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人啊。”
余进显得非常淡定，就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赵满福会问出这个问题一样。“可是……”赵满福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余进给打断了。“你看，我们还需要吃饭，还要睡觉，会喜欢其他人，也会感到悲伤难过和焦虑。”
“只不过是我们体内，比其他人多了一根‘灵根’罢了，只要拥有灵根，并且运气好获得了一本靠谱的修炼功法，再加上找到个灵气浓郁之所，就能修炼成我们这个样子。”
余进放慢了脚步。虽然老杰克那边好像出了点问题，他必须要尽快过去看看情况。但赵满福这边，也让余进挺头疼的。赵满福只是个普通人，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本修炼功法，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人类了，这对修士来说，可不是个好征兆。如果不能顺利开解赵满福的心结，只怕他会钻入牛角尖里，甚至会滋生出让修士们避之不及的‘心魔’来。“是……这样吗？”
赵满福的脚步也放慢了下来，否则以两人之前的速度，最多几分钟就会走到有村民们经常活动的区域了。“是啊，你看我，看山上那群老道，你觉得我们是人吗？”
余进一句话，当即让赵满福愣在了原地。他知道余进说的老道是指山上那群道门传承掌权人。但就刚才接触的那点时间，他发现，这些所谓的道门传承掌权人居然……没一个修炼出了灵气。没修炼出灵气的人，为什么会被余进称之为道门传承者？又为什么会被余进说出来举例子。“他们……好像和我们不一样吧？”
赵满福开始反驳余进了。而余进则淡定的跟着停下身子，就站在赵满福身边说道：“他们确实没有修炼出灵气，但那时因为他们得到的传承里缺少了最关键的一步。”
“启灵决！”
余进口中淡淡的冒出了三个字。“我虽然没见过你之前修炼的那本秘籍，但你仔细回想一下，当你修炼出了你身上的这缕灵气后，那本秘籍是不是不一样了？”
“不管它是以书籍、帛书还是什么形式存在的，是不是都不一样了，就好像……人失了精气神一样？”
余进想了一会才想到了个恰当的形容对象，静静的等着赵满福回答。“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赵满福闭眼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那本碧涛决，确实在他修炼出灵气后，便失去了光泽，甚至原本水火不侵的书籍，都变成了被水一泡就烂的破书。“那就是启灵决失效后的表现。”
“所有功法承载物，必然都需要设下启灵决，用体量非常庞大的灵气数和灵气浓度冲破人体内处于‘休眠’状态的灵根，而后人才可以开始修炼。”
“他们那群老道手上拥有的传承之戒我都看过，启灵决使用次数已经用光了，想来应该是他们师门长辈用光的。”
余进再次慢走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说道。“只要他们能够往传承之戒中注入足够强也足够多的灵气，那他们就能重启启灵决，成功踏上修行路。”
“满福哥。”
余进扭了下头，示意赵满福走起来，随后才叹了口气说道：“你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啊，这么幸运的你，为什么还要怀疑自己的人生呢？”
为什么……要怀疑……自己的人生？最后一句话就像是被千万级别的音响播放出来的一样，立体环绕音一般不停地在赵满福的耳边出现……消失……又出现……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