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两步、三步…… 陈玄风距离棺材的位置越来越近了,突然,梅超风大喊了一声:“贼汉子,等等”,陈玄风一愣,不解地回头看了一眼。 “有生人的气息,有人藏在附近。”
这二位跟尸体打交道久了,居然嗅觉锻炼的这么灵敏? “马王神”韩宝驹性子最烈,发现漏了行藏,大喝一声,手中长鞭一甩,一招“流星赶月”恶狠狠地砸向离他最近的梅超风。 与此同时,和他在一起的张阿生,手持一把屠牛尖刀,斜刺里一击,也杀向了“铁尸”梅超风。 韩小莹和南希仁一看,老三和老五已经动手,不敢怠慢,越女剑一式“电照长空”,南希仁铁扁担打出“老牛担山”,二人联手攻向另一侧的“铜尸”陈玄风。 说时迟可那时快啊,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四人已经攻到“铜尸”“铁尸”面前。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只见梅超风,一把抓住了韩宝驹的长鞭,微微一使劲儿就改变了方向,正好挡住了张阿生的屠牛尖刀。 一个借力打力,紧跟着大撒把,连长鞭带屠牛尖刀,统统都被甩出丈外。韩宝驹低头一看,攥着长鞭的右手火辣辣的疼痛,居然生生地被拽掉了一层皮。 陈玄风更快,右爪一伸,精准地刁住了南希仁的铁扁担,丹田一立汇元气,就想把铁扁担夺过来。 南希仁大吃一惊,赶忙使了一招“千斤坠”,死死把住铁扁担的另一头。电光火石之间,韩小莹的越女剑也已经刺到眼前。 只见“铜尸”抬左爪,“当”的一声,击在越女剑的剑身上。韩小莹见一剑无功,赶忙抽招换式,矮身下去,“秋风扫落叶”,一剑斩向陈玄风的双腿。 “铜尸”忙撒开铁扁担,一纵离地两丈多高,空中腰眼一换力,头朝下、脚朝上,探出两个爪子,分别抓向了韩小莹和南希仁的面门。 江南七怪中,除了老大柯镇恶之外,就属南希仁和韩小莹武艺最高,而且两人相交多年,联手对敌的次数也不在少数。 但现在两人联手,在“铜尸”陈玄风面前,却险象环生,看样子最多也支撑不了三十个回合,就有可能败北。 再看另一边,“笑弥陀”张阿生和“马王神”韩宝驹,双战梅超风的打斗,张、韩二人就更是白给。 现在,“马王神”韩宝驹的长鞭已经被梅超风折断,“笑弥陀”张阿生的尖刀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两人业已分别受伤,尤其“马王神”韩宝驹,被梅超风一爪打在右肩,狂吐了一口鲜血,已无再战之力。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偷袭我们夫妇?”
趁此机会,梅超风大声斥问道。 张阿生一手搀扶着韩宝驹,没有理会梅超风的问话,二人慢慢地暗中向柯镇恶藏身的方向挪去。 “既然不说话,那就都去死吧”,见二人不做回答,梅超风大喝一声。随即纵身而起,如苍鹰抓兔一般,探出双爪,直扑张阿生和韩宝驹。 就在此时,“呜”的一声,一副棺材盖飞了过来,化去梅超风的攻势。与此同时,两颗铁蒺藜直射向梅超风的双目。 梅超风听到破空之声,借着月光,看到两团泛着蓝光的东西,向自己飞来,就下意识地用手一接。 “啊——”瞬间被铁蒺藜上的倒刺给扎伤了手心,顷刻毒液入体,“你、你卑鄙,居然用淬毒的暗器,你是何人?”
“哈哈,梅超风,你还记得‘飞天神龙’柯辟邪和‘飞天蝙蝠’柯镇恶吗?”
柯镇恶厉声问道。 “原来是你小子,好的很,上次留你一命,居然还敢来报仇,今夜就送你去见你大哥”,说完,再次探双爪,抓向柯镇恶。 真打起来,发现柯镇恶还真不是梅超风的对手,也是吃了双目失明的亏。也就三十个多个照面,被梅超风一爪抓在了后背,连皮带肉扯下了一大块,同时柯镇恶也中毒了,摔倒在一旁。 “大哥”,张阿生赶忙过来,扶住了柯镇恶。 再看场中,南希仁替韩小莹挨了一掌,吐血不止。韩小莹的剑被夺下,被陈玄风一脚踢在左臂,半身不能活动,受伤最轻的反而是张阿生了。 而这边,虽然梅超风中了毒,但是一直用内力压着,还勉强有一战之力,陈玄风也只是左肩被剑划了道口子。 “贼婆娘,你暂且在一旁运功逼毒,待我打发了这几个人上路,再把解药抢过来给你”,梅超风闻言,不再搭话。 席地而坐,运起本门内功,将铁蒺藜的毒生生地逼到双手,甚至从掌心的创口处,都能看到黑紫色的液体渗漏出来。 “江南七怪”的五位,也趁机聚在一起,相互搀扶着。 “三弟、四弟、五弟,现在‘铁尸’已经中了毒,我们四人拼死拦住‘铜尸’,让七妹先走。”
柯镇恶吩咐道。 “好的,大哥。七妹,你快走。”
韩宝驹也催促道。这毕竟是自己嫡亲的妹妹啊,何况家里还有一个六岁的娃娃在等着,在这生死时刻,能逃一个是一个。 “哈哈,柯瞎子,别再做春秋大梦了。今夜就我陈玄风一人出手,你们要是能从我手下逃生,那就算你们捡了一命。”
“铜尸”大放厥词道。 双方的再次争斗,眼见着一触即发,而且很可能会是立见生死的局面。 郭默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转头给郭靖点了点头,左右两手之间又做了一个比划,那意思是告诉他,不要留手,直接使用“左右互搏”来攻击“铜尸”。 哥俩儿计议已定,郭默就率先出手了,手中“冷夜”剑一摆,一招“夜叉探海”从树上就迸射出去,直奔“铜尸”陈玄风。 哥俩儿藏身的大树,在陈玄风右侧方,距离事发地点有着大约七八丈的距离,郭默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企图一击制胜,挂着风就到了眼前。 “铜尸”只觉得一道黑影迎面扑来,从风声判断,就感觉到来者不善。没敢硬接这一剑,急忙垫步拧腰,闪退一旁,喝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