，当今的玄阳界，与之当初云泥之别，你们看到的顶峰，只是我们当初的起点。”
乔诗晗闻言，嗤之以鼻道：“故弄玄虚，那你怎么还是亡了？圣宗怎么还是没有延续下来？”
灵气化形不气不恼，笑着说：“有起有落方为始终，圣宗为更大的理想而覆灭，那是你究其一生也无法触及的高度。”
乔诗晗更加不忿，陆晨却知道，他所言非虚。圣宗的亡灭，的确是帮玄阳界承了不可承受之重。“诗晗，清缘，你们先出去。”
“我有些话，想跟圣宗前辈说。”
陆晨不容置疑地说道。乔诗晗与明清缘极有默契的对视一眼，前后脚走了出去。“后生，说出你的诉求。”
灵气化形犹如打开的潘多拉魔盒，声音诱人，周身散发出光芒。陆晨在这古旧空间中踱步，忽然，他脚步一顿，欣然说道：“我想要打破束缚玄阳界的界限。”
“你做得到吗？”
时间仿佛禁止，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陆晨，眼中因震惊，已出现麻木。“所有的事，你都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似沉闷钟声，骤然炸响。陆晨点头说道：“全都知道。”
“不管神龙冲破限制而惨遭覆灭，亦或者是圣宗的计划，全都知道。”
灵气化形骇然问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除了圣宗中人，哪怕是那些幸存者都不一定知道。”
陆晨顺势说道：“明哲。”
果然，甩出这个名字，灵气化形终于沉默，并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要是明哲的话，还真挺正常。”
“那些未死的幸存者。”
“只有他有资格知道一切。”
陆晨望着他，继续等着后话。“后生，我劝你忘记在栖霞幻境知道的一切。”
“界限确实存在，但你却无力捅破。”
“现在的玄阳界，是一池死水，碌碌无为或许平淡，但却牢靠。”
“以你的力量，甚至无法看到那所谓的界限。”
陆晨平淡说道：“所以我来了栖霞幻境。”
“旁人或许没有办法，但你们绝对有，难道你想看着，玄阳界永远是他掌中玩物？”
灵气化形自嘲笑道：“是又如何？”
“作为失败者，我没资格，去让玄阳界后世修炼者，延续我们未曾做到的事。”
看来，他已经放弃，甚至是自甘堕落，哪怕身体陨落，只剩下一具躯壳，他还是忘不了被那人支配的恐惧。根据他的姿态还有语气，陆晨笃定他不是冲破界限之人。明知必死，却依旧勇往直前的人，不该也不可能如此。“难道连希望都没有了嘛？”
陆晨反问。灵气化形说：“那东西毁了我们圣宗，是天下最大的骗局。”
“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
“若再有人冲破界限，玄阳界将荡然无存。”
陆晨点头转身道：“知道了。”
见陆晨脚步微移，灵气化形紧忙问道：“你去那里？”
陆晨并未转身，“既然这里没有希望。”
“那就去找有希望的地方。”
他叹气说道：“唉，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你的灵气太过孱弱，就算指明方向，一切也只是徒劳罢了。”
“后生，我这是在救你。”
陆晨道：“我不需要人救，倒是你，才应该被人救吧。”
灵气化形骇然时，陆晨紧接着说：“在这栖霞幻境中失了原本信念。”
“圣宗荣耀，玄阳界荣耀，被抹杀殆尽。”
“我不觉得蜉蝣撼树是愚蠢。”
“畏首畏尾才是。”
陆晨说着，已经来到宫殿门口。“等等。”
良久后，在陆晨即将离开时，那人开口喊住了他。“如果你能证明自己拥有冲破界限的能力，我或许可以帮你，指明一条路，圣宗曾走过，但未成功的路。”
陆晨停住脚步，转身看他。证明？如何能最直观的证明自己的能力，陆晨其实早有对策。他从储物法宝中取出龙渊泽的龙骨，放在那人面前，问：“这，能不能证明？”
灵气化形惊讶不已，这具龙骨，曾经伴随圣宗数千年光景，他如何会不认得？随后。“这尊神龙躯壳，确实强横，你能得到，或许是运气使然，并不能证明自己的能力。”
“况且，就算是你亲手所得，在这玄阳界里，你或许是当世第一人。”
“可对冲破界限来说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陆晨笑道：“不够是吗？”
他不慌不忙地继续从储物法宝里，取着东西。不一会，陆晨掌中就多了一枚，泛着猩红色光芒的璀璨宝珠。这是，神龙的精魄，号称玄阳界最强之物。当下，没有神龙王驱使，他只是一枚平平无奇的异兽精魄。可，灵气化形毕竟是圣宗之人，可有可能是圣宗举足轻重的人物，他如何会不认得？“这是另一尊神龙的神龙精魄？”
他骇然问道。陆晨点头，把精魄放在他面前，道：“再仔细看看？”
他凑近看了很久，终于窥见些许端倪，道：“这枚神龙精粹，血脉精纯，龙力惊人。”
“这不会是神龙王的精魄吧？”
陆晨继而点头，问道：“怎么样？这能证明我的实力吗？”
一具神龙躯壳或许只是运气，那两具呢？甚至是神龙王精魄呢？“我承认，你的确拥有知晓一切的能力，明哲的眼光果然没错。”
“你说得对，在这栖霞幻境这么长时间。”
“我们圣宗，早已不复当年之姿，曾跳动过的火热的心，也慢慢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