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安庭香已经找了一套衣服穿上,身上挨鞭子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让她不住哎哟哎哟的叫唤。
“母亲,到底怎么回事?”连瑶珈问道。
安庭香有些醒悟过来,她扶着桌子呲牙咧嘴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呀,一起来就发现旺财死在了我的床上,我也没穿衣服,然后你爹就进来了,估计他以为……,我怎么能做出那种事呢,侯爷都不听我解释。”
连瑶珈有些明白怎么回事了,一下子脸色涨红,娘肯定是让人设计了,是谁如此歹毒,敢这样对待她娘!
一时也想不出来,但眼下要先过了她爹这一关。
门外不断响起剧烈的撞击声,里面的下人有些撑不住了,母女俩慌慌张张的跑到院子里,焦急的喊道:
“都给我顶住,一定要坚持到二少爷过来!”
“安庭香你这个贱妇,赶快把门打开!”侯爷在外面气急败坏的喊着。
“老爷,你先冷静一下,事实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一定要听我解释呀。”
安庭香苦口婆心的劝说。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的眼睛不瞎!你对那畜生的好我是看在眼里的,想不到你竟是存了那种龌龊心思,简直把我侯府的脸都丢尽了,识相的就乖乖出来受死,你想让你的儿女也被人唾骂吗?”
安庭香心急如焚,身上的鞭痕麻辣辣的疼,此刻也顾不得上药,只盼着二儿子赶快过来解围。
这边动静闹得太大,已经惊动了整个侯府,下人们从兰园追到棠园,不一会儿几房夫人小姐也都过来了,棠园的门外一下子围满了人。
“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呀,侯爷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问话的是夫人小姐们,下人们都不敢说话。
“昨晚侯爷不是在八妹妹那里吗,八妹妹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八姨娘夏浅月眼眸一番,用帕子拖着香腮,樱红的小嘴微启:八壹中文網
“我也不是太清楚呢,刚才侯爷听到大夫人屋里的动静,就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哪知没过一会儿,大夫人就光着身子跑出来了,侯爷拿着鞭子气愤异常,我只是隐约看到好像大夫人的旺财在床上,具体怎么回事也是一头雾水呢。”
夫人光着身子?
和旺财?
在床上?
这一下画面就出来了,众位夫人小姐都捂嘴吸气,天啊,怎么会有这么……羞人的事情,光是听着就觉得害臊不已!
“大夫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就是呀,太不可思议了!”
……
苍天呀,大地呀,可算给她们出了一口恶气了。
虽然侯爷有八房妾室,只有大夫人有两个儿子,其余的妾室都是女儿,要么就无所出,这样大夫人在侯府里那就是绝对的权威,等同于正房。
并不是其他夫人生不出儿子,而是即使生了也很快就夭折了,要么就是死胎,只有闺女能活下来,这让其他姨娘焉能不恨?
如今大夫人落难,这不是老天有眼吗?
眼看侯爷就要把门砸开了,姨娘们虽然没有动手,但心里也使着劲儿呢,都在替侯爷加油,盼望着早一点把门撞开。
突然人群里有人大喝一声,
“住手!”
听到这个声音,门内的安庭香松了一口气,她的好儿子终于来了。
风尘仆仆赶来的连明理,一把抓住了连疏寒的手臂,眼里惊怒交加,
“父亲,这是在干什么?”
“哼!我干什么?你母亲做出来的好事,我都说不出口,你给我闪开,我要打死那个贱人!”
连明理抓着连疏寒的手臂不松手,“父亲你冷静一下,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谈的,怎么能随意打杀夫人?”
连疏寒用力挣了挣,没有挣开,
“你这个逆子,给我放开!”
连疏寒正在气头上,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就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这次是他发现了,那他不知道的时候呢?
他想到一句话,抓到一次就有上百次,安庭香跟他夫妻这么多年…不能再想了,他必须让自己做点什么,否则会抓狂的!
“连明理,你给我放手,否则我连你一块打!”
连疏寒疯了一样挣扎着,他脑袋的深处有一种错觉,他觉得这个儿子也是不纯的……
这个念头一出来,他更加控制不住自己,连踢带打朝连明理身上招呼过去…
连明理觉得父亲此刻有点不太正常,他挣扎的太厉害,他也怕父亲有个好歹,就稍微松了手。
哪知连疏寒那边正用着力,他这一松手,他爹一下子挣脱了开,急急向后退去…
可巧,他的后面正好有一个小厮拿着砸门的榔头,脑袋重重地磕在上面,侯爷双眼一翻,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门外一下子安静下来。
小厮吓得直哆嗦,“不…不关我的事呀…”
连明理大喝:“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将侯爷抬进屋里,叫大夫过来。”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连疏寒抬走,人群慢慢散去,这事才短暂的平息了。
连沐昔从自己小院的屋顶上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热闹看完了,该吃早饭了。
她从屋顶一跃而下,看到惊鹊正在井边打水,旁边放着一个菜篮,里面是从其他小姐姨娘的厨房里捡来的菜叶。
连沐昔眉头皱了皱,这丫头,她的主子背了一座金山,她却捡别人吃剩的菜叶,传出去她连沐昔还要不要做人了!
“惊鹊,现在我交给你个任务。”
惊鹊正在洗菜,闻言不解地看向她,”什么任务呀小姐?
连沐昔从袖子里掏出一万两银票递给她,“从现在开始,这些钱十天之内给我花完!”
惊鹊擦擦手,上前接过银票,猛然瞪大了眼睛,”小姐,这是一万两吗?”
她的手有点发抖,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小姐,这该不会是你从哪捡到的冥币吧,做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
这也不怪她,惊鹊从小到大见过最多的钱就是十两银子,那还是夫人在的时候,她跟着秋姨出去置办家用见过。
银票则从来没有花过。
连沐昔的脸有点黑,冥币?亏她想得出来。
“货真价实的银票,童叟无欺,也不是偷来的,放心花就是。”
惊鹊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她知道小姐跟以前不一样了,变得比以前有本事,她无条件相信小姐。
可是,这是一万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