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站就是S市。“老李，符家的人对她好么？”
“很好的，是符老太收养了小姐，把小姐当成亲生女儿来对待的，没有亏待过小姐。”
“那为什么囡囡会受这么严重的伤，还不让通知他们？”
老年女人拧着眉头，很是想不通。“可能这期间还有别的原因。”
老李看了下周围，微微诧异，“太太，先生去哪儿了？”
“他啊，去找医生询问情况了，等下把照片给他看，他肯定很开心。”
老年女人咯咯地笑了，“囡囡真的和我年轻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呢！”
“对啊，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就是基因的强大之处。”
“什么基因强大之处？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老年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根拐杖来，气质儒雅地走过来。老年女人把照片藏在身后，“你先猜？”
“我猜……老李调查到了什么。”
老年男人的黑眸深处闪过一丝得意，见那两人神情震惊地看着自己，更加确信了，倾身凑到老李身旁去，“老李，你是找到什么线索了？而且线索就在我老婆手里，对不对？”
“是的先生，你猜对了！”
老李是没办法对这两位主子说谎的。老年女人摇头，叹了声气，把照片递给自己老公，“你就是仗着老李忠厚，知道他不会骗你，所以每次都从他那里下手。”
“忠厚是一种很优秀的品格，老李拥有。”
老年男人垂眸端详着照片，缓缓皱眉，“老婆子，你怎么拿你年轻时候的照片来给我看啊，难道你俩合伙起来欺骗我的？”
老年女人噗嗤笑了出来，“老李，你看他，居然也看不出来。”
“这说明实在是太像了。”
老年男人的眉头皱得更深，“难道不是么？这里面的就是你啊，呵呵，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用这个来考验我还记不记得你呢？”
老年女人哭笑不得，司机说：“先生，在你眼里，太太是这种人吗？”
“她当然不是这种人……”脱口而出的刹那间，才发现嘴瓢了，让自己的话前后矛盾。“嘿嘿……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吗？我都多大岁数了，怎么可能会带着自己年轻时候的照片到处走呢？”
老年女人倒要看看她家老头子开窍需要用多长时间。“呃……啊！”
老年男人似乎明白了，手抬了下眼镜，又看了好几遍照片，啧了啧，完全不敢相信，“这难道是我们的女儿？和你很像，但又不是完全像，媳妇儿，这真的是咱们家囡囡么？”
“如假包换。”
老年女人用手捅了下司机，“老李，你来告诉他，是不是。”
“是，如假包换。”
“真的？真的？”
“比珍珠还真。”
老年男人激动到手抖，“嘿嘿嘿，我们家囡囡还真是漂亮，小时候黑不溜秋的，长大都变白了……饿，这个照片是原相机拍的吗？”
老李沉默了，看向太太。老年女人不高兴地拍了下自己老公的手臂，“要死啊你，怎么也关注这个问题，难道你还不相信自己女儿跟自己老婆这长得像吗？”
“我没有不相信，我就是问一下。”
莫名被打的老年男人感觉自己真是无辜，在几十年婚姻里，动不动就是被打的那个。“你们男人的关注真是奇怪。”
老年女人气呼呼地走了，不搭理他们。老年男人太过高兴，暂时不打算哄，又看了几遍照片，越看越开心。“对了老李，囡囡现在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有没有认识什么人。”
“小姐叫符丹。符号的符，丹田的丹。”
“符家？是那个从事纺织行业的符家吗？以前是做刺绣的。”
“对，就是那个符家。”
老年男人摸了摸鼻子，“怪不得我找不到囡囡，原来是符家给领养了……那符家对她好吗？是不是虐待她？”
“没有哦，领养她回来的符老太是出了名的善良，多小姐很好的，小姐的生活也过得很好。”
“那他们知道囡囡目前的处境吗？”
“好像不知道吧。”
老李说，“我听医生讲，小姐不愿意他们通知家人。”
“这点我也知道，这孩子，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老年男人想不明白。这时，他突然想起一个人，“那个行好事的年轻人呢？走了？”
“恩，因为有急事就走了。”
老李道：“那小伙子是真不错，咱们也没有暴露身份，他只把我们当成普通人，唉，现在这个社会，能用这么单纯的目的来帮助人，真是太少见了。”
“可不是，如果能当我女婿，和囡囡一起掌管家里的生意就好了。”
老年男人把手背到身后，嘴角勾起一抹深思熟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