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一结束,祁皓琛带着逐浪去了一趟流云宫。
他当然不是去看贤贵妃过得好不好,他这一趟过去是去要他母妃萧皇贵妃生前的嫁妆。
虽然他八岁过继在贤贵妃名下,可是实际上他在流云宫也没住过几天,母子之间根本没什么感情可言。
“启禀娘娘,辰王求见!”
“他怎么来了?这个时辰不出宫来本宫这来干什么?”
“算了,让他进来吧!”
祁皓琛带着逐浪走了进去,没有行礼,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本王今夜前来,找贵妃娘娘归还本王母妃的嫁妆!”
贤贵妃一听脸色一变,这孽种想干嘛?
大过年的来要死人的嫁妆,真是晦气!
很快,她就镇定下来,笑着说道:“琛儿,这是长大了…想要回那些嫁妆也是应该的!毕竟姐姐才是你亲娘,这几天本宫就找人清点一下,再给琛儿送去。”
祁皓琛嘴角轻轻一扯,转过身对着逐浪说了一句:“出宫!”
“是!”
等祁皓琛一走,贤贵妃白茹玥气得拿起桌上的茶盏就往地上砸。
想骂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旁边的嬷嬷劝道:“娘娘何必同王爷生气呢?今日是除夕…”
把那个孽种过继在自己名下,一来博得皇上的好感,二来把贱人的嫁妆握在自己手里…
谁知他竟然完全不把她这个母妃放在眼里,不是亲生的果然养不熟!
辰王本宫一定要你好看!
“好了,你们派人去打听一下那个贱人到底相中了谁?通知弑魂,找人把她一块解决了!”
她倒要看看,孽种没了心爱之人会不会痛不欲生?哈哈哈…
“是!”
祁皓琛赶在亥时前出了宫,但是他去了一趟流云宫,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皇上耳朵里。
“皇上,辰王出宫前去了一趟流云宫!”
“琛儿出宫前拜见一下他母妃这是应该的,难得他有这个孝心!”
旁边的小邓子一脸便秘,皇上不可能不知道他们母子关系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好。
不然这些奇异的水果为什么不给她送一篮?
太监总管小心翼翼说道:“皇上,辰王过去,是找贵妃娘娘讨要萧皇贵妃生前的嫁妆!”
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问:“琛儿,怎么会突然想去要那些嫁妆了呢?”
“皇上,今日不是向皇上求赐婚吗?”
“嗯,朕明白了!琛儿大了要娶妃了,他既然想要回薇薇的嫁妆,就让他去吧!记得派人看着!”
“是!”
“皇上今晚早点歇息吧,明日还要祭祖呢!”
“嗯!”
……
祁皓琛今夜在宫宴上啥都没吃光喝酒了,现在胃有些难受。要是洛儿在就好了,她一定不会让他空腹喝酒。
要是苏洛看到了一定会喷他一脸,这家伙怎么这么喜欢自虐啊?
御厨做了那么多美食不吃,怪得了谁?
苏府的除夕年夜饭,非常丰盛且热闹。
苏洛一个人吃饭肯定没意思,所以拉着那些下人一起搞了两桌。
一开始大家非常拘束,他们做下人的怎么可以跟小姐一起吃饭?
苏洛说她如今一个人在外面,身边也没有一个亲人,希望他们能陪她过一个热热闹闹的年。
看着满满一桌没见过的美食,谁能不心动呢?
吃完饭,苏洛让随风暗影在院子空地上燃放了烟花。
这个时候的烟花可是奢侈品,放烟花还要去官府登记。
不是一般人根本就买不到,院子这些烟花都是祁皓琛派人送过来了。
看着眼前一个个大黑球,苏洛想起仓库里买来自己玩的烟花筒。
想拿出来玩又不好解释,算了!还是来看看古代的烟花吧!
“砰!”
“砰砰!”
烟花在夜空中绽放,温晴站在苏洛旁边发出惊叹:“好美啊!小姐,这是我第一看见烟花!”
下人们附和道:“托小姐的福,让我们有生之年看到这么美的烟花!”
苏洛笑了笑,烟花美吗?美是美,但是跟后世的烟花没法比。
不过苏洛心里还是甜甜的,祁皓琛真有心!也不知道他回到京城没有,年夜饭在哪吃得呢?
毕竟苏州府离京城有两千多公里,日夜兼程马不停蹄要六七日时间,坐着马车慢慢走,估计得一个月。
正月初一一大早,大家都过来给苏洛拜年。
温晴手里拿着个托盘,站在苏洛旁边,托盘里摆着二十多个不同颜色的荷包。
有的荷包里面是一两碎银子,有的是一颗金花生。
苏洛笑着说了一句:“大家新年好!”
然后坐了下来,等着他们一个个排队给她拜年。
好吧,谁叫苏府她最大呢?
至于谁拿碎银子,谁拿金花生,这得看他们手气了。
可惜没人给她利是封,哎!要是她爸妈在就好了。
后世
苏洛的父母此时正带着三个儿子去了墓地。他们要告诉苏洛他们打算把她的别墅卖了,不能再让田女士消沉下去了。
他们全家准备开车去旅行,去一趟天山!
听说天山离天堂最近,洛洛的灵魂是不是去那了?
走之前他们去了一趟青山墓园。
田湉女士手里拿着一大束白色玫瑰,把它轻轻放在墓碑下面。
“宝贝,妈妈带着你最喜欢的玫瑰来看你了!”
“哇-哇!”
一只乌鸦飞了过来,站在墓碑上面。
站在一旁的三兄弟想上前驱赶,“哇!”
乌鸦飞过他们的头顶,最后停在田女士的肩膀上。
苏泓波觉得有些晦气,伸手要来打它。
田女士呵斥道:“泓波住手!”
苏沛叫道:“妈!”
田湉眼泪哗哗掉了出来,“它也许就是洛洛!”
苏泓波有些生气,她这是想女儿想疯了吗?女儿明明死了怎么会是一只乌鸦呢?
“夫人啊,我们洛洛走了这只是一只乌鸦啊!”
他说完伸手就来赶,结果乌鸦见到他过来立即飞到了他头上拉了坨鸟屎。
“苏泽!你们站着干嘛?”
苏泽伸手就要过来抓,乌鸦又飞回田女士的身上。
真是邪门了!
田湉擦了擦眼泪,“好了,你们别赶了!它要跟着就让它跟着吧!我们带它去找洛洛!”
“夫人!”
“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