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工藤洼已经消了气,却转而陷入了无尽的空虚。 前几天发生过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依旧清晰得仿佛电影在眼前播放,却再也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工藤洼垂眸看了眼座椅,那根红绳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哎!”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工藤洼是一个很想得通的人,这都是生活训练出来的。 日子已经那么苦,要是还想不通,该怎么活? 就是灰原哀处理事情的方式还真烂啊,烂到他忍不住想要骂人的程度。 他只不过是一时冲动才扔了那根绳子,要是给他点时间,他自己都能把这件小事给揭过去。 结果她偏偏要来道歉,道歉就道歉,还一副死活不肯低头的样子,直接把事情推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接下来,工藤洼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未来两人的相处会多么的尴尬。 不久后,其他人也打算上车。 没有露营的必备装备,他们不得不准备返程了。 “工藤同学,能不能麻烦你坐前面去?”
光彦拉开车门看到已经坐定的工藤洼,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工藤洼疑惑地扫他一眼,半晌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哎,要是你知道眼前的人其实比你大了十几岁,你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工藤洼不至于跟小孩子置气,他直接钻去了前座。 其实这样更合他意,无论从什么角度,前座都要舒服得多。 帐篷没带,这一趟算是白来。 路上,孩子们忍不住想要抱怨。 你说来,我说去,把大家都说得心烦气躁。 工藤洼没看地图不认道,阿笠博士这个司机又是被抱怨的对象,一个不经意间,就迷了路。 车子已经不知道在错误的道路上行驶了多久。 “看样子,我们今天晚上得在这辆车里露宿荒野喽。”
柯南在后座抱着手臂,气不顺地说。 “啊?不会吧!”
步美开始慌乱起来。 真要是在这辆车里过夜,那可就“舒服”了。 一辆小小的甲壳虫,塞7个人,一个人都别想睡好。 “这附近会不会有什么旅馆?”
光彦开始出谋划策。 “对对对,或者是看得到湖面的城堡!”
步美也畅想起来。 不对,或许不只是畅想。 眼前好像真有一座城堡! 工藤洼不认为步美有言出法随的能力,但是事情如此巧合…… 他不得不怀疑,可能又要进入新剧情了。 随着车子继续向前行驶,城堡的外观越来越清晰。 这是一座看着有些年代感的城堡,通体呈蓝色调,屋顶是较深的靛蓝色,墙体是较浅的天蓝色。 与天空一个色系,显得高贵而神秘。 工藤洼看着这座城堡,倒是没能想起什么来。 或许又是什么不出名的剧集吧。 “哇,好大哦!简直跟西方的城堡一样耶!”
下了车,众人站在巍峨的城堡前,被这样一座高大大建筑给震慑住了。 “这种建筑怎么会盖在树林里呢?”
阿笠博士好奇地问。 “应该是哪个暴发户把国外的城堡买了下来,全部拆散之后,又运到这里来重新组装的吧。”
柯南推测道。 “居然是私人建筑!建这么一座城堡,得花多少钱啊?”
不必说,这种问题一定是工藤洼问出来的。 “这个嘛。”
柯南还在思考,元太直接兴奋地朝城堡的围栏跑了过去。 “你干什么啊!”
阿笠博士看到他直接踩着栏杆爬上大门,吓了一跳,忙想上前阻止。 但是,元太的动作显然更快,他已经翻过大门,跳到围栏里面了! 不过,他进去后没跑几步,就被一个穿着园丁服的男人提拉起来了。 “你是哪里来的小鬼?怎么擅自闯进来啊?”
“先生!”
阿笠博士忙抓着栏杆喊道,“其实我们几个并不是什么坏人。”
“你们又是谁啊?”
园丁目光不善地看着外面的这一群人。 “我们刚好从这附近经过,无意间就看到了这一座宏伟的城堡。如果可以的话,嘿嘿,不知道能不能进去里面参观一下。”
阿笠博士赔笑着说。 园丁抓着元太跑到门口,直接冲博士咆哮道:“通通给我回去!这里不是你们这种闲杂人等能来的……” “哎呀!”
他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吆喝声。 “这几位是谁啊?”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蓄着八字眉,穿着精致的礼服,给人的整体感觉却不怎么精神。 工藤洼看他的面相,尤其是那双四白眼,甚至觉得这人可能有点奸诈。 “老爷。”
园丁这样称呼他。 “今天应该没有什么客人来拜访吧。”
这位老爷懒懒地问道。 园丁点点头,不屑地指着阿笠博士,“那个一脸蠢相的臭老头,要我让他们进来。”
“什么叫一脸蠢相啊?”
阿笠博士怒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科学家诶!”
“科学家?”
男人精神了一点,那双在工藤洼看来稍显奸诈的眼睛,盯住了阿笠博士。 “没错!”
阿笠博士摸摸自己的胡子,表情无比得意,“我是阿笠博士,现在可多少是个小有名声的科学家!”
“这么说,”男人饶有兴致地端详着他,“你的头脑,应该要比我们这些平凡人来得聪明得多了?”
“那就这样吧,你让他们进来。”
男人命令园丁道,“对了,你们要不要在这住一个晚上呢?”
男人的目光很明显带着目的性,但距离隔得太远,大家好像都没有发现。 “那可真是感激不尽啊!”
阿笠博士忙不迭地笑着答应了。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呢! 到这个地步,工藤洼妥妥地知道,绝对又要出事了。 就是不知道,这么大阵仗引发的案件,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 “可是,老爷啊,没先跟大太太商量,这样决定好吗?”
园丁还在意图阻拦。 老爷只是随意地一挥手,“你就说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岳母现在这个样子,这样说就行了。”
说着,他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踱步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