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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8 章 七月初五(1 / 1)

虎威营外是一片空旷的黄土地,三面环山,只有营口一处是面朝着空旷之地,墙外又有几层的铁栅栏阻挡,又因地势缘由,倒是个易守难攻的极佳位置。

平江府城里通来的官道在空地老远就截止停住,只远昭昭的能瞧的见模样,却听不到近前萧君浩他们说话的动静。

因辛荣跟着一起过来,伍洋也随之同行。

只见他手里棍子做打蛇七寸的猛劲儿,劈胯飞起,以马踏飞燕之势点入道路两旁的灌木从里,棍点人头,从里面薅出来了四五个有些身手的小子,个个都踩了官靴,不用问也知道,这是林忠偷偷领来的人。

马车里上,帘子撩开,辛荣摇着手中的团扇,唇上的一抹嫣红在阳光下显得她气势越发的凛色,鬓发梳的一丝不苟,不染花钿,薄施脂粉,只在发间落了一支正色珊瑚团花,叫人多看一眼都是不敢。

“问他们,是刑部的人?”辛荣沉默片刻,才幽幽的道。

她身边的大丫鬟春巧打帘子出去,扬声复述着主子的话:“大爷,小姐叫您问他们,是刑部使来的么?”

伍洋点头,一脚踢了头前一个的膝盖:“听见了么,回话。”

那些人也是肉身凡胎,又不是专擅功夫的人物,只多了几拳头的力气,打人比旁个利落一些,刚才叫伍洋那一迎头招式给骇住,只这轻轻一踢,就倒豆子似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

“不……不……不是,小的们是邵武跟来的奴才,我家少爷要来说话,又不想叫旁人知道了去,咱们几个是家养的奴才,自然亲近一些,求大人饶命啊!”

伍大雷丢了手里的长棍给一旁的小子,拍拍两手土灰,去跟辛荣道:“妹子,林家来的。”

“哼。”辛荣冷哼一声,抬手打了手势,“兄长把人拘了,给前头送去,跟你妹夫交代清楚他们的来处。”

林家老太爷与宣平侯府翻脸,连带着在棉花生意上头也坑她一遭。

因跟前有崔浩这么个吞金兽,她本就把银子看的紧着,论晋宁平江,就连青州那些伶俐虫们都不敢在她头上扫金子去,林家还真当自己脸大皮白,就比别人多几分的体面?

“成。”伍洋应声,又问,“你不跟着过去?”

辛荣挑眉,跟他道:“那人是个急躁的脾气,又一向把老二看的重些,林家犯他手里,少不得要打一场官司,今儿这顿饭怕是吃不了了。”

伍洋抬抬额头,抿唇没有接话。

小叔子的事儿,他妹子都不好多说什么,只可着叫人家处置去吧。

他才走几步,就听后面春巧跟了上来:“大爷,小姐说,叫您把咱们带来的厨子菜品一道送去,也算不枉这趟体面。”

虎威营新起待兴,萧君浩一个大男人,少不得要忘乎口腹这些。

辛荣处事圆滑,除却在崔浩跟几个兄长跟前,旁人面前,她一向是老好人的模样。

伍大雷招手,叫后面的马车跟上,他在前头带头,直冲那边三人走去。

林忠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崔浩吓得腿软,两个人比着肩头长大,如今虽是各自有不一样的报复,但往日情分还在。

他背后挑拨人家兄弟,竟叫人捉了个正着,真真是羞的他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萧君浩跟他哥都是崔老侯爷宠出来的小子,自然把崔浩的顽劣性子学了一些,见两个人僵持着谁也不愿开口。

他只笑着砸了咂嘴,冲崔浩奉承的抱拳:“啧,还是大哥你的鞭法厉害,我叫人给盯梢了,竟不知道,你一鞭子下去,就把藏着的小鬼给抽了出来。”

他这话说得是刚才从林子里面跑出来的那个小鬼,林忠拍着胸脯说只有自己过来,但私下里却偷偷藏人,半点儿信誉也没。

崔浩气笑的斥他:“混小子,你就叫人这么欺负了去!”

