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商柔柔怀着期待醒来,床里只剩她自己,摸摸床上的温度,冷冰冰的,显然已经很早起来了,然而时间才刚七点半。“应先生,你说过,我醒来会给我一个惊喜的,对吧?”
男人正在厨房里弄豆浆,商柔柔从后面抱上去。“商小姐刷牙洗漱了没?”
“呃,还没!”
“那就先去完成这两件事,咱们就可以坐在餐桌上,给你个惊喜了。”
越听越期待,商柔柔只好松开男人的腰跑进洗手间,以最快速度洗漱完,坐在餐桌,浅浅喝着还热乎的豆浆。应特把一份文件递到她面前,说道:“看完没问题,就可以签字了。”
协议书。商柔柔的眼球被这三个字所吸引住,翻开来看了一遍,不由得震惊地望着男人。他竟然要把他旗下的所有资产转让给她,如果将来离婚,他则无条件净身出户。商柔柔把文件放下,推回去,“我不签。”
应特愣住,“为什么?”
“这很不对等。”
商柔柔道,“而且吧,你将来要是不爱我了在外面有喜欢的人了,坦白点告诉我,我们离婚就行,别搞出轨这种事。”
她享受了他给予的爱,不想要从他那里再索取更多了。她能很清醒地认知到,应特付出得比她多。应特把笔塞进她手里,“签吧,这是我的诚意。”
“……你该不会是想用这个来约束自己不要变心吧?其实你要变心,我用物质是拦不住你的,到时候说一声就是了。”
商柔柔把笔放回去,手在收回来时被男人攥住。他看着商柔柔,神情认真:“既然你觉得约束不了,那签一下这份文件也没什么,我们结婚了,这些都是共同财产。”
“你欺负我不懂婚姻法吗?”
这些明明是他的婚前财产。应特弯起唇角,深眸似蕴含了万顷星河,璀璨温柔。“宝宝,乖,听话。”
笔,再次被塞进她手心里。商柔柔的眼眶瞬间就通红了,哽咽道:“你可别后悔,到时候我要是变成母老虎,可不会给你机会了。”
“签吧。”
他赌上自己的身家,便有不变心的底气。长指刮去女人脸上的泪珠,白嫩的脸颊,晶莹的眼泪,泛着蛊惑的魅力。“宝宝吃饱了?”
男人握住她的小手问。“嗯,没有。”
只喝了一杯豆浆,哪里会饱得这么快。“那等会儿再吃。”
“先让我亲亲。”
大早上的,他有些离不开她。商柔柔坐在男人怀里,被捏着下巴吮吻。“你知道吗,我去茶水间给你泡咖啡的这十分钟里,有三个女秘书来关心我,问我嘴巴怎么肿成这样,是不是被毒虫咬的。你知道你有多用力了吗,我一个已婚妇女,嘴巴肿了人家都不觉得是被亲的。”
办公室里,商柔柔气呼呼控诉着,对着镜子用指尖碰了碰红唇,嗷呜,真的难受,说话都疼的感觉。应特心虚一笑,俯身靠过去想看看,商柔柔下意识往后躲,以为他要加重自己的伤情。男人低笑,“你躲什么,我看看,弄点冰块来消肿,好不好?”
“还不快去弄。”
应特点点头,乖乖出去,从冰箱里找到冰袋,拿进来,把女人拽到大腿上坐着,握住冰袋帮她敷。商柔柔伸手去接,“我来就行。”
“冰,你松手。”
男人躲开探过来的那只小爪子。商柔柔气鼓鼓瞪了他一眼,既然他愿意当奴隶,就让他当好了。秘书送文件进来时,看到这一幕,心里都跟着甜了,总裁对总裁夫人真的太好了,这得多爱才这么事事亲为,而且,还把所有财产都给总裁夫人。“应总,文件拿去公正成功了。”
“放在桌面就行。”
应特甚至眼睫毛都没抬一下,眼下给老婆的嘴唇消肿才是正事。商柔柔则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你要不要先工作呀,要是耽搁了,是不是得加班,才不会打断你的行程?”
“无碍。”
应特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不用仰得这么累。结果,嘴唇还没消肿,她先睡着了。应特只好让她先休息。这时,电话响起,是他请的私家侦探打来的。“应先生,有新的发现。”
“不要,不要碰我!张一墨,你敢动我,我跟你拼命!应特,快来救我,救我。”
商柔柔哭着睁开眼,泪光闪烁的视线里,进入一双泛红的眼眸,正怜惜地盯着自己。她扑进男人怀里哭。男人的手掌放到她后背轻拍,嗓音很沉,“没事,别怕,我在。”
“我做噩梦了。”
她不想多说,一个劲儿地往男人怀里蹭,恨不得把自己嵌入对方身体里,这样她就不用再担惊受怕。应特用吻来安抚她。没一会儿,沙发里就一发不可收拾。商柔柔紧张道:“要不,就这样吧。”
她怕有人突然进来。应特苦笑,额头挂着汗珠,“宝宝,不能就这样。”
商柔柔无语了,明明只是做噩梦哭醒,最后变成了另外一种方式哭得嗓子沙哑,想想好亏啊。“这张沙发你还要吗?”
商柔柔垂眸盯着濡湿的痕迹,拧起秀眉。不好意思再坐上去了。“晚上让人换一张。”
应特抱着她到大班椅里坐着,带着微微薄茧的指腹轻捏她的耳垂,嗓音慵懒低哑:“有件事,你要不要听?”
商柔柔:“什么啊?”
应特:“关于那天晚上,张一墨那样对你的真相。”
商柔柔像被泼了一盆冰水,两只手攥紧,“什么真相?”
“我刚才,和私家侦探通过电话,他说,张一墨在某个程度上是被陷害了。”
受伤的是自己女人,如果不是有证据,应特绝对不会为一个情敌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