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千嫣觉得谢时渊可能是疯了。每晚都过来?“谢时渊,这里是安宁侯府,你说过的,你和他们有仇。”
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沉稳。但实际上,心里早就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男人往前凑了凑,声音微微有些哑:“穆千嫣,本王做不到你那么无情。”
他黑眸涌动着莫名的情绪,将人摁住。“不是想要离开渊王府么,现在你已经离开了,为何还不高兴?”
穆千嫣狠狠地打了个冷战。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眼底近乎失控的情绪。她咬了咬牙,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又重新变成冷漠。“谢时渊,你以为我离开渊王府,是因为什么?是因为要离开你。”
她说的已经足够直白,甚至毫不畏惧的对上那双眼眸。“渊王殿下,倘若你还尚且有自尊,顾忌名声,我们两个人就应该这辈子永不相见了。”
说完这话,整个屋内陷入一片寂静。穆千嫣的指甲掐进手心里,等着男人暴怒离开。可许久,她却只听到男人的笑声。紧接着,微凉的指尖就落在她的脖颈,重重的扼住!“永不相见?穆千嫣,你可能想的太好了。”
“本王能在你接旨的时候,没把人杀了,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你最好能明白,这已经是底线了。”
穆千嫣动弹不得,如坠冰窖!男人却忽然伸手,将她打横抱起,紧接着就扔到了榻上。“忙了一天,该休息了。”
他依旧在笑,长手长脚缠上来,不给她半点动弹的余地。而另一边的穆莹画,正焦急的在院子里等待结果。就在半个时辰前,柳氏已经带着那个小瓷瓶悄悄出了府,准备找人验证这个小瓷瓶里的东西。万一这女人真的医术了得,那他们的计划,就只能再重新想了。门口传来脚步声,穆莹画连忙迎上去。柳氏脱了斗篷和面纱,满脸的笑意。“成了!这女人的医术恐怕是哄人的!”
她眉开眼笑,拍了拍穆莹画的手:“你且放心,那大夫说了,这里面的东西甚至连药渣子都没挑干净,药效也不好。”
穆莹画的眼睛都亮起来。“真的吗?也就是说,咱们的计划可以照旧?!”
一想到这里,她甚至激动的有些等不及了。柳氏勾勾唇,压低声音:“看你爹爹今日的态度,恐怕他对穆千嫣也没有半点感情可言。既然如此,咱们不管是做的有多过分,他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穆莹画的眼底满是阴鸷。“二皇子殿下那边,恐怕也不喜欢她。谁会喜欢这种水性杨花的贱人呢!只要她没了这张脸,看二皇子还怎么要她!”
两个人对视一眼,眼底满是狠毒。而穆千嫣这边,几乎是一夜未眠。谢时渊好像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天不亮的时候就起身,慢悠悠的穿好外袍。“今晚,本王会继续过来。”
穆千嫣长舒一口气。“谢时渊,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不是你粉饰太平,就能蒙混过关的,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