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锋利,而那种期盼,相当庸俗。说别人庸俗,显然不礼貌,所以他索性不说。但连连摇头又不肯说出个所以然,难免又让人觉得故弄玄虚假装高深,要是换个谈话对象,这会儿多半直接送他一记白眼,或许还嘀咕几句,好在姜明珊的性子注定很难对人翻白眼。她只是失去了继续交流的耐心。沉默的等待中,余进拦住了过路的出租车,表示自己出车费,先把姜明珊送回住处,然后便准备回岑家的宅子。走到半道,岑云鹿的电话来了。“还记得我上午跟你说的要还你个惊喜吗?”
“啊?”
余进恍惚了一阵,才想起确实有这么一茬,那会儿动脑筋构思药膳,后来便给忘了。“什么惊喜?”
“先不告诉你,等你看到就知道了。你现在在家里吗?我派车子来接你。”
岑云鹿不肯直接揭示惊喜。余进便将出门找了把剑的行程跟她讲了讲,表示自己这会儿在往回走的路上,还未出市区。“那你来东芦机场呗。”
“好。”
简单的通话结束,余进让出租师傅倒头换目的地,然后兀自思索起来。去机场多半是要接人,问题是接谁。他思来想去也琢磨不出个像样的结果,最初觉得是岑云鹿她爸从外地回来了,可这说成惊喜似乎挺牵强的。之外,余进就实在没有猜测对象了。新建的东芦机场离中心市区不算近,差不多快二十公里,偏得很。又遇上下班小高峰,出租车堵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地方。远远的,余进就看到岑云鹿工作时间坐的那辆奔驰,主动走了过去。敲开车窗,惊喜是谁瞬间简单明了。曹冲竟然坐在岑云鹿旁边,穿着件篮球背心,头发剪得很短,整个人看着精神不少。“算惊喜吗?”
岑云鹿打开车门站出来,示意他坐中间去。余进看了看她,笑容恬淡,又看了看后座靠里那侧的曹冲,后者有些局促,显然也还没太适应事情的变化。“怎么回事?”
“是爷爷的意思,我只是提了一句。职务跟我最开始的计划有些出入,是医药公司的运营副总,明天就能正式上任了。”
岑云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