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雪走后,洛澜锦才开口问:“地下党是电视里说的那些为国效力不惜隐姓埋名的人吗?那些英雄。”
江睢点头:“在你们那边可以理解为探入敌方阵营秘密作战的细作。”
“那刚刚那个沃雪呢?妓女吗?”
“人家不是说了嘛,舞女,卖艺不卖身的那种,只不过,不论是在你们那里还是在她们那里,舞女的地位都不高,就如同那些舞妓艺妓。”
“哦。”
洛澜锦了然,吃掉碗里最后一口肉,揉了揉肚子站起身。
“今晚想在哪边休息?”江睢揉了揉洛澜锦的头发问道。
“王府吧,我有些在想那边了。”
“好,小色孩儿。”
江睢笑着捏了捏洛澜锦的脸颊。
“……才不是要那个,我是想王府的床。”洛澜锦脸颊微微红了红,这人自己想了总往别人身上推。
江睢说了几声好,催着洛澜锦去洗澡,自己收拾清理桌子。
等着两人都收拾洗漱完了才回到王府休息。
第二天一早,洛澜锦进宫,江睢就回了小站,阿锦说成婚礼之后跟那边联系越来越少,在这边归属感不强,那就在这边再办一次婚礼吧,反正自己也是一直有这个想法。
先是联系了一家婚礼策划公司,江睢亲自到了公司去谈想要的婚礼感觉,从古装到现代装的过渡,举办场地定在湛星村。
江睢这边秘密进行着,洛澜锦那边则是被包围了。
“小九啊,你怎么这么多天都没回来呢,大家都很想你呢。”
“就是啊,身体如何了?”
“阿锦,这次又带了些何物?”
……
洛澜锦皱眉揉了揉耳朵,后宫六院女子成群,叽叽喳喳盛比万只鸭齐鸣。
“好了。”皇后及时解救了洛澜锦,示意大家都落坐。
洛澜锦从行李箱里拿出了各种东西,来自旅游过的各地的特色特产,腊肠牛肉干什么的都有,堆在房间中间占了不少的地方。
“阿锦这是外出游玩了?”皇后笑问。
“嗯,江睢说他们那边成婚后有蜜月旅行,就带我到处逛了逛,还坐了飞机,飞机就是……”
洛澜锦滔滔不绝的分享着自己的所见所闻,另一边殿内的皇上早已经等的麻木了,抬头次数已经数不清了。
最终皇上起了身,慢悠悠往外走去。
姚公公立刻抬步跟上。
行至皇后宫中,远远便听到欢声笑语好不热闹,皇上叹了口气,迈步进门。
屋内的人全都齐刷刷起身行礼,皇上摆了摆手,坐到了皇后身侧开口道:“都坐吧,聊什么呢如此热闹,朕也来听听。”
洛澜锦坐回位置上,继续说。
另一边江睢接到了万允谦的电话,上面询问江睢对江家那边想要的处理方式,看样子是派人下手帮忙了。
江睢简单说了下自己在江家的处境。
万允谦回了声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
当晚,洛澜锦很晚才回小站,回来的时候沃雪已经到了,她今天换了一身黑色的旗袍,肩上还披了一个披肩,头发一丝不苟的盘着,与昨天的凌乱完全不一样。
“洛先生。”沃雪起身微微行了一礼,表示自己的尊敬。
洛澜锦点了点头,视线看向她放在桌上的糖果。
“江先生,身为舞女当真可以像你说的那般壮烈?”沃雪眼眸中的坚定早已经有了决定,但她还是想要得到了一个肯定的回复。
江睢点头:“在保家卫国上,自古便有巾帼不让须眉。”
“嗯,多谢。”沃雪咬了咬唇瓣,拿了糖果起身离开了。
“怎么了?”洛澜锦拿了根棒棒糖含在嘴里,开口问。
“她今天救了一个地下党成员,听了一些话想要尽自己努力为国做些事情,但她觉得自己孤身一女子还是个手无寸铁的舞女,怕帮不了忙还拖了后腿,便来问上一问。”江睢把提前定的外卖打开放在洛澜锦面前说道。
“那她刚刚是确定要帮忙了?”
“应该是。”
“我看了十八金钗,真的好帅,今天母后也说保家卫国战场杀敌,握上刀剑就是兵,不分男女。”
江睢听了洛澜锦的话,唇角勾了勾:“看来你今天和大家聊的很开心?”
“嗯,”洛澜锦点头,“父皇今天主动到母后宫中,和后宫妃嫔一起听我讲故事,听到这边女子可以为官的时候,产生了激烈的讨论,最终父皇败了阵来,说会鼓励女子经商,并且支持母后办女子学院,如若成功,也肯试女子为官。”
“你父皇倒是变了许多。”
“是啊,变了很多,遇到你之后,大家都变了很多。”
洛澜锦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的身体靠在了江睢身上,依赖感十足。
江睢宠溺的捏了捏他的脸颊,这只没骨头的小赖猫。
时间一点点过去,江睢的秘密准备也差不多收了尾。
这晚,照例等着客人到来,电视上早早在播放现代的繁华。
然而,今晚很是安静,沃雪并没有到来。
第二晚仍旧没来。
江睢站在门口张望,眉心紧皱,不会是……
洛澜锦和江睢沉默对视,那个年代,夜里有人莫名消失不足为奇,何况是个舞女。
“我们去看看吧。”
两人几乎同时说出了这句话,各自拿了件外套,开门外出。
“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
只见她笑脸迎谁知她内心心苦闷
夜生活都为了衣食住行
酒不醉人人自醉
……”
出门走了没多久就听到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曲调,江睢皱眉看去,门口几位穿着旗袍的女子笑意盈盈在接客送客,不论是国人还是洋人,同样的一张笑脸。
江睢和洛澜锦往前走着,门口的说话声也清晰了起来。
“两位先生,进来喝杯酒吧。”
“请问沃雪在吗?”
“……”
女子脸上笑容僵住,小心翼翼的向后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请跟我来。”
女子带着两人穿过热闹的人群上楼,到了一个偏僻的房间,抬手轻扣房门,声音又低又柔:“雪姐,你说的两位先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