素来只有他们崔家欺负别人的道理,这小子倒好,白站着给人去骂。

萧君浩露出小虎牙笑的天真:“这不是也想叫你听听,这些穷酸的念书人是个什么龌龊腌臜的货色。”

仁、义、礼、智、信,念书人应遵循的五常,林家还真是一样也没学到。

白瞎了那林老头子一直以比肩宋大儒的身份自称。

崔浩手里的鞭子又缠一圈,嘴巴抿成了一条细线,目光咄咄的去看林忠:“姓林的,咱们今儿个,也该清账了!”

林忠于他有愧,只低着头不敢看他,只是身边的小厮是林家出来的老人,见对面站的是宣平侯府的小侯爷,自认为也算是跟他家有些交情。

只跪在地上给崔浩磕头:“小侯爷,小的不知您跟咱家少爷有什么龃龉,只是小的给您磕头了,但求您念在您跟小主子也是一起长大的情分上,就饶了这次吧。”

那奴才四五十岁左右,面上看着就有些年纪,鬓发惨色,说话这话,只一个接一个的给崔浩磕头。

崔浩手里的鞭子稍稍有松。

萧君浩自然不乐意见到如此,要不是林忠身份特殊,也只有大哥动手,能不叫人说道什么,换做旁人,他早就自己动手了。

没等他想些什么法子,来推动一二,就瞧见后面伍洋领了人过来。

萧君浩扯动唇角,这会儿过来,不是雪中送炭就是雪上加霜,他那嫂嫂瞧着好欺,但却不是什么心善的人。

他跟里头的小子招手,只笑着领着人过去迎了两步。

论辈分上讲,伍洋是崔浩的大舅哥,辛荣如今已没血亲,这个相依为命的义兄,自然是比亲兄弟都要亲近了。

萧君浩只比着崔浩的称呼,他喊伍洋一句大舅兄:“大舅兄,您这是给我赏饭来了?”

伍洋扬眉,笑着跟他道:“小皮猴,我妹子教我给你带的,拿去!”

底下自有小兵接过。

萧君浩则把目光落在了伍洋押过来的那几个人身上,官靴青襟,分明是林家下人的打扮。

他笑着摇头道:“林公子还真是看得起我,我哥跟你有些交情,我还能把人怎么着不成?”又朝身后一指,眉弓舒展,“我只当你单骑独行的来闯我虎威营,还想夸一句是个英雄呢。”

“……哼,没想到你还藏了后手?领了他们这些过来,是想借着官场的威风,把我也给拿下?”

萧君浩这话说的是林忠,却是说给崔浩听的。

长兄为父,老侯爷不在,崔浩自然要担负起护他的责任。

果然,萧君浩那话才撂地,崔浩眼睛里就泛起了生冷的刀,他拳头握的生紧,手里的鞭子丢在地上,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上去,揪起林忠的脖领子,也不管他脖子上的旧伤,只一拳一拳的往他脸上去打。

林忠挨了打,林家的老奴也叫崔浩给踹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地上跪了一片,谁也不敢上前去拦。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有他们家老太爷在圣上跟前站着,谁欺负了他家少爷,都要不依。

