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就一定要到手,其他的东西,代替不了。“那我这枚如何?”
符笙取下了自己身上的胸针,缓缓放在桌面,轻轻地问。商聿修拧了拧眉,属于她的东西,他都不想让别人拿到分毫,还是和他的同款。“丫头,此话当真?你要把这枚胸针送给我?”
她取下来的那一刻已经决定了,沈如春得意地觑了男人一眼,调皮得有如顽童。符笙笑了笑,眸光柔美灵动,“对呀,给您了。但我想知道,您为什么想要这枚胸针呢?这块玉佩比这胸针要名贵多了。”
她受伤之后,绣的东西大不如从前了,这两枚胸针,也只是堪堪能拿得出手带出去见人,没想到在沈老先生眼里,他要这个,而不要价值连城的玉佩。“然,在我这里,你这绣技比玉佩名贵多了,你绣的这个胸针和我以前认识的一个绣娘很相似,她也喜欢这样做胸针,看到这个,我就会想起她。”
沈如春痴痴看着这枚胸针,老眼微微温湿。符笙眼中的笑意渐渐凝固,神情瞬间怔忡,喉咙轻滚,“老先生,您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骗你这个做什么?”
沈如春看着胸针,眼底流露出的是幸福的笑意。符笙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变凉。张了张嘴,努力找到自己的声音,“那我能问问,您说的这个人,现在在何处?您为何要睹物思人呢?”
“她去世了,很年轻的时候就去世了。我都没来得及去见她。”
沈如春沧桑的容颜,散发出了沉痛的气息。捧着胸针,如获至宝。“她就喜欢这样绣胸针,和别人的不一样,这是很少见的一种款式。”
苍老的手指抚摸着胸针,那么的缱绻,眷恋。看着胸针,他其实看到的是那张娇嫩秀丽如春晓之花的脸蛋。符笙的身子猛地摇晃了两下,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两步。商聿修的手臂及时搂住她的腰肢,目光幽沉的落在她脸上,凉了凉。符笙恍若未觉,星辰般的眼眸雾蒙蒙的,似天空的阴霾,遮挡住了所有光亮。“老先生,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打扰您了,三天之内,会亲自过来给您答复,请您等待。”
商聿修谦逊的道。沈如春点点头,“放心吧,我一直在这里,我退休了,就不会再走南闯北,现在这个时代,也不流行走南闯北了。”
说话的时候,沈如春的视线从未离开过胸针。商聿修带着符笙离开了云鹤堂。走出去的时候,才问:“笙笙,你怎么了?”
符笙已慢慢调整好表情,摇了摇头道:“我们回去再说吧。”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蕴含着要落下来的泪水。商聿修的心,猛然裂开一道口子,点了点头,拥着她离开后院。假山的后面,缓缓走出来两道身影。静静伫立着,目光静谧地眺望。男人儒雅的容颜上,沉沉的。含着许多复杂的情绪。“先生,为什么不过去?这样,你就能跟符小姐说清楚了,她也见到沈先生了,可见我们是真心对她好的。”
古纳德有些为先生打抱不平。符笙小姐也不是那种傻瓜女孩,怎么就不想想,先生是真的为她好呢?龙宇宸收回视线,看了皱眉噘嘴的古纳德,“阿德,你怎么这么计较,我这个当事人都没有这么计较。”
“我自然是计较的,邀请卡是我送过去的,我怀着满腔热情送过去的,她拿到手,也来到了沈家,怎么就没想着感谢你一下?”
龙宇宸朗笑起来,风度蹁跹,宛如谪仙,道:“她刚来这里,也刚见到沈老,怎么跟我道歉?况且,她也不知道我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