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海院。
“废物!”听完秦玉生的汇报,林明威抬脚将他踢翻在地,手上的茶壶将往他身上招呼,甚至端起板凳就砸了过去。
秦玉生额头被划了一道不浅的口子,鲜血顺着脸颊而下,染红了衣裳,在地上渲染成一朵娇艳的花儿。
秦玉生一言不发的生生抗了下来,俨然一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收起獠牙任由打骂。
此时的秦玉生哪有在云家村的蛮横、嚣张,和不可一世。
被林明威踹翻在地,不但不见半丝愤怒,甚至立马跪好,弯着腰垂着头,任由林明威发泄怒火。
林明威有些不满足,依然将茶杯和花瓶砸上秦玉生,训小狗一样训着他,“要不是我林家,你能被人尊称一声秦爷?要不是仰仗我林家,你能在福田镇作威作福?可以说我林家第一,你秦玉生第二。”
“得了我林府的势,借了我林府的名,为你秦玉生谋得多少好处?而你,又给林家给予了什么?对一个村姑都毫无办法,云家村还好好好地立在那里。”
“你说养你这么久,你除了摇尾乞怜,巴结吹嘘,你还会干嘛?没用的狗我林府也没必要再养着了。”
林明威越说越暴怒,但凡能拿得动的东西均砸在秦玉生身上,看着被砸得摇摇欲坠的秦玉生,他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不听话的狗,可不就需要打骂驯服吗?
秦玉生砸到又跪起,跪起又被砸倒,期间一直低垂着头逆来顺受,闷哼一声都没有。
因为他知道,在林明威发泄怒火的时候只有忍气吞声,任由他发泄,在此中间若是发出一点声音,那么他的下场就是黑狼的食物。
即便濒临死亡,皆必须咬牙忍着。
林明威砸累了,也发泄够了,瘫痪上在椅子上,咧着嘴欣赏着秦玉生的惨样,从未有过的快感游遍全身,使他欲罢不能。
林明威力沉迷于征服他人的快感之中,看着他们匍匐在地上任自己打杀,掌握着他们的生死,能达到从未有过的成就感。
秦玉生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
林明威发泄完了,心情乌云转晴,随意地挥手将人赶了出去,“秦玉生,倘若你不能为我林家办事,有的是人能取代你,这次就看在你多年以林府马首是瞻的份上,小爷可以在父亲面前保你一命。”
“若是以后不能为林府所用,不能为林府分忧,你该知道小爷的黑狼喜欢与人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它最喜欢逗弄人,累了之后,再享受美餐。”
秦玉生紧绷的心神终于在林明威施恩威胁中崩塌,脚下一软瘫软在地上。
施卡进来时,皱眉看了一眼秦玉生,叫人将秦玉生带了出去。
“三爷,你找我。”施卡抱拳对着林明威施礼,直接进入核心。
按理来说,他是林雪梅的护卫,在林家村听命于林雪梅即可。
但是,因为林雪梅是他的救命恩人,对于她的家人,他可以将他们当成半个主子,因此他出现了这里。
施卡将林家的人当成了半个主子,林明威只当他是林雪兰身边的狗,同理,也就是林府养的狗。
对待狗不需要以礼相待,林明威毫不客气吩咐施卡。
“施卡,云锦书这个女人不好对付,云家村也不好对付,你在江湖上找几个十分厉害的绿林好汉,帮着出谋划策,只管开价,事成之后,定有重谢。”
施卡皱眉,只要想起抓心挠肝的那五日,暴戾的因子总是会被轻易激起,想他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居然被一个村姑给作弄。
且,毫无办法,正如云锦书说的无解。
他找了很多名医,神医,就连鬼医范其容都配不出解药,硬生生扛过五个日夜,时间一到自动解了。
他总是会梦见那五日,醒来之后,盯着身上的抓痕,恨不得立刻去剁了云锦书。
那五日,施卡毕生难忘,那五日亦是耻辱。
施卡寒光一现,狰狞的刀疤看上去更加的可怖,犹如地狱恶鬼,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林明威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往后退了退,与他拉开距离。
施卡邪魅地笑了笑,使得脸上的刀疤又变大了几分,“名节,就是女人的一切,对付女人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毁了他。”
林明威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施卡,你说得对,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施卡也没拒绝,对于他来说,若是他能亲自动手,也算是替自己讨回了一点公道。
施卡点头,算是答应了。
林明威招手,施卡凑进他耳边,只见林明威小声耳语,“先……再……”。
施边听边点头,“对付一个区区村姑,无需他人帮助,施某一个人足以,皆是弄得人尽皆知,还不是任三爷拿捏。”
施卡觉得当日之耻,自负地以为自己小看了云锦书,以自己的身手,再来个突然袭击,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林明威胜券在握地狂笑了起来,“哈哈……你报了当日之耻,三爷我又得到自己想要的,两全其美,也算是共赢。”
屋顶传来细微的瓦砾声,施卡耳朵动了动,“谁?”。
施卡说完,便纵身跟了出去,跳上大树,跃上屋顶。
施卡眼睛在月光的照射下,将屋顶扫视了个遍,在屋檐上认真的检查,楼下传来林明威的询问,“可有事?”
施卡总觉得这里有人来过,但是又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难道真的是他太过紧张了?产生的错觉?
“喵……”在屋梁的缝隙里,露出两只猫耳朵,施卡紧绷的情绪终于放下了。
可能被那五日折磨得紧张兮兮了,有风吹草动就以为是有人要害他。
施卡一跃而下,“是猫。”
林明威一副他就知道的神情,“在福田镇均是一群蝼蚁农户,一群贱民,没人能进入我林府,有本事的也不会跑到福田镇这个鸟不拉屎的蛮荒之地来。”
云家村,议事堂。
“公子,云姑娘。”竹风着一身夜行衣,扯下脸上的黑巾,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有你这身装扮干什么坏事去了?”云锦书被闻承廉叫来议事堂,她来了又三缄其口,云锦书生气得不想理会,两人相顾无言坐了好一会了。
就在云锦书失去耐心的时候,原本在太形山的竹风突然回来,一出现就是做坏事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