可跟前这位爷,他们林家才回京城那天,就按着代王在圣前胖揍一顿,那可是他正经的娘舅,圣上跟太后都在跟前看着,这位也好模好样的没有半点儿祸事。

事后,不过是圣上不疼不痒的斥责了两句,又叫老太后抹着眼泪喊着心疼。

圣上也不好多说,只叫代王在府里好生休养,连句赔礼的话都没偏帮。

这位爷拳头上长牙,咬谁都得掉一块儿肉下来,明知道拦不住的事儿,林家的人也只能围在旁边帮着磕头求情。

林忠到底是念书的文弱书生,也不抗揍,萧君浩跟伍洋两个在一旁看着,见他挨得差不多了,才假模假样的上前说了两句劝阻的话。

“哥,算了算了,他不过是胡沁两句,都知道是没理,咱们也不用跟他计较。”萧君浩嘴里客套,手上却半点儿不见动静。

甚至,恨不得给他个鼓掌叫好,好好揍揍这个鼻孔长到头顶的东西。

伍洋则拦的就有些诚心,林忠毕竟是林家的独孙,若真出什么好歹,林家那边也不好交差。

“崔浩!成了成了,就是要打,也该是叫上头做主,咱们不能就这么把人给处置了啊。”伍洋冲萧君浩使了颜色,想叫这位二爷帮忙。

“上头做主?奶奶的!就是捅到了圣前,也是我的道理!”崔浩身子自幼就比寻常人薄弱几分,又在东雍州战场上负伤过几次,打了几拳,面上也免不了生出些虚汗。

萧君浩拿帕子给他擦汗,“得了,哥,饶他这次吧。”

林忠趴在地上,已经是只有出气儿没有进气儿了,真要是打死,可是个作祸的口子。

崔浩怒其不争的夺了他的帕子,“饶他?他刑部的事情且要先给我往后放上一放,挑拨咱家这事儿。”崔浩咬牙切齿,“我得领了这小子进京,找他家大人讨说法去!”

说着,把用过的帕子塞萧君浩手里,“今儿原是找你来吃顿便饭,娘的,这些可好,饭是没功夫吃了,等我把这事儿平了,回头你进京述职,咱们兄弟两个在家里吃。”

“成,我听你的。”萧君浩笑的一脸人畜无害。

崔浩翻身上马,后面伍洋领人抬了走不动的林忠,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过来,连虎威营的大门都没进,就有浩浩汤汤的离去。

萧君浩把人送上官道,才打马回来。

常娆早就在门口等他,见人回来,她笑着递了手帕。

萧君浩接过一旁小兵手里的擎伞,打着随她回去。

常娆只揶揄的道:“你这傻子,别当自己有些聪明,你那兄长好使,可后面车里头坐着的辛荣,却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崔浩性子急躁,又叫家里的几个大辈儿给娇惯出了不少恶劣的性子,然,人家里头还有个眼明心慧的夫人呢。

萧君浩拉她的手,攥在掌心:“你瞧见了?躲哪儿去了?”

常娆也不瞒他,笑着扭头道:“见你迟迟没有回来,我寻思着出去接你,才出巷口,就见外头那么大的阵势,又是磕头又是求饶的,我怕搅和你们,就没有出去。小五给我找个观景台,我摸在墙头看的手都麻了。”

萧君浩把她的手拿在跟前,瞧了瞧,指腹确实有红红的印子,一看就是青砖硌出来的。

他看着心疼,又不好斥她,只捡了不轻不重的话说:“也不怕晒,你真要听,只大大方方的出去,大哥又不是外人,自不必跟他有什么你我。”

常娆就着他的手,摇晃二三,明媚的道:“我跟你说的你都记心里了么?”

萧君浩本是念着她身子缘故,不想跟她念叨这些,看这人明显是已经上心,也只得如实道明了缘由。

“我理清楚了的,林家前些时候才短了我那能干的嫂子军需上头的银子,说来也是叫人唏嘘,林家老太爷是个吹法螺的好手,可儿子经商不成,孙子做官也没得眼色,一门三代,倒是不中用了俩。”

常娆见他自有衡量,才放下心里的担忧,顺着他的话道:“这家中子嗣不成气候,未必是林家父子的缘故。”

她是自幼就跟在常老爷跟前带着的,有什么道理说教,常老爷也只掰开揉碎了的给她说明。

关于这些,她倒有些见解:“正是因为那林家老太爷过于的有能耐了,才教的儿孙是那个模样。”

“这话怎讲?”萧君浩难得听她有什么心得念叨,自然是有兴趣的很。

常娆笑着歪头,接了他手里的伞,伸手勾他脖子,无赖道:“走累了,没力气说话。”

萧君浩偏宠的把人拦腰抱起,又气笑的嗔道:“你哪里是走的累了,分明是听墙角累了,才要耍赖。”

常娆怼道:“教书先生还有一钱银子的润口费呢,你要听我说教,连出点儿力气都舍不得了?”

