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接下来百里衍反而放下心来了,因为这些士兵的军阵竟然是他学过的。
所以百里衍对于这军阵的优劣自是了解,当下也不再犹豫:“典壮士,攻击他们左侧,此乃军阵缺陷!”
典韦稍微一愣,但转而就将手上短戟倒插在地,双手往别在腰间的小戟摸去。
片刻之后,就听见那些士兵里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同时本来即将成型的军阵也因运转不流畅而失败。
只见典韦他激射小戟后,就一直留意着士兵的一举一动,看见如今这溃散的军阵,自然是知道百里衍所言不虚。
当下也不再停留,紧握双戟的他大步流星向他们趟去,几息之后就已然冲入士兵之间。
“还敢来拦小爷?”
典韦右戟对着距离最近的士兵腰间就是猛劈。
“刺啦”,锋利至极的短戟竟然将那名士兵给一刀两半,那些本来涌上大脑中枢的鲜血瞬间就冲天三尺高,淋在典韦的身上,鲜血配合上他那面目狰狞的样子,活脱脱一个魔神在世。
“找死!”
“嘿!”
“大胆!”
······
其他士兵并没有因为同伴拦腰斩杀而吓倒,反而一个个怒不可遏,距离典韦最近的三名士兵更是齐齐砍来,一人砍头、一人砍躯干、一人攻下盘,这套组合技显得十分娴熟。
但典韦是何许人也?
古之恶来!
身子稍微一侧,那砍向头颅的一刀就劈空了,光亮的刀身与典韦的发梢堪堪擦过,分毫之间。
利用身子带动手中的双戟在空中画了两个水平和垂直的半圆,其轨迹正好是其余两刀的劈砍路径,刀与戟之间的碰撞,发出细小的破碎声后,就看见了两把环首刀就这在碰撞中碎裂,且双戟去势不减,朝着那两个士兵而去,那两名士兵哪能挡住典韦的一击?
击杀两名士兵后,高高举起的短戟顺势而为,斜劈向第三名士兵,肩胛骨、胸骨、胯骨都被典韦像豆腐一般划开来,没有丝毫阻塞。
短短两秒,本来三名士兵围攻典韦的局面就变成了典韦三招直取三士兵性命,这一幕发生的时间之短、速度之快,令后面的士兵胆寒了。
所幸典韦也不是杀死这两三百名士兵,趁着他们被凌厉手段所震慑心神之时,典韦趁机逃向右侧丛林,消失不见了。
片刻过后,士兵从中分出二十人往屋子而去,其余的士兵去追杀典韦。
同样躲在阴影处的皓月看见果然和百里衍之前说的一样有留守的士兵,那双“布灵布灵”的卡姿兰大眼睛看向百里衍的眼神带着一丝丝崇拜。
看着那些前往丛林的士兵,百里衍心想他们应该要感谢自己才对。
作为在这里生活了两三年之久的典韦,这片丛林对于他来说就像是自己家一样熟悉。
再加上典韦那武力,全军覆没也未曾不可。
但百里衍之前就已经告诫典韦了,不要大开杀戒。
虽然这些人来抓捕典韦本来就不符合现在社会风气,但他们好歹也是朝廷中人,死了几个、十几个还能糊弄得过去,要是他们在这儿全军覆没,那么典韦就由原来的通缉犯到恐怖分子的层次了。
偌大一个朝廷不要面子了?
百里衍还想着利用太平道的势力取消对典韦的通缉?
想屁吃呢!
百里衍知道若是太平道真的帮助杀戮了几百名士兵的典韦平反,那么太平道这个名字绝对会出现在上层人士的眼中,这不就是将太平道给放在火架上烤吗?
所以百里衍才让典韦能不杀人就不要杀人,要不然凭借典韦和周仓两人的武力,再加上百里衍在以后面射击,恐怕这两三百人都得撂在这里。
不多时,这留守在这里的二十名士兵也已经靠近屋子不足二十米了,百里衍对着周仓使了一记眼色,后者立即就领悟了。
“杀!”
周仓和百里衍一前一后跨出屋内,百里衍用早已从背包拿出来的弓箭对着这些士兵的大致方向,混乱张弓射了几箭。
那些士兵天空中疾驰而来的箭矢吓了一跳,纷纷躲开来。
趁着这功夫,周仓已经靠近最前面的士兵,对着他的脖颈就是一刀,如同杀鸡一样。
就这么一下,那些士兵仿佛是想起了之前典韦的凶残状,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等稳定心神后,周仓又接连用刀背敲晕几个,恰巧的是这些晕倒的士兵躺下的地方就是那具死尸上边。
所以在这些士兵看来,这些已经晕倒过去的士兵是被周仓杀的,一直留意士兵神情变化的百里衍从他们的眼眸里充满了恐惧。
处于周仓身后的百里衍将这些士兵的恐惧看得清清楚楚,大喝道:“我知道你们不遗余力地追捕典韦是迫不得已的,如今我们也不想再伤人性命,只求一条生路!而且只要你们在后面假装追击我俩,我相信你们的上级不会怪罪的。”
其实百里衍说得就是狗屁,这些士兵既然能安排来追捕典韦,那么他们被腐蚀的概率极其高,不然为了一个典韦会动用这么多的士兵?
但现在他们之前已经被典韦那凶光凛凛的短戟震慑住了,现在又被周仓先声夺人,就误以为周仓和典韦一样都是绝世凶人。
而百里衍的这番话就是给他们一个台阶,不然最后百里衍只能是痛下杀手。
而周仓第一下真的杀人,除了让这些士兵再次想起刚才的场景和让那些晕倒的士兵沾染鲜血混绕视线以外,还有一点就是不杀人是绝不可能让他们听话来追的。
因为反正二十个士兵不多不少的,放过这百里衍和周仓他们的上级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去追击?
“多做多错,少做少错”这个道理古今通用。
于是乎,那些还站着的士兵颇有默契的让出了一条通路,示意两人赶紧离开这里。
等到百里衍和周仓两人走远后,剩余的士兵这才慢吞吞地追击两人,而且他们还将追击痕迹弄得十分明显,生怕别人看不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