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息怒。”
“臣不敢了。”
赵高惶恐无比的道,跪在地上颤抖。
他知道嬴政这是动了真怒了。
“你跟在孤身边多少年了?”
嬴政幽幽的问道。
“回...回大王。”
“臣在大王身边侍奉二十四年了。”
赵高惶恐的说道。
“时间很快啊。”
“昔日的一个小宦官,如今也成了一个有心思的人了。”
嬴政冷冷的说着。
“臣对大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请大王明鉴。”
赵高惶恐的道。
“念在你多年劳苦,孤饶你一命。”
“你不适合在留在宫中了。”
“跟着胡亥回府吧。”
嬴政冷冷的说道。
听到这话。
赵高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脸上的神情也变得煞白。
在如今的大秦。
他正是依靠中车府令的官职,依靠着是秦王身边侍奉的身份而得到了朝臣的敬畏,贿赂者有之,为胡亥拉拢朝臣也有加成。
可如若他失去了这个得天独厚的位置,那就将失去他最重要的权柄。
他笼络那些支持胡亥的朝臣也会一朝崩散。
但是看着嬴政脸上的冷漠。
赵高知道已经没有机会了,多年的侍奉,他知道秦王嬴政的性格,话出口绝无收回之理。
他已经没有机会再留在宫中了。
“谢大王隆恩。”
赵高脸色煞白,对着嬴政叩首一拜。
“胡亥。”
嬴政神情变得冷漠,看着胡亥。
“儿...儿臣在。”
此刻胡亥的脸色也变得苍白。
“不要想着那些有的没的,好好做你的公子,那个位置就算再轮也轮不到你。”嬴政对着胡亥冷冷说道。
这一句话。
便是相当于宣判了胡亥的死刑,那个位置,自然就是储君之位。
这一句话就是堵死了胡亥以后的路。
而听到这话。
胡亥的脸色也变得煞白。
跪在地上,惶恐无措。
而他其他的兄弟看到后,平静之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
“历史,因为我的存在发生了改变了。”
“秦二世胡亥,没机会了。”
“以前骂了那么多次秦二世,结果到头来,我就是秦二世。”
“这真的是...”
赵玄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有着一种吃味。
嬴政直接将赵高给贬出了王宫,这已经是最重的处罚了。
至于为何不杀了他?
在嬴政眼中,赵高也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蝼蚁罢了,又不能有什么威胁。
再而。
嬴政也是一个顾及旧情的人,此次的问罪本身就是一个莫须有罢了,是以赵高来告诫满朝,让他们少插手王族之事,这也是天下一统前的最后一次告诫。
“还有你们。”
嬴政又看向了这些跪在大殿内的儿子。
“儿臣在。”
这些公子面色带着敬畏,齐声道。
“太子储君。”
“一切都由孤决定,由不得你们来。”
“孤要给谁,那是孤的事。”
“你们如若要抢,要斗,孤,不会容情。”
“孤不希望以后手中沾着你们的血。”
嬴政冷冷说道。
这一句话。
也宛如当头棒喝,对着所有公子来了一击,也来了一个更深层次的告诫。
让他们收了心思,好好做他们的公子。
这也是一种敲打。
至于他们听不听,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如果不听,嬴政可不会容情。
在他心中。
自从找到了赵玄后。
这些嫔妃所生子,他并没有太过的看重了,总结而言,唯有赵玄是他真正看重的儿子,其他的都是庶出,无所谓了。
听到嬴政的话。
这些儿子神情都带着一种惶恐,他们自然明白自己父王话里透出的意思是什么。
“儿臣明白。”
所有公子齐声回道。
“好了。”
“没有其他事就退下吧。”
嬴政对着这些公子一摆手,不再多说什么废话了。
与他们,嬴政还真的没有什么话可以说的。
他们面对自己一个个敬畏如虎,根本没有什么真心话,而是在嬴政面前讨好,展现。
那拙劣的演技,嬴政又怎会看不到,以前懒得理会,现在不同了,除了自己的玄儿,嬴政不会给其他任何儿子独特,因为那会让他们产生出一种父王对他另眼看重的怀疑来。
“大王。”
“如若无事。”
“臣也退下了。”
赵玄站起来,对着嬴政笑道。
“就走?”
