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见你们这么有趣的客户。”
符笙也不想这么说,但一个柔弱的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大晚上出来打车实在太过危险,她妈妈看着平静,没想到胆子这么粗。到了酒店,司机还记得这档子事,笑着问符笙,符笙做了个鬼脸,说惊喜就是,谢谢大叔安全载我们到这里。闻言司机哈哈大笑。下一秒,五六个黑色西装的男人冲过来,要抓她们。司机见状下车保护她们,大叫引起周围人的注意。现下乃凌晨三四点,街上已经没几个人了,司机大叔一人难敌众。这时,另外一个声音插进来,“我已经报警了,也拍了视频发到网络山,给我住手!警察局就在附近!”
“别惹事。”
西装男们面面相觑,最终离开了。“顾顾,你没事吧?”
符良之上前抱住像面条一样软软跌在地上的女人。“你遇到什么了,怎么会招惹那帮人。”
符良之满脸紧张。顾顾抬起头,看到他,松了口气,对他打了个“谢谢”的手语。“先进酒店吧。”
司机保护着符笙,说道。符良之看了眼司机,点点头,将顾顾打横抱起阔步走近酒店里。刚把吓得没了魂魄似的女人放在沙发,就被姗姗来迟的张玲拉着手臂拽开。“老公,那是她的事,你管这么多干嘛,万一影响到你的事业,偷鸡不成蚀把米呀。”
张玲气鼓鼓道。符良之抽回自己的手,脸色冰冷,“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她出事了我帮忙,天经地义,要是我妈知道顾顾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很担心。”
张玲心一紧,“这可不能告诉她老人家,老人家才出院不久,被这种事吓到,很影响身体健康,良之,你听到没有,不能告诉你妈。”
“我知道。”
只要她不胡乱吃醋,符良之什么都答应。顾顾吓得不轻,刚才还被推倒,疲惫地睡着了。符良之转而去问符笙,“为什么那些人会针对你和妈妈,最近你们都在干什么,是不是得罪了谁?”
符笙淡淡道:“没有得罪谁。那些人,是我爸爸的妈妈派来的。”
“什么,你爸爸的妈妈?”
符良之觉得心尖拔凉拔凉的。符笙笃定的口吻:“对,我爸爸的妈妈,也就是我的亲生奶奶。”
“你知道你爸爸是谁了……怎么找到的,也不通知奶奶。”
平时符良之很少跟符笙说话,导致现在交谈,他自己这边的氛围说不出的别扭。“最近才找到的,越少人知道越好,不想连累奶奶。”
张玲:“既然如此,我们就别管了,良之,上去睡觉吧。”
她巴不得男人不管这对母女的死活。符良之看了她一眼,“你先睡吧,我照顾他们。”
张玲脸色阴沉,“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照顾她们,你刚才没听见吗,人家找到自己的亲生爸爸了,不认你这个便宜爸爸,当接盘侠当上瘾了是吗?”
这话说得实在难听,符良之怒吼道:“对,介意的话赶紧回去睡觉吧,别脏了你的眼。”
符笙诧异地看着怒怼张玲的符良之,真是活久见了,这男的还有这般血性的一面。“你,你会后悔的。”
张玲红着眼,周围的服务员都在看她,让她丢大了脸,哭着跑进电梯里。符笙摇摇头,从行李箱里取出自己和妈妈的身份证,拿着小钱包跑到前台,平静地道:“你好,要开一间大床房。”
“小朋友,这是你的房卡。”
前台一直都注意她们母女俩,生出怜爱之心。符笙眨了眨灵动的眼眸,奶乎乎地请求:“可以找个叔叔或者哥哥,帮我抱我妈妈去房间吗?”
“你妈妈这么瘦,我来背着就行。”
前台小姐姐身体力行,把顾顾背到了房间里。符良之则帮忙拎行李。“晚安。”
符笙拿过行李,对男人挥挥小手,关上了门。符良之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门,就被张玲砸了个枕头,眼镜落到地上,镜片爬满裂痕。“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跟人家一个房间了呢!”
张玲愤怒的声音响起。符良之脸色铁青,“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你以为我想的吗?还不是你没给够我安全感,一个让妻子感受到满满爱意的男人,是不会被妻子怀疑的!”
符良之狠狠把枕头砸到地上,也不忍了,“你还想怎样?我为了你,几乎没陪过那个孩子,搬到学校住后,一个月都没回去两次,我为了你,跟从小一起长大的人离婚。你之前明明跟我说过的,我和她不适合当夫妻,适合当兄妹,我这个做哥哥的,帮她一个忙怎么了?你是没看到今晚的情况有多危险吗?那么男的围着她一个女人。”
“怎么那些男的不围着别人,不围着我,偏偏围着她呀,还不是她自己不安分,招惹了别人,这怪谁?能怪到我头上?”
“你说话太尖酸刻薄了,就像一个没有良心的躯壳。”
符良之也不想与她争辩。二婚的日子,和他想象中的差距真大。明明婚前的日子挺舒心的,一领证,感觉就消失了。人人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他不相信啊,原来,真的是这样。坟墓死气沉沉的,时不时还让人心梗。“我还要继续在这边交流两个星期,你回去上班吧。”
符良之拎了自己的行李,离开了。张玲气得眼睛通红,“都是那个贱人,只要她在一天,你就没办法安安分分宠爱我,该死的,她怎么不去死啊!”
黑眸动了动,张玲披上衣服,走出了酒店。她站在酒店门口四处张望,终于,看见了那些眼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