“成成成,您是先生,我出力气,求先生赐教。”

常娆拨弄着他的耳朵,惩罚似的揪了两下,才道:“你知道咱们家后面为何宁肯舍了条船给他们赔罪,也不愿搭着林家做买卖了么?”

“为何?”萧君浩好奇的追问。

常娆眉目如流,咬着他的耳朵小声念叨两句。

萧君浩吞了口口水,无语道:“好家伙,合着子一辈父一辈的代代相传啊。”

怀里的小人儿瞪大了眼睛看他,没明白这话的道理。

萧君浩笑着给她解释:“这也是听祖父闲聊是说起的趣事儿,年轻那会儿,林家老太爷白日里在东宫教书,每逢初一十五,太子要到圣前职业伺候,那老爷子就撒了欢儿的在梧桐街上畅快。”

梧桐街是京城的一条花街,古有凤栖梧桐,那梧桐街的花魁便是名叫凤凰。

凤凰年年换,梧桐树尤青。

“哈哈哈。”常娆捧腹而笑:“爹爹说他们林家门风不善,除了这样,那林老爷又是个事事都不能做主的人,但凡生意上的大小事儿,只要与族里相干,他便事事都要呈递书信,往邵武去问个抉择。”

生意上的事情,买卖如点兵布阵,市价可不等着你问清楚了再有变动。

吃了两三次亏,常家自然就不愿再跟那家合作。

常娆又道:“后来又从账上查出了些猫腻,咱们家是正经生意人,也不便跟人家高门大户的去分辨这些,也只能自认吃亏,早早的了了这段孽缘。”

“胡说。”萧君浩笑着斥她,“什么孽缘,你又跟他没有缘分!”

常娆板着脸看他,忽然嗤笑,捏他脸颊的皮肉:“那跟你有缘分,成么?”

萧君浩迈步回了院子,语气蛮横道:“你就只能跟我有缘分,旁的那些,都是小鬼!”

常娆顺声哄他:“好好好,就只跟你有缘分。”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闲话,又叫了从辛荣那里借来的大夫过来,仔细给常娆号脉诊断,倒把有孕这事儿给坐实了。

那几个大夫都是专擅此类的圣手,其中有个能看男女的大夫,掐着胡子开口:“二爷若是有意,老夫自能告知。”

萧君浩开口要问,却叫常娆给拦了下来:“是个姑娘,我是当娘的,还能瞧不出来?”

她都如此说了,萧君浩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叫他们开了些滋补的汤药调理,摆摆手就叫手下把人给送回去了。

等到这几个人在辛荣跟前回话,又把孩子的性别给提了一嘴。

辛荣手里的吃茶的动作顿住,恰逢崔浩进来,她笑着上去:“给侯爷道喜了。”

崔浩才把林忠安排在客栈叫人给看好了,才过来找她说话,忽听有喜,迷惑的问道:“什么喜?”

他一肚子的气,哪里有喜。

辛荣道:“老二媳妇肚子里是个儿子,你们崔家可有后了。”

崔浩当即乐得拍手:“是萧家有后了,当初祖父固执着不给那小子改姓,就是想叫萧将军享子孙香火。”

辛荣看他高兴地咯咯乱笑,嘴里那些再关乎常娆的外话,又都咽了下去。

夫妻两个过日子,没必要掰的明明白白,糊涂一些,才是聪明。

再说虎威营这边,林忠叫崔浩的人给押着弄走,常娆自不必在虎威营里呆着。

城外多山风,又沟岭不平的,她身子单薄,自然住的不甚舒坦,萧君浩也是随她,亲自把人送回了常家,又招三招五的夜里摸过来留宿,倒也像是一家人家。

只是,常家经此一劫,武安侯府倒是安静的厉害。

琉璃私下里叫人打听,武安侯那吃酒宿妓的脾性,倒是越发的厉害,如今倒是连跟前的生意也不过问了。

“主子,您说那沈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琉璃从外头过来,先是净了手,把刚买的果脯放在常娆跟前。