“不再与孤多呆一会?”
嬴政眉头一皱,有些不愿的道。
而诸公子看着自己父王对赵玄的态度,都不由得十分的吃味。
许多公子也都悄悄打量起了赵玄,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赵玄,但是赵玄的名字他们却如雷贯耳。
“对了,敢问大王何时处决赵偃?”
赵玄回过神来,忽然问道。
“明日午时。”
“于刑场诛杀赵偃。”嬴政说道。
“那臣就斗胆向大王请命,让臣来亲手了结这赵偃。”
赵玄躬身一拜,向着嬴政请命道。
嬴政定定的看了赵玄一眼,心中暗想:“这小子,应该是想为他娘报仇吧。”
“准。”
嬴政自然不会不同意,当即道。
“谢大王。”
赵玄立刻道谢道。
心中也是充满了激动:“杀王之功,灭国之功,我的了,算算时间,那魏王应该也快死了。”
嬴政不知道。
赵玄之所以要请命杀了这赵偃,就是为了杀王之功。
在这时代。
等级极为的森严。
哪怕是战场之上,作为敌方将领也不得将对方的王给杀了,这是自春秋时期就传承下来的一种规矩,但如今不同,杀赵偃是秦王亲自下诏,没有任何的留情。
赵玄自然是请命动手,获得这杀王奖励了。
“此间无事,那臣就先告退了。”
“对了,等到天下一统,臣也会给大王一个惊喜。”
得到了嬴政的准予后,赵玄笑了笑,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赵玄潇洒离开的身影。
殿中缓缓起身的众公子许多也是面带敬畏之色。
但唯独一人,眼中充满了恨意。
“都是这赵玄,若不是他,我又怎会被父王如此嫌弃,又怎会失去成为太子储君的机会,一定是他在父王面前进谗言。”胡亥的眼中尽是仇恨,他将自己遭受的一切都怪在了赵玄的身上。
“天下一统后给我一个惊喜?”
嬴政看着赵玄离开的背影,体会着他离开时的那一句话,有着一种古怪之色。
不过。
他的眼中也浮起了一抹期待:“那我就等着你的惊喜,看看是什么。”
而大殿内的诸公子也不敢多待,纷纷起身离开。
至于赵高,也垂头丧气,似乎失去了全身的力量,无神的走出了章台宫。
从宫中离开后,他就不是执掌王宫内务的中车府令,而是一个公子府内的普通宦官了。
对于赵高而言。
原本他是大秦站的最高的宦官,而如今的跌落就宛若跌下了权位的神坛。
待得他们离开后。
顿弱从后殿走了出来。
“大王。”
“这赵高处置的没有错,他为了胡亥,在朝中利用他近侍之便,笼络了一大片朝臣。”
“如今他被废了官位,那些笼络的人也会散了许多了。”
顿弱对着嬴政说道。
“你应该知道孤为何会对这赵高下手。”
嬴政神情平淡的道。
“大王想以这赵高为本,震慑朝堂。”
“今日对那些公子的告诫也是如此。”
“这也是在为玄公子铺路。”
顿弱自然明白。
今日赵高被贬,消息会很快的散开。
作为曾经秦王身边的近侍,以前更是深得信任恩宠,这一下将他贬了,对于那些朝臣而言也是一个非常大的震慑。
“替孤在王宫筛选一些寺人,没有与任何人来往的,孤要在其中选择一人担任中车府令。”嬴政说道。
赵高既贬,中车府令的位置自然也就空缺了,下一个担任此职的嬴政自然不会希望他参与诸公子之争。
“臣领诏。”顿弱恭敬领命。
“大王,有关于忘忧阁背后的势力,臣有了一些发现,但不知道当说不当说。”顿弱抬起头,有些犹豫。
“查到了?”
“忘忧阁背后究竟是谁?”
