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千嫣张口要反驳,男人的食指就抵在了她的唇上。“嘘,别说话。”
“本王这会儿心情还不错,愿意同你在这里掰扯。但并不意味着,待会心情也好。”
谢时渊深邃的眸落在她身上,宛若实质一般,寸寸划过。穆千嫣只觉得头皮发麻。男人收回目光:“很好,看来你已经长记性了。”
他将手收回来,站在她面前。“重花杀最后一次发作,最多还有半个月。在这期间,你最好不要长时间出门,确保本王能随时找到你。”
穆千嫣勾唇。“但我希望,渊王殿下能温柔些。”
“你既然认定了我,就该想办法取悦我,对么?”
谢时渊愣住,像是有些震惊,这种话竟然会从一个女人的嘴里说出来。他张张嘴,却没能说出半句呵斥。许久,他才轻笑出声:“既然你提出这样的要求,本王自当满足。”
那双眸子似乎带了些凉意,轻轻扫过她的眉眼:“但愿你这些日子真的安分。”
说完,就大步离开。穆千嫣终于长舒一口气。谢时渊的气场的确很强,比她见过的任何人都要有压迫感。她有些懊恼似的,低头整理衣裙,佩之就敲门进来。在看到穆千嫣身上的痕迹,他脸色明显带了几分怒意似的:“这是谁做的?”
他大步走过来,想要伸手去看,却被女人躲过去。“佩之,你逾越了。”
男人的手猛地僵住,后退一步,却又像是带了几分不甘心似的摇头:“其实我是你……”话才刚到了嘴边,佩之又狠狠地咽下去,接着这句话,却转了个弯:“属下只是有些担心,毕竟看上去应该很疼。”
穆千嫣这才收回迟疑,缓缓摇头:“无妨,都习惯了。”
佩之的心里有些钝钝的疼。倘若那件事没有发生,倘若他还是……他垂下眼帘,黑眸透出几分懊恼,又莫名生出几分痛楚来。可他却咬着牙压下,将心事暂时抛到脑后,声音依旧温和。“穆家的惩罚的确就只有那些而已了,但如今陛下已经发布了公告,专门为您洗脱了罪名。”
穆千嫣这下有些意外了。“行,也不算太亏。穆家虽然摇摇欲坠,但就算今日谢时渊不帮忙求情,还会有别人。”
“而且,云娘染了花柳病在前,穆宏兆下毒在后,所以就算不得是单纯的杀人。”
佩之抿着嘴应声,又深深地看了穆千嫣一眼。“主子您别太难过,现在当务之急,是把您身上其他的事情全都查清楚。”
“新婚夜那晚的人,属下的确还没搜寻到。”
穆千嫣摆摆手。“谢时渊也没查到,所以这事儿急不来。”
“现在外人也都不知道,唯一比较恼火的是,穆浅栀经常拿这个说事。幸好谢时渊还算拎得清,否则我杀了他的心都有。”
佩之盯着女人看了许久,随后像是有些迟疑似的,试探着开口。“主子您有没有怀疑过,那晚的人,其实就是渊王谢时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