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眸在萧南脸上反复推敲:看来,他还不知道那天在山洞的人是我!
一个半月以前,她收到消息,说当年宫里的失火案有了新的进展,才跟随捷报偷偷回城,不料消息真假参半,她在桃花山中了埋伏,本打算找个山洞用内力压制体内的药力,结果山洞口出现一个美男子。
经过磨合,发现这奶凶的小点心正好长在她心坎上的,他们都是第一次,娶回家再试试也不是不可以。
临走时她拿走了他的贴身玉牌,上面刻着他的小名‘楠楠’,也给他留下了一块江湖上的通行令,方便他来找自己。
她描了他的画像让江湖上的朋友帮着留意,自己赶回去与大军同行,后来城里传来消息,她才知道他已经是别人的侍郎,但老六竟然对他动了杀机。
想来是跟山洞之事有关,怎么说也是她的错。知道他有危险,立刻率一队人马亲自营救,顺手剿了山匪。
昨晚他既没有回萧府也没有回老六府里,应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眼下危机四伏,他一个弱男子,除了她的大公主府,还能去哪里?
女人耐着性子:“若是没有地方可以去,不如到我府上暂住一段时日。”
“瞧您说的,我这不正好玩累了要回家了嘛。感谢搭救啊!告辞!”萧南尬笑,拉着裴舒转身就跑:您自己都是泥菩萨,那庄侍郎指不定给挖了什么坑,要跳就自个儿回去跳吧,南哥不奉陪。
暗处的易锦和下属:‼(•'╻'•۶)被拒绝了还不生气,大公主是不是喜欢上这个男子了!!
易锦吩咐身边的人:“跟上去。”
大公主看着萧南在人群里奔跑的背影出神,这时,有衙门的人过来,大公主把易锦留下善后,她转身离开,头牌跟仆从被带到衙门问话。
郊外,会点医术的裴舒自己找了些草药包扎伤口:“主子,我们真的不考虑回萧府吗?”
“看哥教你什么叫做荒野求生,嘿!”挽着衣袖裤管的萧南站在小河里,眼睛亮晶晶的抓鱼。
河水溅在他脸上身上,水面上的一截大腿和手臂在波光粼粼的水面显得更加白嫩,躲在远处的大公主看了左右两侧下属直勾勾的眼睛,皱眉捡起一颗石子,对准萧南挽在身后的袍子结一弹,衣袍散开落在水里缓缓浸湿。
她紧皱的眉头这才松开:男子就该有男子的模样,这光天化日衣不蔽体的,成何体统。
“?”萧南感觉背后有点轻微的拉扯感,转身四下看了看,这一片除了裴舒和自己,并没有其他人。
拿着鱼上岸,裴舒已经架好了干柴堆:“主子,火生好了。”
“行,你把鱼烤了。”萧南把鱼交给裴舒,拿起自己湿哒哒的衣服拧了拧:这种衣服吧,好看是好看,就是麻烦!
他找了几根粗的树枝在火堆旁撑起一个架子,然后开始脱衣服,一件,两件,三件!
大公主已经把两边属下的脑袋按进地里,莫名气得腮帮子疼:呵,还说我不知廉耻,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不知廉耻了!!!
裴舒抬头时,萧南已经把自己上身拔个精光。
“主子,主子,使不得呀!”裴舒吓得站起来,慌乱的四处查看,挡在萧南身前。
萧南打开手臂低头观察了一番,长期的养尊处优让他看起来娇皮嫩肉,胸腹的抓痕褪去伤疤,现在只有几条略白的印子,不仔细不易察觉。
“是瘦小了些,不过不要紧,身材都是可以炼的,以后你也跟我一起,每天晨起睡前,就像早上那样,锻炼半个时辰,几个月后,打死一头猛虎都不再话下。”
裴舒忍着手臂的疼痛脱了自己的外袍给主子披上:“男子清白名节最重要,除了沐浴,在家里也不能随意袒露,何况是在外面呀主子哟!”
早上那些奇奇怪怪的动作不雅观还累人,天天练?
还打死猛虎,很多女人都打不死猛虎,主子这玩笑也开的大了些。
主仆俩吃着烤好的鱼,寡淡,腥味还重,裴舒自小在萧府长大,也没吃过这么简陋的伙食。
他偷偷的看了好几眼萧南:主子吃的贼香,他也不好意思吐槽了!
萧南在河边洗了手,给半干的衣服翻面的时候,之前那块令牌从衣服里掉了出来。
这么些天,他反反复复的看过很多遍,让他立马造个出来也能以假乱真。
“这可恶的女淫贼,别让我看见你,否则……”弄死!
远处的大公主在看见萧南手里的令牌时,原本紧绷的脸放松了一丢丢:他这是,想我了?
突然,高空响起一声鹰唳。
老鹰在这片空中盘旋飞翔。
大公主仰头望天,吩咐两旁的人:“知道萧府公子应该怎么保护了吗?”
“懂,懂!”大公主拉下脸也要跪舔的外室。尊之敬之,暗中护之。
如此想着,两个护卫对萧南的态度更加重视起来。
大公主点头离去,还有要事等着她去处理。
傍晚时分,萧南穿戴整齐带着裴舒返回城里,
当裴舒以为主子终于想通要投靠娘家的时候,萧南找了家当铺,“老板,这个能当多少钱?”
掌柜的接过玉牌眼睛突的睁大,左右翻转仔仔细细查看一番后小心翼翼试探的问:“公子想当多少?”
萧南随意的伸出一只手,五根手指轻轻动了动。
“要银票还是现银。”
这么点钱还整的这么夸张,他随口一答:“有什么就拿什么。”
“您稍坐,我这就让人准备。”
上好的茶水点心伺候起来,一刻钟后,有人抬出两个大箱子,掌柜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小的,“公子抱歉,您久等了。银钱您尽管支走,这丹乌令还请你收回去,小店不能收。”
掌柜的和伙计全都恭敬的低着头,白花花的银子和屎黄屎黄的票子让萧南双目微睁,他伸出双手搓了搓脸,转头与同样吃了一惊的裴舒对望:什么情况?
裴舒摊开双手耸肩:我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