提及忘忧阁,嬴政的眉头一皱。
在如今天下,能够让嬴政烦心的事没有多少,但是这个忘忧阁就是其中最关键的一个。
暗中强如大秦黑冰台也在这忘忧阁背后的势力吃了大亏,这忘忧阁就宛若嬴政心中的一根刺,不把这一根刺拔掉,嬴政心中不安。
“根据臣的推断,这忘忧阁的幕后势力与玄公子有着很大的关联,或许,这忘忧阁背后站着的就是玄公子。”顿弱严肃的回道。
一听这话。
嬴政完全愣住了。
“忘忧阁背后与玄儿有关联?幕后站着的是玄儿?”
嬴政愣住了,诧异的道:“你没有与孤开玩笑?”
“大王。”
“臣在你面前怎敢开玩笑?”顿弱无奈的说道。
嬴政看了顿弱一眼,沉声道:“具体说来。”
“有关于忘忧阁,臣使用了多种方法,但是都不得进入其中窥探机密,曾经臣也废了很大的代价擒获了忘忧阁的暗士,但根本来不及审问他就直接自尽了。”
“可见忘忧阁背后的存在,那些暗士皆为死士。”
“原本,臣也不能察觉到忘忧阁还有那背后的势力与玄公子的关联。”
“这也是因为大王下令提升玄公子府中的防卫,避免被奸人有可乘之机。”
“我黑冰台暗士混入了大王赐予玄公子的奴仆之中,但是,在玄公子府中我黑冰台暗士还发现了许多训练有素,隐藏在下人的暗士。”
“他们的身手比臣精心挑选入玄公子府的暗示更强。”
顿弱严肃的说道。
“你为何肯定这些就是忘忧阁背后的势力?”
“玄儿麾下亲卫军皆是百战之兵,或许他是故意将亲卫安排在府中暗中护卫。”嬴政说道。
“大王。”
“那些潜伏玄公子府中的人并没有军伍之气。”顿弱肯定的说道。
“好。”
“就算那些暗士与忘忧阁有所关联,那如若是忘忧阁背后潜入玄儿府中的,意图对玄儿不利,而并非是玄儿的人?”嬴政脸上带着一种严肃之色。
如果真的是如此。
那他不会再有任何克制了,而是直接出兵将忘忧阁镇压。
无论后果是什么。、
嬴政也要让这个打自己儿子注意的暗部势力毁灭。
“大王不要担心。”
“臣可以肯定,他们绝对不是对玄公子不利,而是在暗中保护玄公子的家小。”
“在臣发现此事后,就一直让潜在府中的黑冰台暗士调查。”
“观察了许久后,才得出的结论。”
“那些暗士是忘忧阁背后的,哪怕不是玄公子掌控,那也与玄公子关系匪浅。”顿弱十分肯定的道。
看着顿弱如此推断。
嬴政也点了点头,不过脸上的担心之色也随之消逝了,转而出现的是一种古怪的笑意。
“听你如此一说。”
“这忘忧阁背后的势力的确与玄儿有着莫大的关联。”
嬴政嘴角一翘,带着笑容。
听到这个解释。
原本嬴政心中对忘忧阁的所有忌惮,所有担心全部消失了。
存在心底的刺也瞬间被拔了。
如果真的是自己儿子创建的势力,那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这臭小子,这才几年?”
“竟然创造出一个不比我黑冰台要弱的暗部势力?”
“孤真的好奇他怎么做到的。”
嬴政缓缓说道。
“大王。”
“虽然有些丧气,但是臣还是要说。”
“我大秦黑冰台乃是自孝公启,自如今已经有六世了,玄公子所创势力虽然在底蕴上,在对于天下情报的掌控下不如黑冰台,但是其麾下暗士的实力却都远远超过了我黑冰台暗士了。”
“如果可以,以后臣真的要向玄公子请教,他究竟是怎样训练暗士的。”顿弱有些期盼的说道。
“等以后孤将黑冰台交给他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这小子,有着太多的秘密了。”
“估摸着,就算我是他爹,他也不会轻易的表现出来。”
“这小子太慎重了。”
嬴政也是忍不住的说道。
“其实。”
“臣还有一个事没有说。”
顿弱又有些无奈的道。
“关于玄儿?”