又去叫人把水扇拿到远一些的地方去。

“依我瞧啊,保不齐他们憋着什么坏心眼儿等着呢。”琥珀要动拿水扇好一会儿了,常娆不叫,这会儿琉璃过来动手,她自是要到跟前儿帮忙。

“沈涛是什么心思我还没猜的出来,不过你们两个倒是憋着心思教我出汗。”常娆翻翻眼皮道。

她怀孕头几个月,食不下咽,总要吃些开胃的东西,心里又总觉得闷热的很,黑天白日的要出虚汗。

琉璃也不接她这话,只叫人往窗口冰鉴里头再添两块,又把地井的风口换了大一号的格子,好叫屋里的空气凉下一些。

“我重要怀疑是不是前些日子那药吃的不对,又不是咱家大夫给开的。”琉璃顶着下颌,小声的抱怨。

头前常娆从虎威营回来,带的那些保胎药是辛家的大夫开的方子,回来以后,她觉得心里放心不下,就早早的叫人给换了旁的。

只是这会儿常娆有个叹气嘬牙的不顺,她就要把责任往那药上怀疑。

也不怪琉璃多心,常娆的吃食她跟琥珀两个一向小心的很,但凡入口的东西,庄庄样样都要记下所有的经办人,但凡有稍许异样,就能查的清楚。

唯有从外头带过来的那样,不是过自己人的手办的。

常娆笑着嗔她:“你这丫头,竟说胡话,这些可不能回头叫家里的听见,那是伍掌事的妹子,你也要称一声小姑子呢,她怎么会害我?”

更何况,辛荣是个聪明人,知道崔家兄弟两个关系要好,自然不会在这种地方给自己找不畅快。

琉璃犟鼻子哼哼,“您总要偏着外人,我就要说,她们不乐意听,那就躲一边儿去。”

常娆捻了一枚青果,递给她吃。

琉璃就着她的手咬住,还是不依不饶:“这点儿小东西可堵不住奴婢的嘴,要是教我消停,您且只今夜不准再偷偷教她们抬了冰鉴进来。”

常娆脸上变颜变色,这丫头自从嫁人以后,越发的把得寸进尺这招学的通透,如今连她也要拿捏了去。

琉璃又道:“若是真热的遭不住了,外头有值夜的人,琥珀早就四个一班的给安排好了,您只说一声就成,教她们进来远远的打扇,不也凉快。”

外头送汤药的婆子捧着碗盏过来,琥珀过去接了,药得趁热吃下,只热腾腾的端了过来。

常娆皱鼻子想要拒绝,可以抬眼,就见琉璃掐腰在跟前瞧着。

只咬咬牙,自己捏着鼻子,任琥珀给她喂下。

吃完了药,外面林掌事的送东西进来,是这个月码头那艘冒名顶替船只的往来项目。

常娆翻看一二,推在一旁,叫琥珀给收起来放好。

林掌事有些不解,小心的道:“主子,都已经查明白了,咱们就那么的任他们继续下去?”

那货船顶的是她常家的名目,日后出事儿,他们也要多担一份责任。

常娆心下有数,却不往明白了讲,只捂着肚子道:“我身子不便,可不就得等回头了再说。”

林掌事的抬抬眼皮,看了一旁的琉璃一眼,脸上似有难言之隐。

“你怎么也是个吞吞吐吐的人了?有什么话只明说了来,主子跟前,你也要藏着掖着么?”琉璃最看不惯这些躲闪的事儿,只开口爽利道。

林掌事躬身道:“主子,昨儿夜里,武安侯府从京城回来人了,听他们家的小子们说,是侯府世子爷打京城告假,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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