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嘉妤的形象在他的心中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让人更加想探究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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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部队议事营
范平已经去通知各级将领过来开会,此刻议事营里只有萧南和叶昊两人,刘强守在外面。
“听说可疑人物跑了?你亲自出马都没有抓到?”萧南早就从系统那里知道了言嘉妤的身份,才放心的放任叶昊与她接触。
萧南眼含深意的看着脑袋转向一旁的叶昊继续道:“什么人这么厉害,连身手敏捷的叶副官都不是她的对手?”
叶昊内心挣扎了许久,道:“是言嘉妤!”
“哦?”萧南本以为他要隐瞒下来。
“她出现在通珀岗的仓库附近有可能是跟踪我们而去的,我猜测,她是对外组织的成员,但是什么时候加入的,就不得而知。”
对外组织是龙城和大兴乱了之后才成立的,但是遥想起言嘉妤从国外留学回来之后的举动,她,
“督军,她,会不会是对外组织的领头人?”叶昊突然转头问。
萧南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你为什么没有把她带回来?”
叶昊抿唇,眼波几转才对萧南答道:“督军,我甘愿领罚。”
虽然这女人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坏人,但是放走疑犯,他确实犯了军规,该罚。
“你小子,是不是喜欢人家?”萧南走到正上方的主位坐下来,看着站得笔直的叶昊。
“……”他低着头默认了。
“喜欢就去争取,我萧南的部下还有孬种不成?”
听见这话,叶昊猛的抬起头来,激动的眼含波光。
“督军,高副官他们来了!”
正在叶昊感动之际,门口的刘强进来道,他赶紧挤了挤眼睛,把激动的波光隐下去,走到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去坐下来。
很快,一个议事营坐得满满当当。
高阳坐在萧南的下首,第一次收起蔑视的眼神,全程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杯。
对于是否出兵支援外省的事,将领们各持一词。
有的说外省战火连天,江城若是被外敌攻破,申城必定孤立难援,不如趁现在就出兵,一来是支援外省,二来,是把那些外国贼打出国门,永不来犯。
也有的说申城狼兵势力不容小觑,只要固守盘踞申城,谁也不敢轻易攻打,若是执意外出支援,怕兵力分散,到时候遇到强敌申城不保。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讨论,最终决定由高阳带走一半的兵力前往江城支援,萧南留守申城,随时策应。
议事营里的将领散去,只余高阳跟萧南两人。
“对不起!”高阳从椅子上站起来,这声抱歉说的虽然有些别扭,但是对于高阳这样的人来说,是极为不容易的。
萧南笑了笑:“高大哥,这次去江城,你的任务很重要,祝你成功。”
高阳淡淡的看了萧南一眼,从椅子里退出来,转身离开。
萧南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出了营帐,默默说了一句: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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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秀街精武行内客厅内
“打听清楚了,这批军火是萧南从国外购置来对付鬼子的,今晨我们的人来报,昨晚城外驻守似在连夜整兵。”说话的是城南一家包子铺的老板,他借着给武行送包子的名义过来报信。
言嘉妤与十三娘对视了一眼|:“知道了,继续盯着申城狼兵的动向。前提是保证自身安全。”
“是。”包子铺的老板退下去,出门后便掩住满心的热血,与武行的学生们招呼着再见。
“我猜测,萧南是要出兵了。”言嘉妤已经把昨天自己发现的情况跟十三娘通了气。
十三娘点点头道:“我们先把情况报上去,至于组织有什么决定再说。”
“好!我爹这几天回来像变了个人似的,他接触过姜无绵,我觉得萧南可能还有别的动作。”言嘉妤想,既然萧南打算出兵攻打入侵者,那么组织就不会打这批军火的主意了。
“萧南这孩子心中有大义,他一定不会胡来,我们随时观察着他的动向,只要跟我们的思想任务没有冲突,有时候可以合作,也可以帮忙。”这是组织下来的信件中提到过的信息。
“你看,这是今日的报纸。”十三娘把面前的报纸拿起来,给言嘉妤递过去。
上面有一条关于金陵的消息吸引了她的注意,秀眉微颦:“这个时候,他们出来添什么乱!”
“谁不知道乱世出英雄,可能就是想趁乱光复王朝!”
言嘉妤从鼻子里探出一口气来,无语的摇头:王朝覆灭,各系军阀划地为营,互不信任;如今前有外敌入侵,后有王朝旧人,最苦的还是我们百姓!
但是……
她的眼神突然燃起希望的亮光来: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从上到下一致对外,一定可以早日结束这场硝烟,让所有人都幸福的活在新时代里。
随后,她起身拜别十三娘,从后门离开,去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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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无绵把一些关于高天齐和赵世军等人重要的信息送到萧南的书桌上时,已经是高阳带兵离开申城的七天之后。
萧南的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只要不大动作,一般不会出血。
“我的绵绵,这些他都给你了?”萧南是真的钦佩姜无绵的办事效率。
国外的医药渠道已经对接好了,价格虽然比黄金还贵,好在可以买到,防海路的工厂也在建设之中,昔日叱咤商场的言尘圆居然被她管得唯命是从。
“落魄到害怕的人,哪怕是给他画一个饼,他也会主动信以为真。”姜无绵说着已经取下了萧南手臂上的纱布。
“从今天开始不用包着了,你的恢复能力也是不错的,这几天吃晚饭,老夫人已经看不出端倪,她恐怕还在想,前几天,是不是她想多了。”
萧南翻看着桌上的文件资料,姜无绵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缓缓坐下来,双手托腮:男人认真的样子,也很戳心呀!
突然想到什么,她的双手缓缓放下来,看萧南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丝不确定,她问:“前两天的报纸,你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