嬴政立刻问道。
“臣怀疑,玄公子也早就知道了隐藏在他府中的黑冰台暗士了。”
“至于为何没有点破,或许也是因为玄公子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知道大王是他的父亲。”
顿弱有些无奈的说道。
听到这话。
嬴政脸上也浮起了一抹无奈之色:“你说的对,我黑冰台在他手下暗士上吃了那么多亏,没有理由进入了他的府中不被发现,他这是故意透漏出来的消息。”
“要不然,以他的性格。”
“那些黑冰台暗士在被发现后,就被他给处理了。”
“根本不会有机会传达消息出来。”
顿弱:“大王,是不是要将那些暗士给撤出来?”
“撤吧撤吧。”
“枉孤还担心他的安危,如今看来,真的是孤想多了。”
“有那些暗士的保护,孤的儿媳妇,孤孙儿的安危都可以得到保证。”
“至于玄儿,以他的勇力,只要不离开亲卫军陷入重围,他也不会有事。”嬴政无奈的说道。
“臣领诏。”
顿弱恭敬领命。
“好了,退下去吧。”
嬴政有对着顿弱摆了摆手。
此刻的他想要平静一番。
“臣告退。”
顿弱躬身一拜,转身离开了。
而嬴政脸上面带沉思,还有着一种疑惑:“玄儿啊,你到底有多少东西瞒着你老子,原本我以为都要了解你了,可如今一看,你隐藏的东西真的不少啊。”
“一统后,你要给我一个惊喜,我还真的有些期待了。”
…………
扶苏府。
“公子,你说什么?”
“大王将赵高给贬了?罢免了他中车府令的官位?”
王绾一脸惊喜的看着扶苏。
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太惊喜了。
一直以来。
王绾在诸公子之中视为威胁的就只有赵高,毕竟他是中车府令,秦王近侍,他掌握了诸多甚至他都不能得到的消息,近水楼台。
可如今赵高被贬。
胡亥在宫中也就失去了最大的臂助,以前赵高纠集的那些支持者也会散了。
这对于他而言就是一个好消息。
“这是真的。”
“赵高已经离开了王宫,去了十八弟的府中。”
扶苏点了点头,但神情却是带着一种沉思,心不在焉。
“公子。”
“赵高是公子登临储君之位最大的一个敌人,如今赵高失去了权势,胡亥对公子在不会有任何威胁,于公子而言,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可你为何如此不高兴?”
嬴傒也是一脸笑容的道。
“今天父王对我们所有人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带着很强的告诫。”
扶苏一脸忧愁的道。
“大王还说了什么?”
王绾和嬴傒都看着扶苏。
“父王警告我们不要去争去夺,未来的储君之位是谁,皆由他指定,他不会受任何人的影响,如若我们做的过了,他不会容情。”
扶苏一脸凝重的说道。
今天在大殿内。
他亲耳听到了这话,整个人都被震慑到了。
他能够听出自己父王话里的意思,更能够感受到那话里带着的杀气,如果他们还敢触犯禁忌,他们的父王绝对不会容情。
“而且。”
“父王还警告了十八弟,呵斥了他,并且明确告诉了他,太子储君之位无论轮到谁也轮不到他。”扶苏说道。
听到这话。
王绾和嬴傒脸上也透出了一种深思。
王权在上。
对于臣子,对于任何人所说的话都大有含义。
今日秦王忽然的告诫,又将赵高贬了,这就是一种敲打。
“大王不愧是大王啊。”
“这些年来,我们虽然没有惊起什么大波澜来,但也又明争暗斗,拉拢朝臣。”
“这些只怕都被大王看在了眼里了。”
“今日贬了赵高,又断了胡亥的念想,这不仅仅是惩罚赵高,更是用他来告诫满朝的文武,不要以为他不知道。”王绾颇有感叹的道。
“大王如此告诫,那对公子而言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嬴傒担心道。
重振宗室,他完全将一心都挂在了扶苏的身上了,如果扶苏不得利,不能成为太子储君,这对他宗族而言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
“不。”
王绾脸上露出了一抹老谋深算:“对于其他公子而言,大王这一次的敲打告诫会让他们不敢乱动,朝臣们也不敢再胡乱战队,但是对于扶苏公子而言,这是一件大好事。”
“请王相赐教。”
嬴傒诧异的问道。
扶苏也抬起头,看向了王绾。
“扶苏公子是何身份?”
