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菜一一上了桌,洛澜锦就进入了静音模式,只是门口却突然开始嘈杂。
江睢皱眉看着门口,咀嚼的动作顿住。
“把门打开,我说了是找个朋友,再不开门出了事你们负责吗?”
刺耳的声音透过门让江睢听的很清晰。
洛澜锦却是安静的吃自己的饭,丝毫不理会外面的声音。
没一会儿,门就被敲响了,传来服务员的询问声。
“先生,有位客人的朋友出了点事情,可以麻烦进门看一眼吗?”服务员的声音温柔得体,丝毫不让人觉得冒昧,这就是诺晖的服务态度。
江睢说了声进,门一打开,就有几人挤了进来,视线毫不遮掩的盯在了洛澜锦身上。
“这里是私人包间,客人请后退。”服务员单薄的身躯挡在几人之前,手已经按了对讲,“二号包间来一趟。”
“你起开,一个服务员管闲事。”曾倾一巴掌把服务推开,态度十分恶劣。
江睢眉头紧蹙,看了眼洛澜锦,他明显吃饭动作放慢了,竖着耳朵在听混乱的情况。
“出去!”江睢皱眉冷声开口。
“江家二少爷?听说你被赶出家门跑去乡下了?怎么能过得这么惨,要不要给你找个工作?我家公司还缺个打杂的。”门口一人语气里全是鄙夷,视线却是有些贪婪的看着洛澜锦。
江睢看了他一会儿才认出,说话这人是畅波地产的少爷叫常梓钰,是跟自己大哥走的比较近的人,怪不得闲的没事儿来挑衅,真是蛇鼠一窝。
“诺晖就是这么待客的吗?不是说客人的朋友出了点事情吗?这是什么?”江睢皱着眉,根本不理会门口两个跳梁小丑,直接找诺晖的人。
“对不起,先生,我们马上处理。”服务员真诚道歉,看到保安就像看到了希望,挥手让人把门口的人弄走。
“谁敢动我,当我好惹?我们就是来找朋友的,这位小朋友是我们的朋友,被江睢拉着强带进包间的,我们得带走。”曾倾看了眼常梓钰,两人视线交汇,瞬间转头指着洛澜锦就开始胡说。
“真有意思,哪来的猪说谎话不打草稿,你知道他叫什么吗?就说是朋友,当诺晖的监控是瞎的?”江睢冷笑一声,心里的怒火在慢慢燃烧,周身的寒气在外冒,这两人毫不掩饰的对洛澜锦贪婪猥琐的视线让江睢很不喜欢。
别人的冷可能是气场,江睢的冷是真实的周围温度下降,让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冷。
“我说是就是,带走。”曾倾皮糙肉厚根本没感觉到,抬手一挥就让人进去抓人。
“青天白日的就敢抢人,是不是太过嚣张了?”苏妄冷厉而沉稳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身后两个保镖扒开人群就让苏妄进了门,苏妄的身后还跟着赖灵遇。
江睢看了他们一眼,抬手揉了揉洛澜锦后颈,身上的寒气收了收。
“呦,苏家不要的私生子,也不看看自己还给别人出头。”常梓钰冷嗤一声,眼中的鄙夷之色不要太明显。
“常梓钰!别在这丢人现眼,赶紧滚蛋。”赖灵遇皱眉,伸手挡住了苏妄。
苏妄后退了半步和赖灵遇离开了一些距离,直接命令:“炎武,炎胜,把人都给我扔出去,既然不会说话那就不要说了。”
“好的。”
一直站着的两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干净利落的把人全推了出去,跟在常梓钰身后的几个保镖立刻和两人纠缠在了一起。
“苏妄,你当你是什么东西还让人动手?苏家就是这么教育你的?你就是仗着赖灵遇,卖屁股狗仗人势,不要脸的婊子,和江睢一路货色……”
“你再骂一句试试!”江睢眼睛危险的眯了眯,不知什么时候手掐上了曾倾的脖子,周围冷的空气都结了薄霜,落地即化,除了洛澜锦没人能看到。
“哪家的狗没拴住到这乱吠,扰的人吃饭都清净不了。”洛澜锦塞了一口肉在嘴里,语气慵懒软糯像一只被惊扰的小萌物在表达不满。
曾倾和常梓钰的视线瞬间移到洛澜锦身上。
“小家伙,跟着他江睢能得到什么啊,他不过是不受宠的废物,根本没钱,跟着我,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好?”常梓钰率先开口,不死心的吸引洛澜锦。
洛澜锦歪了下脑袋,看上去当真是在思考。
江睢心里微微慌乱小祖宗不会眼瞎的真要去吧?
“不太好,我不能吃辣的,而且我们有的是钱,然后你骂他了我很不高兴。”洛澜锦微微摇头,眸子的冷瞬间爆发,几乎在所有没有注意到时候,洛澜锦已经到了常梓钰面前,抬脚就把人从二楼踹了下去。
常梓钰都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跨过二楼的护栏摔到了一楼,反应过来的时候,除了痛已经没有其他想法了。
楼下的客人都受了惊,瞬间惊叫连连。
江睢冰冷的视线盯着走廊里的摄像头,躲在背后的人还不露面,这是已经打算任由他们胡闹了。
坐在监控室里的一人,身边站着大气不敢出的经理,看到江睢的视线站起了身:“走吧,江大公子,你家弟弟还真是个不怂的,看看热闹去。”
“不去。”江维淡淡说了句,视线与江睢隔着监控对望,几个月不见这家伙倒是有骨气了,有意思。
“你不去我去,我这诺晖可禁不起他们祸祸,每时每刻可都是钱。”那人噙着笑开门出了监控室。
这人走到包间门口时,江睢正掐着曾倾往护栏外面按,身边位置只有洛澜锦在站着。
“江二少,这是干嘛呢,在我的店里动手可真是不给袁某面子了吧。”
江睢淡淡扫了眼说话的人:“你是谁?”
“……”袁子卿无语的笑了声,有些不敢置信,“江二少孤陋寡闻到连这诺晖的老板都不知道吗?”
“你是袁上陵?”
“那是我爸。”
“呵。”江睢嘲讽的笑了下,撇了眼趁着自己注意都在袁子卿身上开始搞偷袭的曾顷,顺着他打过来的力度,直接松了手,曾顷已经半个身子在护栏外了,这一松手也从二楼掉到了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