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澜锦感受到光亮,缓了缓看向屋内,惊喜的搂住江睢,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能有这样的生活,这一切都是小站和江睢带给自己,以前忽视的惊喜感在这一刻全都袭上了心头,他甚至有这么一点想哭。
“以后王府有电了,你可以给你最爱的平板电脑充电了。”江睢轻揉着洛澜锦的头发说道。
“谢谢。”洛澜锦扎在江睢怀里说道。
“奖励都已经身体力行的做过了,还说什么谢谢。”江睢笑的意味深长,要是以前的话,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家祖宗可以这样放得开,今天这奖励简直身心舒畅。
洛澜锦耳根泛红,搂着江睢的腰,仰头望着他:“可是很累,我都要躺平了,今天自己玩的这种也不干了。”
“你体力不是很好的吗?这会儿怎么喊累了?”江睢笑着问。
“我是力气大,体力……一般。”
“彻底放弃反攻我了?嗯?你不是想当老公吗?”
“谁说下面的不能当老公了,你们那里有这个法律规定?”
“没有,让你当老公好不好?老公~”
洛澜锦皱了皱眉:“你应该喊夫君。”
“好,夫君可以去吃饭了吗?”江睢揉搓洛澜锦的耳垂开口问道。
“走吧。”洛澜锦点头,转身走在前面。
一顿晚饭在灯火通明的客厅吃的,菜色也是做了几道那边引来的菜谱,洛澜锦又累又饿的一连吃了两碗半米饭,吃到最后还是江睢伸手把碗抢了过来,才停在两碗半这个数量。
“吃多了又难受,乖,够了。”江睢把碗里剩下的半碗饭自己吃掉了。
洛澜锦见他毫不嫌弃的吃着自己的饭,唇角上扬乖巧的放下筷子等着江睢吃完。
瞒和默默看着,转身出门叹了口气,站在了门口,看来王爷真的找到了想要相伴一生的人,跟他相处时的王爷不再冰冷也不再沉默的等着病逝那天,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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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离山
司徒墨看着手边还剩下几支的疫苗,长舒了口气,终于要结束了。
坐在门槛上,司徒墨抱着膝盖蜷缩,来到山下已经十几天了,她见到了从未见过的死亡速度,见到了暴乱,也见识了人在绝望之时的无奈还有疯狂,如今这一切因为自己的机遇慢慢平定下来,司徒墨心里情绪十分复杂。
“少主,吃面。”闷儿一手端着一个碗走到司徒墨身前开口道。
司徒墨接过碗:“闷儿,坐。”
闷儿捧着碗挤在了司徒墨身边,两人正正好卡在门中。
“……”司徒墨被挤的没法吃面了,往前挪了挪才开始吃。
“少主,咱们什么时候回山上?”闷儿端着面有些郁闷的开口。
“你身上的结痂都愈合了吗?”司徒墨没回答,而是拉起他的袖子看了看。
闷儿点头:“已经好了,我想回山上了。”
“再坚持坚持,很快就回。”
闷儿哦了一声,低头乖乖吃面了。
司徒墨揉了揉闷儿的头,这孩子跟着自己出来可真是受罪了,脸上的肉肉都减了不少,谁成想他这样大块的体格竟然刚进疫区第二天就感染了,好在隔离开每日喝药加上吃了洗髓丹淬体丹才这么快的痊愈。
“乖乖吃,回山上奖励你一桌子肉。”司徒墨笑着说。
“真的?”闷儿眸子一亮,期待的看着司徒墨。
“当然真的,少主可曾骗过你?”
“未曾。”
闷儿立刻开心了,啼哩吐噜的吃面,腮帮子鼓鼓囊囊的比仓鼠还像仓鼠。
司徒墨满足的揉揉闷儿的滑腻肉乎乎的小脸,自己养出来的娃娃掉一点肉都心疼。
不远处的帐篷中,微弱的烛光摇曳,大家都早早睡着了,何草瑟缩在角落默默流泪,只不过那小身影无人看到,就算是看到了也不会有人开口,这疫区乱糟糟的哭闹的人多了去了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何草就蜷缩着睡着了。
再醒来之时是听到了外面打雷的声音,声音大的震天,棚里不少人都醒了,乱哄哄的在议论纷纷,外面偶尔划过被一切照亮的闪电,偶尔轰隆隆雷声大的吓人,何草跟大家一起趴在棚子口看外面落下的雨。
司徒墨还在等门来就看到了天色异常,穿了斗笠在各个棚子查看情况。
“今晚雨水突至,一会儿听到人来喊,就赶紧挪到那边的农户家里。”司徒墨一一说道,顺便看了看重症病人的情况,“趁着现在雨还小,第一批转移重症的。”
司徒墨传音问协调农户的闷儿:怎么样了?有空房子了吗?
闷儿:一间可搬。
“快,都搭把手。”
一行人穿着斗笠撑着伞开始挪地方,重症还未搬完,雨便开始大了起来,噼里啪啦砸在地面的声音预示着这场大雨不会很快停下。
“快快快!”人群中不少人在呼喊。
大雨越下越大,人走的步子也越来越急,本就高热的人群又淋了雨,司徒墨吩咐人煮了几大锅御寒的药,给刚刚淋雨的人喝。
她撑着伞站在门口,人们都在相互照顾分着御寒的药,而何草她就躲在角落默默看着司徒墨,撑着伞白衣飘然的她就真的像一位救世的仙君,若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如此该有多好。
何草擦干眼泪站起身,走到司徒墨身边,伸手触碰在自己眼中发着光的白衣少年:“仙君,何草可以帮什么忙吗?我会做饭洗衣服,我想帮忙。”
“那你去找闷儿,就是那个肉乎乎的哥哥。”司徒墨摸了摸何草的小脑袋说道。
何草点头,脸颊不好意思的羞红了,她已经几日没有洗头发了,仙君如此不嫌弃的摸自己的头,还如此温柔的对自己说话,心里的难受稍微缓解了一些。
司徒墨安顿好大家就急匆匆向着门方向而去,她还要拿疫苗呢,得快些过去才行。
而这样的夜里,山上司徒氏门内一人身穿夜行衣快速的穿梭在屋顶之上,悄无声息的摸进二长老的房内。
一道惊呼传出被轰隆隆的雷声掩盖,清掉痕迹隐没在大雨滂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