“他可是诸公子之长,按照宗法传承,得天独厚的最佳继承者。”
“依宗法,储君当立嫡立长,我大秦没有王后,就没有嫡出的公子,故而扶苏公子就是长,当立长,于此可得满朝支持。”
“依能力,诸公子之中,以扶苏公子的才能最为杰出,哪一个能够与扶苏公子相比?”
“大王告诫诸公子不可争,这对他们而言就是最大的打击,因为扶苏公子哪怕站着不动,不争,那就是最大的争。”
“所以大王这一次的敲打告诫得利最大的将会是扶苏公子。”
“或许这一次,大王之所以会贬赵高,敲打诸公子,也是为了扶苏公子。”
“如此一来。”
“你可知此番对公子的好处了?”
王绾一脸笑容的对着嬴傒说道。
看着扶苏的目光也变得更加的坚定。
“听得王相一分析,果然是如此。”
“想来大王对扶苏公子寄予厚望,所以才会如此敲打。”
“太好了。”
一听这分析,嬴傒也面带激动的笑容。
似乎看到了以后扶苏成为储君,他宗室王族重新走上朝堂的那一天。
“父王,他竟对我如此好。”
“他竟对我有如此厚望。”
听王绾一分析,扶苏也觉得有道理,心中也产生了一种激动来。
如果能够得到自己父王的承认,那该是多好,
“大王已经如此告诫诸公子了,这就是对公子有着莫大的期望,公子千万不可让大王失望。”
“今日在朝堂上那般顶撞大王之举,那也万万不可再做。”
“凡事三思而后行,如若不懂,大可与老臣商议之后再行定夺。”王绾告诫道。
“我明白了。”
“父王对我如此看重和期望,我绝对不能让父王失望。”
扶苏目光带着坚定的道。
在一开始。
他还因为自己父王的告诫而心慌,可是经过王绾一点拨,扶苏悟了。
自己父王并没有放弃自己,仍然对自己寄予厚望。
此事。
如果让嬴政知道了,只怕都会为之诧异,孤,何时对你期望了?
孤做这些都是为你大哥在铺路。
与你何干?
“还有。”
“公子以后千万不能得罪那赵玄。”
“如今他深得大王看重,更是以国号封君,胡亥之所以会被大王剥夺了成为储君的机会,或许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赵玄。”王绾又告诫道。
“我明白。”扶苏点了点头。
“今日章台宫内,父王不仅仅是召见了赵玄,还召见了王翦,尉缭,冯去疾等重臣,不知道在商议什么。”扶苏又说道。
“大王召见了这么多人?”
王绾表情一变,猛地问道。
这一件事,他作为当朝相邦,他竟然不知道。
无形之间。
这也让王绾忽然生出了一种危机感来。
究竟是什么大事,竟然还要将他这个相邦摒弃在外?
“什么大事,大王竟然连你这个当朝相邦都没有召见?”嬴傒也一脸惊凝。
......
胡亥府。
“混账。”
“混账...啊....”
胡亥愤怒的嘶吼着,疯狂在大殿内摔着东西,整个脸都变得狰狞,可想而知,现在他有多么的愤怒。
而赵高则是一脸冷漠的看着胡亥宣泄着。
但如果了解赵高,就可以知道此刻他心中的愤怒和冷意,择人而噬。
过去了好一阵后。
胡亥似乎没有力气了,瘫坐在了地上,脸上扭曲和不甘:“老师,父王彻底不给我机会了,他说就算再轮也轮不到我坐储君之位。”
“我没有机会了。”
“肯定都是那该死的赵玄。”
“若不是他,父王断然不会对我如此,”
“我一定要杀了那该死的赵玄。”
“不是他,我怎会落得如此地步,甚至都失去了成为太子的机会。”胡亥愤怒的吼道。
然后站起来,走到了赵高的面前:“老师,有什么办法能够杀了赵玄?”
