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居然还有一个人在暗中窥探! 意识到这件事的5人背后都惊起一身冷汗。 “糟了!”
柯南赶紧跑出教室,可看着一片茫茫的黑暗,根本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行动。 “事到如今,已经打草惊蛇了。”
工藤洼插着兜站在他身后,“我们这边动静这么大,只要那个人不聋不瞎,肯定都能发现。不过,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柯南疑惑地问。 “只要那个人还没走,”工藤洼诡异地笑了一声,“就瓮中捉鳖!”
敢这么吓唬他,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我来守住唯一可以进出的窗口,你们打开灯,一间一间搜,直到把他找出来为止!”
“好耶!”
工藤洼的提议正好符合了三个小孩子的个性,这不就是升级版的捉迷藏么,他们瞬间高兴地答应了下来。 “等等!”
柯南赶紧叫住,“这样不太好吧,那个人大半夜搞出这些事情来,可不比小林老师这么好说话,让一群小孩子去搜也太危险了。我看,还是先报警好了。”
“可以啊,加上警察的帮助……”工藤洼的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突然走了一道黑色的阴影出来。 “不要不要!”
那个阴影捂着头顶说,“我投降了,你们这群小孩子真是可怕!”
“教导主任?!”
认出来人的步美三人一齐惊声喊道。 “呵呵是啊。”
教导主任从黑暗处走了过来,露出他手掌都遮不住的光洁头顶,“真是怕了你们了,我只是想找回我的假发而已,没有它我没脸见人啊!”
教导主任红着脸低下了头,却把自己的短处暴露得更加明显。 大家看着他那仅围了脑袋一圈的稀疏头发,实在都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
一时间,笑声传遍了整个学校。 “唉!”
这已经是工藤洼今天晚上第N次叹气了。 真是作孽,心惊胆战地过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找到了幕后黑手,却还是不能安心回家睡觉。 是的,因为教导主任看起来实在可怜,乐于助人的少年侦探团又不得不出动,帮助他一起寻找假发了。 工藤洼实在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境地,不仅不好意思再提报仇的事情,还要被迫帮“仇人”办事。 假发、假发,假发到底在哪里! 工藤洼弯着腰一排排地搜查座位底下,心情逐渐躁郁,一抬头,竟然看到了一个疑似的东西。 找到了! “是的,我已经找到了!”
假发后面的柯南笑嘻嘻地说。 “哦。”
工藤洼都没力气跟他争辩,“那你还不赶紧把假发拿给他?我要回去睡觉了!”
“那是睡觉重要,”柯南突然嘿嘿一笑,“还是报仇重要呢?”
“你……”工藤洼一下子精神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教导主任把我们吓成这个样子,总得给他一点教训吧!”
柯南不停把玩着手上那顶假发,“再说了,他总得要面对真实的自己的。”
“可以啊你,柯南。”
工藤洼眼前一亮。 还有什么比拿走这顶假发更好的报复方式吗? “那你呢。”
柯南跳了一下,坐到了旁边的课桌上,“你有做好准备,打算面对真实的自己了吗?”
“什么?”
工藤洼摸不着头脑,“什么真实的自己?你在说什么啊?”
“我想没必要隐瞒了吧。”
柯南顿了顿,“能说说吗?你可不是小孩子了,平时连遇到尸体什么的都没有反应,为什么会害怕跟我们一起来学校调查诡异事件呢?”
工藤洼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 因为那已经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了。 “也对。想也知道那件让你产生害怕情绪的事情,早就已经被你给忘掉了。”
柯南摇摇头,又跳下了课桌,准备朝门外走去。 “其实。”
工藤洼到底还是开口了,而当他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感觉自己也松了口气。 “其实我只是,打从心里有点畏惧晚上的学校而已,可能是以前小的时候被吓到过吧。不过,今天跟大家来学校探险了一次,我感觉好像确实没什么可怕的。”
“是吗?那就好。”
柯南背对着他,声音中似乎有种欣慰的笑意。 什么人啊! 发现这一点的工藤洼立马把刚刚产生的一点点感激之情又全部都收了回来。 柯南这个家伙,明明早就感觉到他有苦衷,还蓄意逼他过来学校,真是可恶至极! 最后,在工藤洼的提议下,那顶假发到底还是还给了教务主任。 教务主任不一样,中年男人没必要面对那么真实的自己。 唉!工藤洼打了个哈欠。 为了能早点睡觉,他还是别折腾了,谁知道明天又会遭遇什么意外。 可是,已经接连遭遇数起事件的工藤洼没有想到,接下来的两天,是完完全全风平浪静的两天。 要按平常,这就相当于放假日了,但是,心里惦记着事的工藤洼却连续两晚都没有休息好。 每天上完学后,他都会往四菱银行跑一跑,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然而,事实就是并没有什么状况发生。 可越是这样的平静,工藤洼就越感受到一种风雨欲来的压抑感。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刻,他的大脑就会突然开始急速运转。这样的思考强度,让他恍然间开始对自己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其实他根本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尽管在新的世界已经待了很长一段时间,自己也渐渐融入了这样的生活,但是,他总是容易对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产生怀疑。 这种怀疑,让他有一种割裂感。 一方面,从实际接触的角度,他清晰地意识到,黑衣组织是无比强大的,就算他可能有点穿越者的小福利,但在这个神秘的组织面前依然显得十分不够看。 但另一方面,他又似乎有一种可以俯瞰这个世界的错觉,让他一直无法真正理智地将黑衣组织当成可能威胁自己生命的大敌来对待。 工藤洼想明白这一点的原因非常简单,就是因为此前,他居然莫名其妙地以为自己能有机会在琴酒手下救下宫野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