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气到不行,但又无可奈何,屋内能护自己的也只有姚公公一人。
“谋害皇子依照烟国律法其罪当诛,但念及兄弟相残,便降为草民流放苦寒之地吧。”
皇上觉得这惩罚已经足够重了,平了江睢的怒火,只要人还活着就能再回来。
江睢怎么会看不懂,抬手抱了抱洛澜锦:“阿锦啊,你为了你父皇做了这么多,到头来就换来这?你若是看清你父皇,是不是当初就不会拒绝我的爱意,一心想为烟国筹谋了?”
“你想怎样?难道还想让朕株连九族不成?”
皇上听着江睢的话看着火焰越来越高颇有要把这宫殿烧了的趋势,外面的守卫闯不进门又不盲目射箭,如今江睢反客为主掌控了全局。
洛澜萧看着失控的一切,两侧的手已经握紧到不能再握紧,试图连接子虫控制洛澜锦,间接控制江睢,却发现身体里的母虫没有任何反应,难道子虫没有进入洛澜锦体内?
这不对啊,明明派去的心腹说事已成。
洛澜萧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江睢的炸裂发言震惊的全场:“皇上愿意死的话,那就判他俩个株连九族也未尝不可。”
“你!你……”皇上指着江睢捂着胸口,气的要厥过去,他现在算是知道洛澜锦那伶牙俐齿气死人的架势是跟谁学的了,直接一腔怒火向着洛澜锦而去,怒吼,“洛澜锦,你便这样冷眼看着吗?!”
洛澜锦被皇上这一吼,吓的抱紧了江睢,可怜巴巴的仰头看着江睢,眼泪都快下来了。
“皇上冲着中蛊虫满心满眼只有我的阿锦发什么火,您有力气还是让他们赶紧破掉澜锦身上的蛊虫吧。”
“洛澜萧!洛澜珏!混账东西,赶紧解了蛊虫。”
皇上现在孤立无援,只能依照江睢的话。
江睢则是看着两人冷笑:“你们身后那人看来是放弃你们了,到现在也不露面,作为棋子这么无用,想来他也是很恼火吧。”
皇上生气的同时也意识到了严重的问题,自己儿子之中有人暗谋划,瞬间想到自己那中毒身亡的大皇子,视线再看向洛澜珏和洛澜萧,明显冷了许多。
“小姚子,宣鲁淇。”皇上又看向江睢,“把你的火灭掉,朕会为澜锦讨回公道。”
江睢点了头:“你最好是。”
江睢抬手,火墙和洛澜珏脚下的火全回到江睢手里化作火球,刚刚烧起的地方竟然没有任何损失。
火一撤,外面的守卫蜂拥进来,一瞬间就把江睢围了起来,刀剑全都指向江睢。
洛澜锦皱眉抬手,被江睢握住:“乖。”
洛澜锦看了一眼江睢,见他示意不要动手,就收回手放在江睢腰上,以便有危险第一时间出手。
皇上挥手让守卫下去,暴怒让洛澜珏和洛澜萧跪下,厉声问背后之人。
江睢和洛澜锦就在一旁看着,洛澜珏和洛澜萧竟然真的死不开口,鲁淇一来看到这样的阵仗也是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请安。
“鲁淇,将这二人收押牢中,严审背后指使之人。”
皇上声音刚落,外面的小波子来报,门外跟随三皇子前去赈灾的守卫求见还带了犯人回来。
皇上皱眉说宣,心里却是在骂娘,怎么就破事赶到一起了。
押人进殿,守卫把人扔在地上,所有人的视线便看了过去,震惊震惊大为震惊。
洛澜锦和江睢对视一眼,怎么就还没伸手,自己就伸头过来找死了呢。
守卫跪拜说明自己是穷将军身边的将领许颉奉命护送三皇子和十一皇子前去赈灾,半路遇上难民暴动损失了一些粮食,夜里却遭了劫匪少了粮食不说,仅剩的一些赈灾银两也被盗了。
皇上听的直皱眉,指着地上狼狈披头散发看不清脸的人问:“这又是什么情况?”
许颉事无巨细一一道来:“他与劫匪同道而来,但他身边都是身手矫健的好手,应当和劫匪不是一起的,而且他的目标是三皇子,幸好三皇子有先见之明,停歇整顿之时留了一队人在不远处警惕分开驻扎,不然也不能活捉了此人。”
皇上在上面坐着自然是看不清披头散发一张脸,但下面的洛澜珏等人却是看的一清二楚,震惊到了极点,二哥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又不是傻的,还用的自己亲自前去?
许颉的视线在殿内几人身上转了一圈,目光在洛澜锦的荷包上停了两秒火速移开:“禀告皇上,微臣率领队伍之时还遇上了十皇子,但十皇子行色匆匆身后还跟着边疆威仪女子,微臣见她偷偷摸摸的便也抓来了。”
洛澜萧一听直接瞳孔地震,视线看向许颉,踏马的有病的多管闲事!
威仪女子一进门就含情脉脉的看着洛澜萧拉上他的衣袖:“郎君,救我。”
洛澜萧皱眉甩开她的手:“谁是你郎君?放手!”
“郎君跟我要多年培育的蛊虫之时还跟我浓情蜜意互诉衷肠,如今为何翻脸不认人了呢?郎君。”
威仪女子大声嚎哭,皇上烦躁的揉了揉眉心:“把人带下去,问清楚。”
“是。”鲁淇领命让人带走了威仪女子。
“地上那人可查明是何人?”
许颉支支吾吾不敢说。
皇上叹息,今天已经足够大的刺激了,也不差这一个:“你都敢带人来面见朕,怎么就不敢说?”
许颉跪下磕头:“微臣请罪,不该抓捕二皇子,恶意揣测皇子,微臣有罪。”
二皇子几字让皇上傻了眼,又一个!
“鲁淇,带下去查问清楚再来说明。”
皇上简直是要崩溃,一天之间三个皇子犯大过,还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了神秘的江睢,简直是荒唐。
洛澜锦距离鲁淇很近,借助鲁淇的遮挡,手上的鳞片飞出划伤了洛澜珏和洛澜萧的后背,提前准备出来的子母蛊虫被分别扔到两人身上,在鲜血的引诱下钻进了两人的身体,接着情蛊的两只蛊虫一只种在了洛澜萧身上,另一只则是种在了躺在地上的洛澜阔身上。
既然恶毒,那便自食其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