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沐昔开始为管教孩子头疼了。
她的思想是开放的,所以不想对家人有太多的束缚。
但之前一定要跟她们说清楚,有些事能做,有些事是不可以做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盛元筠此人虽然花名在外,但还不算太坏,如果他能真心对屏儿,也未尝不可,只怕……
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顺其自然吧。
连沐昔的小院消停了几日,又有一位不速之客临门了。
是她现在的爹,东归侯府的侯爷,连疏寒。
侯爷觉得最近的日子有些捉肘见襟。
娶新姨太需要花钱,扩建王府需要花钱,侯府里养了这么多人需要花钱,在外打点关系需要花钱……
可他的俸禄也就那么一点,无法支撑这庞大的开销,有点愁啊!
办法只要想想,总会有的。
于是他来到了连沐昔的小院儿。
“二丫头啊,眼看你就要及笄了,为父准备为你隆重操办一番,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准时出席就可以了。”
连疏寒说完这番话,也不管连沐昔什么态度,转身就走了。
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这事是我要办的,其实跟你没有多少关系。
连沐昔笑了。
惊鹊不解,问道:“小姐,侯爷这是打算要和你修缮关系吗?”
你猜?
惊鹊摇摇头,猜不着啊!
猜不着就对了。
兰园,
连瑶珈正不轻不重地给安庭香捶着背,脸上阴云密布,
“娘,爹是老糊涂了吗,到底为什么要给那个贱人办及笄礼!”
安庭香抓住她的手,“你爹自有他的考虑,不过这正好是我们的机会,让那个贱人在众人面前出出丑,看她还怎么嚣张!”
连瑶珈心头一喜,“娘说的对,到时候还有王爷帮忙,就不信治不了她!”
二房菊园。
连如画绣了好几天的花了。
自从假丹药的事情过后,她就一直将自己关在屋里反省。
“女儿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绣花!”
二夫人不满地道。
连如画不紧不慢地将针别在布上,抬头对她娘说:“不就是一场及笄礼吗,又不是天塌下来了。”
“你怎么能如此不知上进,现在琼王和大房打得火热,你爹破天荒的给连沐昔那个贱丫头办及笄礼,就你现在不温不火的,以后可怎么办呀!”
二夫人无依无靠,也没有背景,只能靠女儿翻身了。
现在朝中太子重病不起,两位王爷如日中天,剩下的都不成气候,大房有韩将军背靠,深受琼王青睐,她们可什么都没有啊!
“女儿呀,你得抓住男人的心,你娘我当初什么都没有,就是凭的手段才让你爹喜欢的,你也不小了,要是再不争气,能嫁个什么好人家!”
连如画手中的绣针一下子刺进肉里,她浑不觉疼。
“娘,我知道了,及笄礼那天肯定会有很多王公贵族过来,女儿会抓住机会的。”
二夫人喜笑颜开,“这就对了,你要想方设法让他们离不开你,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这本书你仔细看看,要好好研习一番,对你大有好处。”
连如画攥紧手中的书,深吸了一口气,她不要甘居人下,她一定要出头!
没过多久,上至皇亲国戚,下到朝中官员,只要是连疏寒认识的,都收到了东归侯府的请柬。
我家嫡女要及笄了,这可是一个重大的日子,希望各位能赏脸,都来观礼。
管你来不来,我反正都发了,给足了你们面子,要脸的好歹随个礼,我这是一本万利啊!
人们收到烫金的字帖,都哭笑不得,东归侯这是唱哪出啊?
那个丑不拉叽在侯府跟条狗一样的嫡女,现在也要捧上天了?
侯爷,你这敛财的手法也太低级了吧。
你别说连疏寒这样做也无可挑剔,毕竟侯府嫡女就这一个,不给她办给谁办,他办得正大光明呀!
他甚至没忘了给珉国大使馆送去一个。
连外国使臣也不放过!
越丰拿着请柬犹豫不决,这种小事还用得着告诉国师吗?
一个小小侯府的嫡女及笄宴也要请到国师大人,你怎么就不发给珉国皇帝派发一个呢?
等一下,
这是谁:
东归侯府嫡女连沐昔。
我擦!
这个确实有必要给国师大人看一下。
这些请柬当中,要属给到纪锦的最隆重。
这封是侯爷专门打造的,上面布满了金线,连字儿也是金色的。
搞得这么富丽堂皇就是为了配得上纪首富,连疏寒搞这个及笄礼一大半原因都是为了他。
纪锦看了看上面的时间,还有七天。
他得抓紧时间准备礼物了。
覃王府。
李郁拿着请帖正要入内,后院的朱美人走上前来,对他盈盈一拜,说道:
“李侍卫,最近王爷都不来后院了,姐妹们甚是想念,特差我来一探究竟,不知王爷最近在忙什么?”
忙着讨好别人,教别人妹妹武功,以便跟别人套近乎,估计一会儿该给别人准备礼物了。
“这位美人,王爷最近受皇上重托,在操劳国事,忙的厉害,等王爷空闲下来,属下会提醒王爷多去看望诸位姐姐。”
“这………”
显然朱美人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可否让我见见王爷,就一眼,奴家绝对不会打扰王爷办公的!”
朱美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在众位美人中,是最得王爷喜欢的一位。
李郁有些犹豫。
他有心让王爷回归正常的审美,实在不知该不该让这位美人进去。
他看了看手中的请柬,对朱美人说道:“请随我来吧。”
朱美人心中一阵欢喜,随李郁一同走了进去。
“王爷,朱美人求见,就在屋外。”
盛元筠正在翻看野史杂记,他记得连沐昔最喜欢看这个,他要整理几本给她送过去。
闻言一皱眉头,后院美人确实好久不曾见过了,他想了想,说道:
“让她进来吧。”
门外的朱美人早就等不及了,一下子扑到盛元筠的面前,开始诉说相思之苦。
覃王看着朱美人的梨花面,以前觉得是那么地楚楚动人,现在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的脑海里只有一张丑脸和蒙面脸,只觉得眼前的美人如一碗白开水,平平无奇。
他这是怎么了?
认知功能有障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