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给你吹吹,不疼啊。”
虞浅捧着它好一顿安慰后才把它收进空间。
用意念拿出一个碗,几个二级晶核放在里面,再注入泉水。
心疼道,“今天辛苦腾腾了,快去养伤。”
“那我去了,主人你好好照顾自己。”腾腾爬进碗里。
空间外,斯止和斯行看着安静下来的箱子。
不敢上前。
小心翼翼道,“那东西怎么突然安静了?”
虞浅坐在地上没有反应,她的心神都跟着精神力走远了。
刚刚异能进阶了,现在已经是4级异能者。
果然像腾腾说的那样有了精神力。
精神力就是她的眼睛,还是360度无死角的那种。
刚开始不习惯。
甚至无法控制。
精神力去到哪里她就看到哪里。
从开始的惊喜到后面的麻木。
她的精神力十分调皮。
穿过正在做手术的病房,哪间最严重就去哪间,各种各样流血的伤口看得虞浅心理不适。
还有医院角落里,那大胆的小情侣正在嘿咻嘿咻。
她想看的没有看到。
不想看的,倒看得一清二楚。
“虞浅?”
斯止声音高了几分。
“你在想什么呢?”
“不好意思,我刚刚出神了。”
斯止的声音让她散开的精神力一下子回收。
她揉着眉心,“斯叔叔,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斯止看虞浅皱着眉头,一只手还捂在头上。
担忧道,“你没事吧,不会被寄生了吧?”
虞浅赶紧否认,“没有被寄生,我就是异能使用过度了。”
刚刚被迫看了太多不该看的东西。
现在她学乖了。
就抽出一丝精神力凝聚在面前百米的范围内。
第一次看清了斯止和斯行的长相。
他们和斯爷爷长得很像。
和司辰也有3分像。
和她想象中一样,是中年清爽的工科男。
“那你注意身体。”
斯止嘱咐一句。
那头,好奇宝宝斯行蹲在箱子旁边。
一只手去戳箱子。
“好奇怪,这个箱子摸着滑溜溜的,像是玻璃做的一样,这和它体现出来的材质不一样。”
虞浅见状解释道,“是我用空间异能把这个箱子隔离开了,所以你摸着它感觉很光滑。它现在就相当于处于另外一个空间,那东西用再大的力都没有办法出来。”
“好厉害。”斯行看着虞浅,眼神带着崇拜,“虞浅你真的太棒了。”
虞浅被他夸得不好意思。
“就是运气好罢了。”
她上前轻松抱起箱子。
精神力穿透手术室的大门。
里面的人正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司辰的手术快结束了。
后面就要看他自己的适应情况。
大门打开。
司辰戴着氧气罩从里面出来。
身上还连接着众多仪器。
“黄医生,我侄子的手术怎么样?”
黄医生摘掉眼镜,露出开心的笑,“放心,他手术很成功。”
斯止和斯行听到这话,兴奋不已。
“真是太好了。”
司辰静静的躺在病床上。
虞浅好久没有看到他了。
他现在竟然是这么的瘦。
比他们刚见面的时候,瘦了太多。
面上更是带着病气。
看着更加虚弱。
想到一切都是箱子里的东西搞得鬼,心头无名的火焰燃起。
等有空,一定要好好教训它一顿出气。
跟着护士一起回到司辰的单人病房。
虞浅握着司辰冰冷的手,“斯叔叔,我想要在这边陪他。”
“可这箱子怎么办?”
他们看向地上的箱子。
“这个不急,反正你们现在主要研究的是晶核生物,这个东西等司辰出院了,我再送到实验室。”
她现在就想寸步不离的照顾司辰。
“行吧,那你好好照顾他。”
斯止和斯行去和院长沟通一番后,回了实验室。
病房里,只剩虞浅和司辰两人。
她把那个箱子当成凳子。
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守着司辰的时候,她也在研究自己的精神力。
精神力果然是个好东西。
去回到空间。
她第一次看到空间的全貌。
湖泊边上。
刘威正在狩猎自己的午餐,他面前是一只色彩艳丽的野公鸡。
他躲在树上。
公鸡在地面上一无所知的啄食植物的种子。
丝毫不知道危险的接近。
湖泊里。
水生动植物繁衍生息。
清澈的湖水里,手指长的河虾自由自在的游动。
鱼儿欢快的嬉戏。
湖中央接天莲叶无穷碧,朵朵莲花点缀其中。
山林里,狼群正在狩猎山羊。
天空中,老鹰追击麻雀。
一派生机勃勃。
她从来不知道,那次她冒险做的事,竟然会让自己空间出现如此美丽的场景。
这里没有末世的侵扰。
一如既往的宁静。
不远处,银杏树的后代长到2米多高。
树下是一圈小动物。
它们像是知道银杏树的身份,亲昵的围在它身边。
精神力晃荡一圈后回到别墅区。
树头挂满水果,到处都是丰收的景象。
把该收的都收了。
去看腾腾的时候,看到了自己从没有想到的一幕。
小蓝和腾腾竟然在一起。
细小的藤蔓攀附在蓝色妖姬的身上,小蓝花朵里流下金蓝色的汁叶。
滴落在腾腾的伤口上。
伤口肉眼可见的恢复。
这两小只的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没有打扰它们,她继续游玩。
直到精神力萎靡。
才恋恋不舍的出了空间,重新回到黑暗的世界。
摸着导盲杖。
她闭上眼睛,原来见过了光芒,重新适应黑暗是这么的艰难。
打了一个哈欠,她靠在司辰的手边,静静睡了过去。
至于在箱子里的生物。
它简直要被气死了。
它想要从司辰的身上离开不假,但不是这样的离开。
不死心的继续冲击箱子。
它想要自由。
可现在,不知道被关在哪里,四周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寂静无比。
是虞浅做的吧。
等它逃出去,一定会让那个女人吃不了兜着走。
它还要让司辰痛失所爱。
它恨恨的想着。
心头掠过无数折磨人的方式。
最后都化为无声的痛骂。
这人到底把自己关哪里了。
没有一点声音,它都快疯了。
虞浅连续打了好几个喷涕,揉着挺巧的鼻尖,睡意朦胧道,“是谁在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