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渊的眸底阴冷。“穆千嫣,这毒总有发作完的时候,你就不怕么!”
女人掀起眼皮看他。“渊王殿下想的有些远了,这毒的发作时间不定,最长能拖一年。这一年的时间,足够我做很多事情了。”
“更何况,经过改造之后,这毒三次发作之后,也不会彻底解除。解药在我手里,什么时候给看心情。”
谢时渊的眸底,彻底阴沉!这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底线,很好。他冷笑两声:“既然如此,本王倒要领教领教,是你这毒厉害,还是本王的命硬。”
说完,就迅速离开。穆千嫣倒是半点都不慌。对她来说,谢时渊的这些威胁,都是以后的事。现在这男人都不清楚她下了什么毒,定不可能杀她。谢时渊的心里其实还稍微有几分安慰——这女人至少没直接威胁,让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仅仅只是留住她的命而已,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一想到他们曾经那么亲热,曾经做过那些事,尘封已久的记忆就狰狞着吞噬了他。那恶心又肮脏的画面,女人尖锐的叫喊声,还有男人放肆的大笑甚至暴虐声,都毫无遮拦的钻进他的耳朵。惨叫声混杂着某种他厌恶的声音,撕扯着耳膜,让他坐着噩梦,扭曲似的活到了今日。所以当时,重花杀解开的瞬间,他克制不住的拿起长剑,觉得肮脏无比。所有他觉得碍眼的东西,都该死!他近乎癫狂的想着,双目赤红,却又厌恶的压制下去。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穆千嫣和那些女人不一样,她不一样的……穆千嫣并不知道谢时渊的煎熬,而是沉下心来继续做药。毒药已然成了她的依仗,既然如此,那她就不该心软。二皇子谢云玄来的那日,穆千嫣的心情还算不错。她掐着手指头,算自己那毒药发作的时间,又暗中观察了谢时渊的举动,心里暗爽。她都听佩之说了,谢时渊这几日暗中找了好几个所谓名医,这些人却连他中毒都诊断不出来。男人气急败坏的砸坏了好些东西,却无济于事。“本皇子就知道,嫣儿你可以做到的。”
谢云玄被侍卫引着,进了正厅,眉眼里满是笑意。他毫不避嫌的走过来:“嫣儿,只要你不心软,谢时渊是死是活,还不是要被你拿捏?”
穆千嫣退后两步,声音疏离。“二皇子殿下不必自作多情,我只是为了自保。”
谢云玄笑的满脸宠溺:“好好好,和本皇子无关。”
话虽然这么说着,却又上前一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谢时渊这些日子,将宫里所有的太医都找遍了,结果那些太医压根就查不出来,甚至还劝他,说这是心病。”
所以他对穆千嫣的下毒能力感到十分惊艳,心里对她的图谋就更浓烈了几分。“嫣儿,这些日子我和父皇母后坦白了,告诉他们这辈子非你不娶。你放心,皇后的位置永远是留给你的。你什么时候同意,本皇子就等到什么时候。”
话虽这么说,藏在袖子里的手,却轻轻的抖落了点什么,浓烈的香气迅速弥漫了整个正厅。穆千嫣猛地变了脸色,男人却低低的笑。“嫣儿,这味道熟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