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郑潇潇了,她太坏了,太坏了。”
“那你更应该振作起来,看郑潇潇遭受报应的。”
君梓慧鼓励道,“云栽,这件事不能这么完,就算是为了明舒你也要振作起来,明舒那么优秀骄傲的一个人,却被这样对待,我们是不是要为她找回公道?”
“那是必然,”柳云栽渐渐地握起拳头,眼底有仇恨的光,“我不会让郑潇潇好过的,我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君梓慧点点头,温柔哄着说:“我们的律师一直没有放弃,绝对不会让郑潇潇蒙混过关的。”
“死刑。一定要她被判死刑。”
杀人偿命,柳云栽自问自己这个要求不过分,她的明舒那么优秀正能量的一条生命,就这样逝去,好可惜,好可惜!“好,死刑是我们的目的,但目前的证据还不能给郑潇潇判死刑,所以,云栽你要振作起来。”
“你说得对,我不能让郑潇潇好过。”
柳云栽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神情,不再像个死人那样了。君梓慧在心里暗暗叹气,纵然用仇恨唤醒一个人的生存意识是不对的,也没办法了。对有些情况来说,显然恨是能起到一点作用。“你先吃饭,吃饱饭了我们可以叫律师过来跟你谈谈官司的事情,好不好?”
君梓慧柔声哄道。柳云栽点点头,“好,我现在有点饿了,想吃饭。”
“好,我立马让人给你准备,很快的,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只要能迅速填饱肚子,我都没有问题。”
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求生的信号,君梓慧总算放心了。“你先躺着,我去把食物端进来。”
看到君梓慧把饭菜端进去,坐在隔壁房间包扎伤口的沈开夏沉沉叹了口气,“终于肯吃饭了。我这个当老公的真是没用,怎么劝都没办法劝到她。”
龙雨澈:“沈叔叔,你多虑了。你不舍得她受到一丁点伤害,她掉一滴眼泪你都心疼得要命,怎么可能把伯母哄好,这其实和在学本领面前,老子不能当儿子老师是一个道理。”
关心则乱,哪里会有章法。沈开夏悟了,说:“还是你比较冷静,我最近脑子都有点懵。”
“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的。”
过了十五分钟,君梓慧走进来,沈开夏立即问:“云栽真的肯吃饭了?”
君梓慧点点头。“肯吃了,不过吃的不多,喝了一碗汤几口饭就说自己吃饱困了想睡觉了。现在已经睡着了。”
沈开夏叹气,“不管吃多少都好过什么也不吃。对了,你是用什么法子让她愿意吃饭的。”
在君梓慧面前,他这个做丈夫的,似乎没用了一点。君梓慧神色闪过一缕尴尬,“我的办法有点偏激,说了你可别生气。”
“我不生气。都到这个时候了,我还有什么好生气的,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君梓慧:“我跟她说,郑潇潇到现在还没被判重刑,如果她不振作起来,郑潇潇会是笑得最开心的那个。”
“你,你怎么跟她说这种话?”
沈开夏皱紧眉头,不悦道:“她如果一味沉浸在仇恨里面,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慢性伤害。”
“是这样,可我目前也没有别的办法能让她振作起来,你说的啊,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现在她一心想把自己饿死,还管其他的做什么,先她振作起来才是最对的。”
龙雨澈:“沈叔叔,我很赞同我母亲的做法,也不明白用这种办法有什么不好的,伯母现在情况不佳,能让她燃烧起求生意志,这不是很好?郑潇潇也的确罪有应得,我们绝对不会放过她不是么。”
“你说得对,你母亲说的也对,但我不希望云儿陷入仇恨里,用仇恨让一个人活着,只能维持一段时间,以后呢,将来呢。”
“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啊,现在想什么以后,要是不刺激她,现在她就已经没命了。”
君梓慧说道。沈开夏脸色噎了下,叹气说:“那就这样吧,不管怎么样你已经做了,她愿意吃饭就好。”
“嗯。”
君梓慧也明白沈开夏的担忧,但她觉得这个没什么好担忧的,船到桥头自然直,路要走了才知道前面是什么。才刚从起点走出来一步,就有人跟你说一千米远的地方有个障碍你走不过去的,不要白费力气了。于是很多人听信这话转身离开了,只有真正走到一千米远的地方才知道那里到底有没有障碍,障碍有多大。沈开夏包扎好伤口,吃了几口饭就回去房间照顾柳云栽了,现在他不太敢离开柳云栽身边,怕她出事。君梓慧说:“阿澈,我们去一趟监狱,见郑潇潇吧。”
“去见她做什么?”
龙雨澈微微困惑,“有律师在,不怕她有机会减刑。”
君梓慧摇头,“我是想知道一些事。”
“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再晚点儿就错过探班时间了。”
于是,龙雨澈和君梓慧去了监狱。郑潇潇在监狱里过得似乎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好几百倍,意气风发的模样,一点事儿也没有似的。“龙夫人,怎么你也来找我?我还以为沈夫人会来找我呢。”
郑潇潇口吻淡漠的说道。龙雨澈蹙起眉头,“郑潇潇,你现在是阶下囚,怎么说话的?”
“我阶下囚怎么了,阶下囚也有人权,我和你们很熟吗,凭什么要低声下气丢你们?豪门里长大的少爷和夫人,是不是觉得全世界都有义务要把你们捧在手心上啊?”
君梓慧已经对这种话免疫了,不管她如何阴阳怪气,她都不为所动,语气平静地说道:“我只是想来确定一件事。郑潇潇,明舒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不是乐瑶了?”
郑潇潇挑了下眉毛,欣赏地看着她,“你还挺聪明,这么久过去了,终于有人清醒,看到了这点。”
这个答案如此直接地劈落,君梓慧宛如被一道惊雷击中了脑子,大脑宕机了片刻,一股刺骨的冷意唰地袭上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