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一事,再没有了偷奸耍滑之人,明面上的躲懒是不敢的,这是云锦书希望看到的结果。
人之惰性,哪能一刀切就让人改了惰性,即便是圣人恐也难做到。
只要不是很过分,云锦素一般选择睁只眼闭只眼,不会过分苛刻。
随着气候回升,万物在复苏,枝条上的嫩芽冒了出来,小草更是冲破泥土的的外科,伸长脖子想要看看外面充满生机的早春。
李花桃花野花也争先恐后,百花齐放,你争我夺,向人们展现最美的话花骨朵儿。
云家村开荒已进入尾声,在村里忙活的人也减少了一半,村里只剩下本村的村民在忙活着,因为提前完工,还有许多外村的村民还没置换人工。
云村长表示,以后需要大家的时候,再找村民,
建水渠是个细致活,在建设的途中还会遇到很多困难,就会用去很多时间,去反复推敲,验证,解决问题。
云锦书几乎日日都泡在建水渠这里,也在田里穿梭着,即便是早春的太阳,依然炙烤如火。
好在,云锦书的皮肤,太阳的紫外线好像与她没有任何作用,她日日泡在田里,肌肤依然白嫩如花,完全没有晒伤晒黑的痕迹。
反观,农家汉们,个个晒的粗糙又黝黑,云锦书与他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对此,对于云锦书的白皙的皮肤,汉子们总是恍恍惚惚,显得那样的不真实,他们甚至怀疑,是不是太阳只追着他们晒,对云锦书格外厚爱。
有些妇人还跑到云锦书跟前索要秘方,不晒黑的秘方。八壹中文網
云锦书表示,她天生的晒不黑,逃荒路上,大家不是有目共睹了,她一再强调,她真的没有什么秘方。
即使有,也不会拿出来,那可是空间里的防晒喷雾,怎好拿出来给他们使用?
这都是见不得人的玩意,怎么可以拿出来呢。
因此,问就是一口咬定,庇护天生如此,没有秘方。
“书丫头,这几个水库是不是不好将水引出,再引到水渠?”云村长围着水库转了几卷,紧缩的眉头,终于走到云锦书跟前,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村长爷爷觉得,不妥?”的确,若只是眼前看到的,自然不能将水成功引出。
云村长觉得毕竟花费了如此多的人力物力,甚至举全村之力,倘若挖出来的水库无用,他如何向村民交代?
于是,他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看到的问题,点了出来,,以他的认知,他是真的没觉得,四个水库有大用。
“你看这个水库低了,那个水库出水口高了,还有最上面那个,倒可以将水引出来,但如何住满水库呢?难道真的靠下雨蓄满水库吗?”
“这恐怕不现实,不是吗?还有中间这个,距离水渠这么远,你又在上面开了那么大的口子,感觉装不了多少水,我觉得四个水库作用不大。”
与云村长的忧虑相比,云锦书一点也不焦虑,她轻笑几声,“至于高了和低了的问题,是还有些工序没做完,等做完的时候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
“至于村长说的大口子,是出水最为关键的口子,只是眼下还没做出来而已,等德爷爷和杰叔将曲辕犁做好之后,有空了再做。”
“村长爷爷无需担心,这个口子是水库设计的一部分,是为了与那还没做出来的东西相结合,二者缺一不可,等那东西做好了,村长爷爷所说的所有问题就都解决了。”
云村长听了云锦书的话,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了,“你心有成算就好,毕竟你经历的事情少,尤其是农事这一块,我担心你年幼,考虑不够周全,才提醒的。”
云锦素也不恼,知道云村长没有其他意思,也觉得情有可原,云村长能听她一面之词就建水渠和水库,云村长要是君王的话,那就是妥妥的明君,不刚愎自用可能采纳建言,依然不可思议。
“姐姐,姐姐。”云锦书似乎听到云锦绣的叫唤,抬起头循着声音看到云锦绣在找她。
“阿绣,姐姐在这呢。”云锦书站在一处比较高的地方,让云锦书能够一眼看见自己。
云锦书眼睛一亮,飞快的跑到她跟前,额头上的汗珠流进眼睛里,咸的汗珠,烧灼的眼睛微微刺疼。
云锦绣不适的眨了眨眼,嘴里有条不紊的交代,“姐姐,家里来客人了,娘亲不方便招呼,如今家里祖父在帮忙招呼着,客人指名道姓,让你回去,说有些相商。”
客人?云锦书脑中掠过几人,不知来者是何人?
“客人是谁?可有说找我,是什么事?”
云锦绣抬起衣袖就要擦眼睛,云锦书眼明手快的挡住,从怀里拿了条干净的手帕给她擦拭,“眼睛可是进了东西。”
“没有,就是进了汗珠,有点不适。”等眼睛不再如先前那般难受的时候。
云锦绣仰起头说,“就是上次送耕牛来的那个大人,今日还是与里正爷爷来的,娟儿姐姐与里正爷爷叙旧,倒是没听见那个大人说找姐姐具体何事?”
龚涛?云锦书大概知道龚涛此时来找她所谓何事了。
正好他上次预定的曲辕犁提前完工,云锦书看着眼前一块一块如梯子一样的梯田,她倒是想让龚涛来看看。
按理来说,进村一入眼,龚涛就能看见梯田的,只是他为何没有出来参观呢。
云锦书抿着唇,眼里划过精光,“阿绣,你回去叫龚大人来找我,就说田里一时走不开。”
“可是?这样好吗?”再怎么说,那个是大人,好歹是个官,姐姐居然叫大人来见他,总觉得有失礼数。
“没事,你信姐姐,将大人带来见我,他不会责怪你我的。”
云锦书安抚担忧的云锦绣,知道云锦绣对当官的莫名有种俱意,也有恭敬,因此云锦书离经叛道的处事方式,反倒吓到云锦绣了。
但云锦绣在云锦书坚定的眼神中,将自己的忐忑的内心稳住,“姐姐,我回去将人带来见你,我很快的。”
云锦绣说完,健步如飞的就跑了出去,片刻之间,她的身影已然消失在眼前。
云锦书苦笑,她还有事交代的,云锦绣的性子如风一样,来的来去得也快,风风火火的,做事也比较雷厉风行。
云锦瑟的性子则与之相反,她则安静的不得了,心思也比较细腻,她一般能将事情办的妥妥帖帖的,全方位的她都能兼顾到。
两人南辕北辙的性子倒是互补,可能这就是双生胎的通病,一动一精,一粗一细,双生姐妹间的契合度默契度,也相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