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宛如两眼冒火的看着被剪开的金锁,双手颤抖着递到父亲的眼前,“父亲,您老自己看看吧!”
看到真相后,周祖康闭上眼深深叹了口气,这都算计到自己头上了,回头还不知道要怎么个折腾法,“婉晴,扶着你娘到佛堂去吧。?八一?中?文网??w?w?w?.你娘很久没有在佛前吃斋念佛了!”
欲言又止的周婉晴听了父亲的话,不知如何自处才好,左右为难。
闭着眼睛养神的周刘氏“啪”得拍响桌子,”这金锁一直带在煜哥儿的身上,也就是宛如一直管着,谁能做的了手脚?这事得好好问问宛如。”说着朝着周宛如训斥道:“你天天和煜哥儿在一起都没现这金锁有问题?你是怎么当娘的?你自己失了做母亲的本分,却要我这个老婆子替你受罚!你作为女儿是怎么想的?”
周宛如看着眼前的老太太嘴一张一合,直气得头疼脑胀,自己在她面前吃过多少亏都可以不计较,可是她却针对煜哥儿,她也是做母亲的怎么就下的去手!脸色瞬间变得纸白色,气息也不稳定了。
奶娘钱氏一看自家小姐的样子,心里暗道一声糟糕!忙伸手从怀里掏出救急的药丸硬是喂到周宛如口里,嘴里不停说着:“大小姐,你想开些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是啊。大姨母,你要是气坏了身子,煜哥儿可怎么办啊?莫让亲人伤心。”沈莫蓠终是看着这般情景心疼她便过去帮着钱氏将周宛如扶到椅子上休息安慰道。
周婉晴用一种怀疑审视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是五味杂陈,说不出的堵心,扭了头不看这边,眼不见为净。
虽然上了年纪,眼神相当毒辣的周祖康看着一切经过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心里明镜似的,这都是老婆子造的孽,也是自己的纵容才会有今天的局面,三代人间的恩恩怨怨谁也没落着好,只是自家人间的消耗战。自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续糊涂下去了,本来一心为了这个家奔波卖命的女婿如今也有了私心,不惩治老婆子何以安大女儿女婿的心啊!“这件事情谁也不必再说什么了!老头子我上了年纪,但是心里不糊涂,谁也别想糊弄了我!这事究其原因还是你这个主母做得不周全,此后家中的一切事宜交给宛如打理吧!你也落得清闲,正好颐养天年!”
在场的人全都惊住了,谁也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事情今天就这样轻轻松松被老爷子决定了,没有任何先兆。
沈莫蓠也是一脸愕然,自己记得大姨母是在自己十六岁时才接掌了周府的中馈,没想到今天只在外祖父的弹指一挥间就决定了,看来他不想再装聋作哑下去了。这样也好省得一家子整天闹得鸡飞狗跳的,但愿都能省省心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满脸不可置信的周刘氏怒视着丈夫,“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跟了你这么多年……”
“婉晴,快扶着你母亲去佛堂吧!”老爷子挥挥手打断她的话。
左右为难的周婉晴跪倒在父亲的面前替母亲求着情:“父亲,这事也没查出个源头,怎好就把责任退给母亲呢?”
见母亲跪倒,沈莫蓠忙跟着默不作声地下跪。
周祖康虎目一瞪,“你这是做了官太太就不服管了!”
周婉秋看着二姐求情也要跟着下跪,刚刚弯曲的膝盖听了父亲的话立时绷直了双腿,看来父亲是真动怒了。
满眼怨愤的周刘氏不甘不愿的被婆子搀扶着去了佛堂,一家人再没心情聚会都匆匆散了。
听雨楼里周婉晴哭得稀里哗啦,“我们刚刚到家第一天,你外祖就这样下我和你外祖母的面子!我们还是收拾东西回去吧!再不在这里受气。”
“娘,这事按说不是我这个做晚辈的该评论的,只是话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替外祖父说话了!他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做这么一大家子的主不容易,这么做也许有着自己的想法,咱们说起来住的远也不清楚其中的内情。”
“哪有什么内情?不过是你外祖母不是大姐的亲生母亲。”说完这句话,周婉晴脸色尴尬地看着女儿,假装咳嗽茬到了气,将刚刚的话一带而过。
沈莫蓠倒是没往心里去,照顾母亲休息了才回到自己房里,经过这一天的纷杂事情外加刚刚经过舟车劳顿真是疲倦之极,伸手揉着太阳穴缓解头疼,也许今后外祖家里的糟心事会少了不少吧!
第二日,曹府给沈莫蓠母女俩下了帖子,邀请二人去府上做客。
待沈莫蓠母女二人坐着马车来到曹府门前,早有婆子抬着软轿在一旁候着,见二人下了马车,其中一个身穿鸭青色短袖褙子笑得满脸褶子的婆子忙走到前来行礼,“拜见姨夫人!小的是管着内宅的邹婆子。夫人小姐在府内候着您呢!您二位上了软轿咱们这就往里走。”
沈莫蓠母女二人上了软轿一路朝着曹府内院行去。
“诶呦呦,我这个做妹妹的慢待了姐姐!本该出门相迎的!都是我们家婧禾嚷着不舒服,姐姐可不要见怪啊!”周婉秋笑得合不拢嘴解释道。
“都是自己人,哪来那么多礼数!婧禾身体好点儿没?”周婉晴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大碍,就是闹肚子。”周婉秋一脸不在意,“不提这个丫头了,咱们姐妹好好唠唠嗑!”说着拉住周婉秋的手就朝着宴客厅而去,想起昨天的事情心里就有点儿堵得慌,不让我回去,我还不稀得回去呢!请二姐过来比在娘家更方便。
周婉晴客随主便的随着妹妹朝里走。
沈莫蓠正要跟上二人。
“蓠儿啊,婧禾自己在屋里躺着也没个人说说话,不如你陪婧禾说会儿话。”周婉秋边说边示意下人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