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回去工作后,又重新陷入了一片忙碌之中。
阮星晚看着他这样也算是彻底放弃了。
毕竟有些缘分确实强求不得。
林南在整理积压的文件时,一封婚礼邀请函掉在了地上。
是周氏的合作方寄来的,助理知道周辞深不会去参加这种活动,所以这些东西压根儿就不会往他那里送。
本来是应该处理掉的,可不知道怎么,混进了给林南的文件里面。
林南看了下邀请函的,这家公司跟周氏合作挺久的了,还是应该去一下。
于是乎,林南把邀请函放在一旁,标红了日期,就在后天。
到了婚礼那天,林南作为周氏的代表出席。
合作方公司的老总看到他很高兴,热情的来和他握手:“林特助,没想到你能来,我真是太荣幸了!”
林南笑了下:“吴总客气了,是我的荣幸才对。”
吴总立即让人叫来了他的儿子,也就是今天的新郎,吴桐,给他介绍道:“这是周氏集团周总的特助,林特助。”
即便林南现在是周氏的执行副总,可别的人大概是早就习惯了他周辞深助理的身份,都还是那么叫,林南也没有去纠正过,就连他也习惯了这个称呼。
林南和吴桐握手打了个招呼,后者便去接待其他客人了。
而吴总本来想把林南安排在主席的,但是被林南拒绝了,他随便找了个人少的位置做下。
过了一会儿,婚礼正式开始。
伴随着音乐声,新娘拿着捧花缓缓入场。
林南回过头看了眼,顿时微怔。
这不是给他打电话的那个女医生吗?
林南掏出怀里的邀请函打开,照片上的人,果然是她。
他只把这件事当成工作的一部分,压根儿就没去看新郎新娘长什么样子。
林南重新看了过来,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新娘脸色很不好看,像是隐隐在克制着什么。
即便是司仪声情并茂的说着誓词,让新郎过去走过去接新娘,她也只是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新郎,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就在婚礼进行到了要交换戒指的那一步时,场内突然冲进来一个女人:“你们不能结婚!我不同意!”
吴桐听见声音看了过去,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周围的宾客也是纷纷投过去了好奇又八卦的目光。
吴桐的父亲最先反应过来,喊着:“保安,把不相干的人给我赶出去!”
女人拿出了一张单子:“吴桐,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就这么让他们对我吗!”
一众宾客:“嗬!”
林南虽然已经见过了那么多狗血又奇葩的事,但还是第一次在婚礼上,看到这种戏码。
和一群等着看好戏的人相比,林南不由得看向了新娘,她孤零零站在那里,但神情却是平静冷漠的,显然对现在发生的一切并不意外。
如果林南没有猜错的话,刚在婚礼开始之前,那个女人就去找过她了。
吴桐疾步走到了女人面前,压低声音道:“你在这里胡闹什么,你知不知道今天来参加婚礼的都是些什么人?”
“我不管,我只知道你明明答应过要娶我的,现在却娶了别人,你让我怎么办,让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吴桐握着她的胳膊试图把她往外来:“我们出去再说。”
女人用力挣扎:“我不要出去,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你到底要娶那个女人,还是要娶我?”
他们说话间,吴桐的父亲也快步走了过来,他明显也是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厉声斥责了几句,让吴桐赶紧处理好这里的事。
吴桐也不知道给那个女人说了什么,她情绪终于稳定了一些,被人带着离开了这里。
等宴会厅里的所有人看着这场戏落幕,吴家也准备让婚礼继续的时候,一回头才发现新娘不见了。
台上,只留下了长长的头纱。
林南是亲眼看到她扔下头纱离开的,她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没了新娘,婚礼也无法继续下去。
吴总只能硬着头皮让客人可以开始用餐了,默认这场婚礼已经圆满结束。
林南却也觉得没了意思,这场婚礼他露了个脸,代表周氏的礼已经到了就行了。
林南走的时候,整个吴家的人都忙着找新娘,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开车回公司的路上,在等红绿灯时,突然瞥见街对面有一个白色的身影,正漫无目的走着。
周围有不少人拿着手机拍摄。
她却麻木的继续往前。
这时候,绿灯亮起。
林南收回视线,驱车往前。
他开出了一段距离后,唇角抿了抿,突然左转调头。
然而她已经不在路边了。
林南在附近找了一圈,才看到河边有一个白色的身影。
他大步跑了过去:“你……你冷静一点,这下面水挺凉的。”
简意转过头看着他,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是你?”
林南试探性的靠近她:“你还记得我?”
“你不是乌乌的哥哥吗。”
“对。”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林南已经走到她身边,趁她不注意,一把把她拽了下来。
简意没有防备,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迅速扶住了他的胳膊,才堪堪站稳。
林南微不可闻的吐了一口气。
简意回过头看了看,意识到什么,好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想要跳下去吧?”
林南也愣了:“不是吗。”
简意重新走到栏杆旁边,指了指下方的桥墩:“那儿有只小狗,不知道谁扔下去的,我在想怎么能把它救上来。”八壹中文網
林南:“……”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果然。
简意道:“正好你来了,你拉着我点,我下去把它抱上来,你在上面接一下。”
林南道:“你穿成这样,怎么下去?”
简意低头看了看自己,确实不大方便,她伸手就要去拽婚纱后面的拉链。
见状,林南立即转过身。
简意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我里面什么都没穿吧,我穿了抹胸和打底裤的。”
说着,她继续道:“我是医生,必要时候没那么在乎这些,只要能拯救一条生命,怎么都无所谓。”
林南默了默:“现在也没有那么必要。”
简意没听清:“啊?”
林南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搭在她身上:“我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