“杀他?呵呵,谈何容易?”
赵高冷笑了一声,眼中的恨意也是同样浓郁,甚至于比胡亥的更多。
“难道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玄得意?”
胡亥万分不甘的道。
他真的恨不得生吞了赵玄的肉,喝赵玄的血。
“如果你现在就放弃了,那就真的失去机会了。”赵高冷冷的道。
“老师何意?难道我还有机会?可今天父王分明已经说了,不会给我机会。”胡亥咬牙切齿的道,但是对于赵高的话还是抱有几分期盼。
“不到最后一步,谁知道呢?”
赵高眼中闪烁着狰狞的目光。
“大王。”
“我赵高为你做牛做马这么多年,哪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却如此无情无义,这样将我给贬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豁出去了。”
“大不了就是一死。”
赵高心底冷冷的想到,充满了恨意。
有对嬴政的,也有对赵玄的。
因为今日章台宫内发生的事。
有人忧愁,愤怒,但也有喜的。
咸阳城。
大秦都城最为繁华的一个地段。
一个占地很大的酒楼,牌匾之上上书了三个大字“忘忧阁”。
在如今的中原大地。
不仅仅是大秦的疆域内开设了数十家忘忧阁,在齐楚燕三国疆域内也是一样,开设了许多家忘忧阁,阁内诸多美酒成为了这一时代令人流连忘返的地方。
不知道多少贵胄,对少富商在忘忧阁内花费了多少的钱财。
当初最初创建黑骑的时候,赵玄是以自己的金银不计成本的培养,但是随着忘忧阁的建立,大肆在天下捞金,挣够了钱财,而且在极大的利润之下,几乎可以富可敌国了。
而今日。
忘忧阁内。
一个厢房内。
许多身着华服,气质不凡的贵胄坐在了里面,谈笑风生。
在座的。
都是大秦朝堂的权贵,有掌军一方,有掌政一方,皆是具很大的权柄。
而坐在主位上的,正是当朝风头正盛的秦武君,赵玄。
“今天可是我第一次宴请诸位。”
“诸位可千万不要客气,为我省钱。“
赵玄对着众人笑道。
不过。
在今天知道了赵玄的身份后,除了最先知道的王翦,尉缭,桓漪三人外,冯去疾他们还表现的有些拘束。
以往。
虽然赵玄身处于高位,但是他们在朝堂上的地位也不差,可以结交。
但是今天。
他们知道了赵玄是大王的儿子,大秦的长公子,这着实让他们难以平静。
哪怕现在距离之前过去了大半天的时间,已经到了傍晚。
可是他们仍然难以回过神来。
毕竟这个身份对他们的冲击太大了。
谁又能够想到,当朝风头最盛的秦武君赵玄会是秦王之子?
只怕现在就算是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吧。
“放心。”
“我们可不会客气的。”
王翦立刻笑呵呵的回道。
赵玄目光一转,看向了冯去疾四人,带着几分调侃的道:“我说四位,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有必要如此拘束吗?”
“我虽然多了这一个身份,但还能吃了你们不成?”
“私是私,公是公。”
“今天可是我宴请你们,可不能浪费机会啊。”
听到赵玄这轻松调侃的语气。
冯去疾几人也是有些放松了下来。
“公子,不,秦武君,你这让我们怎么不拘束。”
“我们可是从未想过你竟然有这样一重身份啊。”
冯去疾有些感慨的道。
“得了。”
“你们就当不知道我那身份。”
“这酒可是万金难换,你们不喝酒浪费了。”
“我先喝为敬,也顺带敬诸位一杯。”
赵玄笑呵呵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了起来,满饮而尽。
“这酒好香。”
“难道是忘忧阁一季一次的非卖品?最顶级的消愁酒?”
王翦一闻味道,顿时惊讶道。
“还是秦武君厉害。”
“这忘忧阁可是不得了,推出了许多新鲜的事,而且还有着宫庭御酿都比不上的美酒,最顶级的美酒可是连王公贵族都买不到。”
“秦武君一来竟然就买到了这么多瓶。”
冯去疾十分感叹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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