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诺，郭冰还在席间的时候，这个张总监显得非常收敛，合作上的事他是绝口不谈。
但是李诺他们走了之后，这个小子却又一反常态，马上就要提起正题，立即就让陈山感觉到这其中必有猫腻。
难道他是有什么事情要回避那些女孩，非要单独跟自己说不可吗？
但不管是怎么样，既然人家都已经亮招了，那么陈山必然要见招拆招才行，也就是试探一下这个张总监到底是什么货色。
“陈老板，实不相瞒，你们录的这个专辑品质非常高，只要经过我们公司的操作，必然可以取得特别可观的成绩。”
“但怎么操作，下多少力度去操作，操作之后对歌手会造成什么样的反响，那么这全部都是我一句话的事情，毕竟我是公司的总监，还是有着一定话语权的。”
“所以把话说白了，你能给出什么样的诚意，我就能给你办出什么样的事，陈老板，你懂了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山实在是太懂了。
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非常年轻，实际上陈山可是两世为人，见惯了商海沉浮，这点儿小伎俩对他来说，不过就是家常便饭而已。
张总监这是在敲打他，想要让他私下里输送一点好处，这个样才能让录制的专辑获得更好的发行成绩，甚至还能够影响到曹蕾未来的星途。
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张总监这个人就相当于小鬼，按照道理来说，以专辑的质量，一般的唱片公司都会尝试操作一下，毕竟这很有商业价值。
但是张总监突然跳出来卡了一下，如果不给他伺候好了，那么唱片公司可能不会动用太大的资源来进行推广和包装。
“有诚意，我实在是太有诚意了，张总监，我对你们这个行业虽然不是太了解，但我只需要知道一点就行了，那就是交下张总监这个朋友，那么我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不过你有所不知，我这个人交朋友有个特点，就是喜欢送钱，像是张总监这么让我一见如故的朋友，那怎么可能会例外呢？”
陈山笑着说道，然后就从包厢里面拿出了一个大皮箱，直接就摆在了桌面上，原来他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虽然他特别讨厌这种行为，反而这就是当今社会的规矩，不上下打点，那么就别想办成什么大事，就算是要去阎王殿，那沿途也得给小鬼塞上几两银子。
嘭！
皮箱打开之后，摆放整齐的钞票直接呈现在了张总监的面前，两万多块，在当时这个年代，绝对是足够让人眼花缭乱的一大笔钱了。
毕竟现在连万元户都是高高在上，让人羡慕不已的存在，而陈山为了能够让这个专辑良好的发行出去，这一出手就送出去两个万元户。
“陈老板，你交朋友的这个习惯实在是太有意思了，相信你肯定是高朋满座，混得如鱼得水，以后更是大有发展，前途不可限量。”
张总监立即笑得眯起了眼睛，开口赞扬了几句，然后将皮箱放在了自己的脚边，意思已经很明显，他对陈山所表达出来的这个诚意非常满意。
不过，张总监又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嘴角上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变得更加浓郁了，甚至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下流做作……
“陈老板，实话跟你说，看在这些钞票的面子上，我肯定调动公司所有的资源力量去操作，但是如果想要包装歌手的话，那么这个筹码还要再往上加。”
陈山听了之后不禁笑了笑，淡淡的点了点头。
想不到这个人看起来很猥琐，胃口还不小，本来就是同一件事，然而他却拆开来办，两万块钱填不满他的欲望，居然还拿包装歌手的事儿跟陈山要好处。
这种贪得无厌的嘴脸，着实是让陈山感觉到万分的恶心，不过为了能够将这件事情给办妥，陈山还是决定做出一定的让步。
但凡曹蕾和他的专辑能够火遍大江南北，那么多花点钱上下打点一下，也算是一种合理的损耗。
最重要的是，陈山现在是有求于人，就算他再怎么看不惯这一副嘴脸，他现在也不能表现出来，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打点这种小鬼的钱，其实也不算冤枉钱。
但是话说回来，如果陈山满足了高总监所提出的条件，可是后续的事情没有达到陈山预期的话，那么这个张总监以后的日子肯定也会过得举步维艰。
“行啊，张总监，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是个完美主义者，做事力求无懈可击，歌红人不红，这个结果我可完全接受不了，所以在包装歌手方面，还得请张总监多多费心才行，不过今天我的钱没有带够，明天一早的话，将会有一个同样的皮箱送到你所下榻的招待所里面。”
陈山微笑了一下，不动声色的说道，准备再加两万来打点这个小鬼。
虽然这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对于现阶段的陈山来说，也并不是难以接受的事情，而且如果曹蕾和她所录制的专辑火变了大江南北，那么这点小钱跟所能造成的利益相比，也不过就是九牛一毛而已。
“陈老板，恐怕你有些误会了，我这个人确实贪财，但却不仅仅是贪财，相比来说，我更好色，那一箱子钱就算了，如果陈老板能够把我好色这方面的需求给安排好，那么我保证将会用手中所有的资源，包括我们公司，还有我其他的人脉在内，一起保证会把这个歌手给包装起来。”
张总监立即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怪不得他会在所有女孩都离席的时候跟陈山开出了自己的价码，原来这小子居然怀揣着这等下流龌龊的心思。
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男人活一世，大多都逃不脱酒色财气，张振这小子好财又好色，说来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
“行，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这样吧，咱们先吃饭，吃完饭之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你会非常喜欢。”
陈山微笑着点了点头，讳莫如深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