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在我面前挑衅的，如果龙先生跟我离婚，我倒是无所谓这些，也不会和你们纠缠。还是那句话，如果给我做手术有困难，可以把我转交给别人。”
秦欢至始至终非常冷静。她长得非常漂亮，气质清冷，因为生病，带上了一些病态的苍白，显得易碎，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产生怜爱之心。“我会对你负责到底，放洗吧，秦小姐。以及，龙先生很爱你，我常常从他眼里看到对你满满的爱意，你们是不会离婚的，我的外甥女只会是一厢情愿的结果。”
“龚医生，你很大义灭亲。”
“我只是说了实话，龙先生很爱你，我的外甥女如果一味自以为是，她会遭食恶果。”
说到这里，龙雨卿回来了，龚先生就没有再说下去，笑着走了。“他一直在跟你聊天？”
龙雨卿拉着椅子坐到旁边，握住秦欢的手。现在她看不见，需要做一些引导，让她意识到他在哪里。秦欢点了点头，脑海闪过龚良最后跟她说的那句话，顿时有些迷惘了，慢吞吞回答龙雨卿的疑问：“龚医生的确跟我聊了会儿天。”
龙雨卿脸色不太好，“跟他有什么好聊的。”
她性情清冷喜静，怎么突然就跟一个男医生聊起来？转性了？“聊你的前女友。”
“你先问他的？”
“他先提起来的。”
秦欢道：“我被动回答。”
龙雨卿面无表情，“那你是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就是希望你们的关系不要影响到我做手术。”
没心没肺这个词语用到她身上，真的很合适。但龙雨卿也知道，她不是那种冷冰冰的人，她只是把自己的世界封闭起来了。“我会处理好这件事，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虽然她是我的前女友，但不是初恋。”
龙雨卿道，“在你之前，我只交过一个女朋友，就是龚疏影，但她不是我的初恋，除你之外，没有别人。”
秦欢眨了眨眼，“你为什么没有和你的初恋在一起？”
龙雨卿佩服她的脑回路，“我和我的初恋在一起了。”
“你没有。”
秦欢语气坚定，“你说你只有一个女朋友。”
“没错，我只有一个女朋友，因为我跟我初恋结婚了，你明白了？”
“……”要是还不明白，秦欢就不是迟钝了，是傻子。“我是你初恋？你有毛病吧？我比你小这么多岁。”
龙雨卿嘴角抽了抽，“我初恋你的时候，你已经成年了，我没毛病。”
“我又不是什么救不活的病，你不必这么安慰我，我也不喜欢听到你说这些话。”
显然，秦欢是不相信的。她觉得，龙雨卿在哄她。老男人花样多，随便说几句话来哄她可太容易了，反正她不会调查他的事，还不是随便他怎么说。龙雨卿习惯了她这种只相信自己的脾性，淡漠道：“管你喜不喜欢，我喜欢说就行。”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在上大学，大三那会儿，在跳舞，我当时就对你一见钟情了，不过那个时候你身边有个男孩子，我就没多想，之后没怎么见你，后来你跳舞很厉害，得了奖，我去参加了你的颁奖典礼。”
“那个时候，还是我给你颁奖的，结果，你没来。听说你去医院看你男朋友了。”
刚才秦欢还能说，他那些话是假的。现在，他详细地描述出来，每一样都是真的，秦欢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没想到，真的有人在这么早的时候就关注她了。“你跳舞很好看，我每次看都很入迷，你参加的每一次演出，我都在。后来，你没再跳舞，我也没再去过那些地方。”
“我说完了，你爱听不听，和我没关系。”
龙雨卿学她的语气，破罐子破摔。秦欢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有千言万语堵在嘴边，乱糟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生气了？”
龙雨卿凝睇着她的脸，颇有种仗着她现在看不见，可劲儿地“欺负”她的意思。如果她眼睛没事，估计现在已经冷脸走人了，哪里会乖乖地坐在床上听她说完。“我生什么气。”
秦欢面上冷漠，心却已经不受自己掌控，狂热地跳动起来，藏在被褥底下的悄悄攥紧。“没有生气就好。”
龙雨卿摸了摸她的脑袋，单边嘴角翘起，噙着十分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