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需要长期吃药?”杜思渊虽然不是很懂,但简单的意思还是没明白了。
云锦书能医治,减缓姜春的病情,但是春医好了之后,必须常年备药水,药水一旦断供,就会死亡。
“等症状完全减轻之后,也可以不用吃药,只需要一颗药丸,一颗闻着就能缓解哮喘的药丸。”
常年喝药水,姜春哪里来的银子?她可以给他做药丸,便宜又实惠,药丸不会挥发,只要放在身上即可一般不会再发病。
或者无意中诱发哮喘的时候,拿出来闻一闻也能缓解,就不会造成呼吸困难,窒息死亡的可能。
“你有吧!需要什么药材你尽管说,我定能弄来,或者你有药材也可。”在没遇到云锦书之前,所有的大夫都给姜春判了死刑。
要不是两个孩子在支撑着让他活下去,估计早就……
“我没有,但是我可以制。我才落脚到这里不久,手里没有银子也没药材,杜将军能出手相助,当然再好不过。”
她空间里要什么药材没有,但既然有人提供,那他也就不再矫情了。
制作压制哮喘的药丸,至少需要三四十种药材,既然苏杜思渊能帮着解决,就没必要事事都依靠空间。
她也担心,自己事事依赖空间,万一那天空间莫名不见了,她失去技能,可能连或者的可能的都不可能。
她担心自己过度依赖空间,最后变成空间的傀儡,事事都离不开空间。
“太好了,姜叔,听见了没,只要谨遵医嘱,积极配合治疗,哮喘的症状会‘消失’的,你能看着大虎小虎娶妻生子了,姜叔,有希望了。”
杜思渊为姜春喜极而泣,能够帮上曾经的属下,再好不过了。
“爷爷。”两个孩子高兴地抱着姜春哭了起来。
姜二虎高兴地大哭了起来,连着几日的难过,终于发泄了出来,“呜呜,我们要与爷爷在一起,不要与爷爷分开。”
就连稳重的姜大虎也难掩激动,不再将自己包装成能抗事的男子汉,可以不用装大人了,因为爷爷这个大人能替他撑起天了,他终于可以做回小孩了。
他和二虎可以在爷爷跟前撒娇,可以暂时不长大,可是暂时当个‘只知道吃的小孩’,姜春能陪着他们,一直陪着他们才好。
云锦书转过身,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擦了去。
再转身时,已是一个温柔,亲切的小姐姐。
“放心吧!你爷爷定能活到重孙出生,但是不能上爷爷的心,爷爷是个病人,家人之间要互相理解,互相尊重,尊老爱幼。”
云锦书从衣袖里,实际从空间里拿了一颗百药灵,“这是护着心脉的药丸,同时也是固本的药丸,此药与哮喘药相辅相成,能让他的破损的身体,快速愈合。”
“现在喂他喝下。”云锦书说完,找来纸笔,将治疗药方,用法用量写在纸上。
“将军,这张是当下治疗哮喘的药方,这药方至少要吃两年,一个月要来找我看一次。”
云锦书又拿出第二张,“这是饮食需要注意的地方,先人常说,药补不如食补,这里有几味食补,他的身体需要掏空了,纸上有事用仿佛,他的身子,至少半年不太能吃荤腥,需要忌口。”
云锦书看向两个小孩,“你们可记清了?平时在饮食上一定要注意,不可大鱼大肉。”
虽然两个小孩听得很认真,但是云锦书还是强调了一遍。
云锦书将最后一张配方递给杜思渊,“这是制作压制哮喘需要的药材,这张比前两张都重要,我希望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将药材集齐。”
“如此,即便他在治疗途中,事发突然,药丸能救命。”
杜思渊看了看,神色很是淡然,“明日可交给你。”
云锦书挑眉,“这么快?”
杜思渊的实力,被闻承廉轻描淡写了吧!
“杜老的能力,我从来没怀疑过。”杜思渊将自己不足,无能,大方的将来出来,一点也没觉得难为情。
云锦书大感意外,倒是没想到,杜思渊倒是能屈能伸,要知道,承认自己的无能,绝大部分人都做不到,尤其是身居高位的男人,更是不可能将自己不如属下的话,向外宣扬。
云锦书观他没有丝毫的波动,知晓他说的是真的。
云锦书在叮嘱了一句,“他还需要辅与针灸治疗,只要不是庸医,任何一个大夫都能够扎针的。”
云锦书的意思,看病,抓药,送配方,交代医嘱,如此病人看病结束,病人可以回家了。
但杜思渊迟迟没说离开的话,云锦书也不好直接下逐客令,赶人吧!
云锦书微微蹙眉,“杜将军可还有事?”
杜思渊一向豪爽的性子,反倒是犹豫了起来,看起来似乎有难言之语。
难道是想打听闻承廉的消息?
杜思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不存在的泥土,神情肃穆,眉头微皱,“我却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这是云锦书大脑中险些脱口而出的回绝。
都是不情之请了,那绝对是对自己来说是比较为难的吧!
但……她终究没有草率行事,客客气气地轻笑着。
杜思渊犹豫再三,嘴巴张张合合,眼睛一闭,再睁开时,眼里已经没了挣扎。
“长宁镇的情况,想必你应该知晓,我那里没有可信得过的大夫,姜叔的情况,不容乐观,他是病人,眼下可能还不能离开大夫。”
“因此,我想将姜春爷孙留在云姑娘这里,方便医治他的病情,我就再派个人过来照顾他们,或者在云家村给他们找个住的地方,方便医病就可以了。”
云锦书听后,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就这事?就为让他们爷孙留在云家村?”
杜思渊的难为情,神情,还以为是天大的事哦1
神情这样丰富,脸上的表情这么多,无形中隐藏的紧张气氛,她真的以为他让她去做违背心意的事,她方才可不就被他唬到了吗?
“这事?很简单吗?”在杜思渊看来难以启齿的事,在云锦书看来,不过是风轻云淡?
“很简单呀!想留下就留下呗,他们回去我也不放心呢,我在村里给他们爷孙三找容身之地,他们老的老,小的小,需要人照顾,杜将给他们找人来照顾他们是对的。”
杜思渊能想到这点,已经很了不起了。
杜思渊突然转头看向姜春,“姜叔,你可有办法,召集因伤残退下来的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