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了,又不想给工作时间的岑云鹿打电话让她帮忙。“也不知道滴滴能不能来这儿接人。”
人生地不熟,余进只好拿出手机试试网约车功能,横竖不可能盯着日晒甩着腿儿跑到城里去,遭罪不说,也怕把自个儿走丢。好巧不巧,这时一辆黑色丰田在他面前刹住。“小老弟,是要找车出去不?”
司机笑脸和善。余进寻思自己老爷们儿一个,不怕坑,直接拉开车门一屁股坐进后座,回道:“去市公安局多少钱?”
“不要钱,已经有人帮你给过了!”
司机说着已经启动了车子,沿柏油路驶上水泥路,朝市区而去。余进下意识的支起身子,透过后玻璃眺望后方的路,并不见半个人影。“谁啊?”
“那位先生没说他叫啥,戴着个墨镜,挺神秘的。他就让我把话带给你,说秦倩跟林飞虎其实不熟,岑家有人排斥你,在那件事里起了关键作用。嗯,让你小心一个叫岑家骏的,当然,岑家大多数人都对你没好感,细说起来不是某个人的问题。”
司机说道。余进盯着后视镜,面带微笑。“背得挺熟啊?是别人叫你带话,还是你自己要跟我说呢?”
“呵呵,那重要吗?消息给你,也省得你费脑筋去慢慢摸索了,至于岑家人对你的态度各自如何,你只要不迟钝,自己也早就感觉到了,外人说不说都不妨碍事实。”
司机倒是没什么想狡辩掩饰的意思。余进问道:“你代表谁跟我讲这些?”
司机回答道:“没必要急着知道的小老弟,事情总是要保持些初期的神秘感,才有揭晓以后的庄重感,对不对?我们对你没有恶意,起码现目前来说,大家没有利益上的冲突,你把心放到肚子里。”
余进觉得有道理,便不追根问底,略有思索的转向窗外,看着仿佛无限掠过的花影和绿坪。灼热气温下,烂漫娇艳的花朵也病恹恹的,毫无活力。车内别无二致的沉闷。不是普通司机的司机途中也没绕什么别出心裁的弯路,很快把车开上金葵路北段,临近市局时靠边停车。“这个给你。”
待余进从后门下车,司机打开车窗递来一张名片,说道:“大观园的老总是我家少爷的朋友,你要什么古董古玩,打电话跟他说一声,他可以帮你送来。价钱的事,就得你跟那位老总还有店老板三方讨论了。”
余进接过名片,来不及做什么言语回应,司机高冷得很,直接一脚油门冲出去,留他原地吃了口尾气。“瓜娃子,赶着投胎?”
骂骂咧咧将名片揣进裤袋,余进很没公德的穿越路边花坛,绕进人行道,向五十米外的警局走去。他并不试图凭借不完整的线索去推测司机来历。名片象征对方知晓他上午的大观园之行,指向性已经比较显然,或许跟当时的跟踪者是同一伙人。但天晓得这张名片会不会是烟雾弹呢?还是那句话,城里套路深,得尽早回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