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幢幢树影,在夜色里随风摇曳,漫天的黑灰云朵翻滚而过,偶尔被夜风吹得散开,露出深邃的苍穹。
但见闲云掩映着一轮皎洁的圆月,银辉倾洒而下,苍茫大地上犹如覆霜盖雪,显得夜色如水,一片朦胧。
夜深沉,人们已经进入深睡状态,正是适合夜间做些掩人耳目之事。
云锦书只身一人闪进陈府,将守卫迷晕之后,根据手中的陈府地域图,精准找到库房。
只见库房堆满成箱成箱的金银,金豆银豆就各有两箱,金条三箱金叶子四箱,还有玉石、名画、孤本、首饰等玲琅满目的奇珍异宝。
“啧啧……一个蛮荒之地的七品芝麻官敛到这么多的财,真是贪得无厌呀!”云锦书拿起金叶子,就着夜光,欣赏着金黄的叶子纹路。
云锦书大手一挥,库房里面的奇珍异宝凭空消失。
借着地域图,云锦书又找到两个放粮食的库房,白面、白米、细面、玉米面,全部都是精细的食物。
老百姓饿着肚子,连卡桑子的米糠,粗粮都吃不起,陈永年只顾自己享受,只吃最好的食物。
贪官,昏官,当真是该死呀!
云锦书手一挥,所有粮食凭空消失。
云锦书来到书房,将书房里所有的书籍通通收进空间,只给陈永年留着桌椅。
于书架后面轻扭开关,只听一声巨响,密室的大门敞开着。
云锦书顺着石阶就着灯光,端看里面的整洁程度,陈永年应该经常下来光顾。
只见不大的密室,放着二十多个箱子。
云锦书打开其中一个,赫然是一箱子的银票,全部都是百两的。
云锦书打开一个又一个,没错了,二十五个箱子全部都是百两银票。
粗略估计,最少有几十万两。
云锦书冷笑,陈永年真是好样的。
云锦书大手一挥,密室已然空空如也。
云锦书又在密室里敲敲打打,发现一块墙壁声响不同寻常之后,她轻轻一推,石门自动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异常锋利的盾甲,长剑,弓、箭矢、长枪、斧头等兵器,“这是军队里的兵器,可是军队里的兵器怎会在陈永年这里?”
云锦书百思不得其解,陈永年只是个七品芝麻官,他不能调动军队,但是他这里藏着几千的兵器?
云锦书拿起一把弓,试着拉了下弓弦,“上等的弓,在战场上即是助力。”
在昏暗灯光反射下,云锦书将弓放到眼前,看见一个小小的“杜”字。
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
“杜”字印刻得很小,还比较隐蔽,这应该是一种障眼法,目的就是不让人发现这个字。
云锦书检查了十来件不同的兵器,每一件都有个“杜”字
“杜”字?与杜思渊有关吗?云锦书大胆猜测,这应是杜家军的兵器。
杜家军的兵器何故出现在陈永年密室里?
云锦书凤眸一眯,莫非陈永年与八年前雁鸣谷惨案有关?
不管了,先收了再说,如此精良锋利的兵器不收留着便宜陈永年吗?
那是不可能的,云锦书雁过拔毛,要不是密室搬不走,她连密室都不想便宜陈永年。
云锦书又到陈永年夫人小妾院里走了一趟,将她们值钱的东西全部收走。
女人除了珠钗多就珠钗多,她也是女人,所以,收就对了。
云锦书又到灶房,将灶房里的菜肉米面,油盐酱醋等全部收入空间,连碗锅勺盆,她也不放过。
要不是灶台不能收走,她连灶台都不想留着。
云锦书最后来到陈永年的卧房,蹑手蹑脚地进入内室,散落一地的衣裳,证明之前上演了一场不可描述的运动。
云锦书往床上抛洒东西,随即她将房里值钱的东西全收入空间。
卧房顷刻间只剩下一个空壳,没有一点人生活过的痕迹。
云锦书邪魅一笑,从空间里拿出剪发神器,向床上的人靠近。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三具白花花的身子,两女一男。
男的自然是陈永年,令她意外的两个女的,居然是林雪梅和云大妮?
两人不是斗得你死我活吗?怎会有和谐合作的时候?
这一幕,令云锦书叹为观止,她们的脑回路,实在太清奇了。
片刻功夫,云锦书将三人的头发剔除得干干净净,一根不留。
看着光滑无比的三颗人头,云锦书满意地奸笑出声。
云锦书看向散落一地的衣裳,眼珠子一转,一个好玩有趣的想法冒了出来。
云锦书将地上的衣服收入空间,衣柜里的衣裳一件不留通通收入空间。
云锦书将衣服丢入臭水渠,拍了拍双手,勾起嘴角,眼尾微挑,心情好的不能再好。
陈永年府邸的事情忙完了,还有隔壁院子,那里可住着常喜呢。
云锦书依葫芦画瓢,搜刮干净之后,常喜收获一颗秃球。
这一夜云锦书很忙,既然富绅们为虎作伥,选择与陈永年蛇鼠一窝,狼狈为奸,既然是难兄难弟,当然要一起了。
先将钱财宝物收入空间,然后遗留一颗秃球。
云锦书露出邪邪一笑,她能想象得到,明日一早,宝安县一定会非常非常热闹。
虽然只需收收收,但整夜晚跑了二三十家,还是挺累人的。
忙碌一夜的云锦书回到酒馆,掀开被子,倒头就睡,还是秒入睡,然嘴角的弧度一直不曾弯下去,可能在做着一场无以伦比的美梦。
翌日辰时过半。
“啊……”一声惊恐惨叫声打破宁静的清晨。
“闭嘴,吵什么吵?再吵给老子滚出去。”陈永年眯着眼暴怒呵斥。
林雪梅雪白的手臂更是缠上陈永年,闭着眼还不忘离间,“小地方来到村姑,就是不懂规矩,还粗鄙不堪,遇事胆小怯懦。”
林雪梅似乎忘记了,她也是小地方的村姑来着。
云大妮惊恐地指着两人的光秃秃的头,此时也顾不上斗嘴算计了。
她感觉到头上凉飕飕的,惊惧万分的摸头,果然也是光秃秃的,随即,“啊……”比之前更大声,更惊恐。
被人扰了清梦的陈永年终于睁开迷梦的双眼,阴沉着脸正准备呵斥时,“你的头是怎么回事?”
“老爷,你的头也和我一样。”云大妮哭得绝望极了。
“胡说,我的怎会……”话未完,陈永年摸上自己光秃秃的头,又看向林雪梅。
还看见锦被上的头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动了头。
陈永年抓起头发,愤怒的捶在锦被上,“还愣着干嘛,还不找衣裳给我穿,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