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行踪
很快的,罗九收到了回复,他低低的道:“少爷,冷家在欧洲的确在准备婚礼,但是并不是他和少夫人的,是肖宇莫和纪修染的婚礼。”
听了这话,厉枭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
“冷风行呢,他在做什么,他是不是整天和曲小夜在一起?”
罗九迟疑了一下,说出了实情:“他和少夫人正带着孩子在旅行。”
厉枭眯起了眼睛,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自从他确定了曲小夜的身份后,就调查了这几年她在冷家的所有行踪。
但并没有调查到多少有用的信息,冷风行将她和孩子保护得非常好。
并且,有传闻她和冷风行其实是一对,两个孩子皆是冷风行的种。
他不信,也不敢信,如果这两孩子是冷风行的,他会发疯,会毁掉一切。
现在两人竟然又敢偷偷摸摸的跑到一起去旅行,这简直就是找死的行为!
厉枭被自己想象中他们一家四口幸福恩爱的画面气得红了眼,家都没回就直接去了机场。
曲小夜和冷风行带着孩子在附近几个小国家逛了逛,到底也没有逛出个新鲜样。
加上江喜多身体的原因,第三天曲小夜便决定提前结束行程。
欧洲的天黑得比较晚,和国内有几个小时的时差,她照顾孩子睡下了,看到天还没黑,就打算在这附近逛一逛。
冷风行的这处住宅就在著名的科隆大教堂附近,曲小夜和冷风行便牵着皮皮围着教堂溜达。
皮皮是江云一在冷家时养的拉布拉多,冷风行这次让人把它也带到了欧洲。
江云一喜欢得不得了,坚持旅行也要带着。
皮皮被关在家里一天,出来就到处撒欢,这狗通全雪白,体型巨大,足足有七八十斤,跑起来力气很大,曲小夜有些控制不住,被带着向前跑。
冷风行拽住她:“让我来吧。”
曲小夜使劲绷着狗绳,有些喘气:“算了吧,你这个病号,要是伤口又裂开,我可懒得再替你缝上。”
冷风行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笑意:“所以,这是关心我了?”
曲小夜刚要说话,皮皮又是一阵猛冲,扯得曲小夜不得不快步的向前跑,一边跑一边道:“皮皮,停下来!快点停!”
看着她娇小的身子被狗牵着跌跌撞撞向前跑,冷风行眼里升起无限的怜爱。
突然,皮皮又是一个猛冲,曲小夜控制不住,一下子撞在了树上。
冷风行忍住笑,上前查看:“怎么样,有没有撞到哪里?”
曲小夜揉着擦破皮的额头哀嚎:“完了,过两天宇菲的婚礼我怎么办,破皮了,肯定有疤!”
冷风行拿开她的手,看了一眼破皮的地方:“果然是破皮了。”
然后轻轻的在上面吹了口气:“吹了就不痛了。”
曲小夜推开他:“没个正型!”
冷风行拉住她不肯松手:“孩子在跟前的时候你要我装正经就算了,这会孩子不在,你还要我装,我装不了了,装好人太他娘的累了!”
说着,他将曲小夜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手里,挑了挑眉:“你连遛狗都不会,我来教你。”
曲小夜甩开他的手:“谁要你教。”
冷风行坚持要握住:“你拉不住的,一会摔地上太难看了可不要哭。”
曲小夜脸色铁青不肯承认:“谁说我拉不住?”
两人斗嘴的画面,全部落入街对面一双幽深冰冷的眼睛里。
没人注意到,街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那车从他们出门,就不远不近的跟着。
车上,厉枭的拳头握得死死的,一动不动的盯着曲小夜和冷风行。
两人一起下楼一起遛狗,一路有说有笑,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这让厉枭妒忌得眼角都红了。
当看到冷风行对曲小夜动手动脚时,他再也忍不住了:“让你搞的事呢,为什么还没有动静?”
罗九道:“已经把周力放走了,冷风行应该马上会收到消息!”
正说着,就看到冷风行走到一边开始接电话。
冷风行听完电话,面色变得尤其难看。
曲小夜看着他,担忧的道:“怎么了,是不是这边又出什么乱子了?”
冷风行眼里崩出一抹寒意:“周力跑了,这里面一定有内鬼,不然那个位置,他不可能跑得了!”
周力是冷家在欧洲这边曾经的掌权者之一,前些天带人反|动叛变失败后,被冷风行关了起来,但没想到,他竟然逃了出来。
“那现在怎么办?”
“马上要把他抓回来,他在这边旧部不少,如果让他把旧部聚集起来,又是一场灾难。”
他看了一眼曲小夜:“我现在要马上回法,孩子现在睡下了,你们明天再回来。”
说着,他招了招手,立马来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
冷风行快速的上了车,车子很快便消失不见。
曲小夜出了一会神,将狗绳交到了保镖手里。
出来逛了一会儿,天已经全黑了。
这边晚上治安不如国内,虽然有两个保镖跟着,曲小夜还是觉得隐隐的有些不安。
从冷风行离开后,她就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但她想着身边跟着两个铁塔一般的保镖,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她慢慢的向着住的地方走,没多久便到了楼下。
她正打算让保镖将狗狗带进去,突然斜地里冲出四五辆黑色轿车,咯吱一声停在了他们面前。
然后,车上跳下来一群黑衣人,上前就将两个保镖撂在地上。
曲小夜以为自己遇到了冷风行的仇家,吓了一跳。
可是,下一秒,为首的那辆黑色奔驰上便走下来了一个人。
他一身黑色衣裤,夜风中面色冷得像来自地狱的罗刹。
可是,他又生得如此俊美,叫她看一眼便移不开目光。
曲小夜低低的道:“厉枭,你要做什么?”
厉枭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每走一步,她便后退一步,一直到她退无可退,被厉枭抵在墙角。
他强大的气息充斥在每一口她呼吸的空气里,她瞬间想起了那天在酒店发生的一切。
这几天被刻意忘记的羞耻感全部涌了上来,她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洞钻进去。
那天她一开始抗拒的厉害,可是到了最后竟然被他点燃了所有的热情,沉|沦得一塌糊涂,甚至发出了让她想要咬断舌头的声音。
她无法面对自己,无法面对厉枭。
在被他当成|人质去换解药之后,在被他再一次放弃之后,她竟然还会对着他的脸犯花痴,她觉得自己就是贱!
她突然史无前例的恨厉枭,也恨自己,他不是喜欢时妍吗,为什么还要来缠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