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你给我结尾款吧,我怕事情败露要坐牢的。我上有老下有下,家里没了我不行啊。”
顾婉宁怒骂道:“没用的东西,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还准备干票大的呢!”
陈姐声音夹带着哭腔,“我不做了不做了,剩下的钱我也不要了。”
“恐怕你没有不做的机会。我派了人守着你病重的父亲,如果你不做了,那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说完,顾婉宁掐断了电话。
她没想到上次竟然没把那个老不死的气死,现在还要花钱找人对她下手。
不过,母亲也真是好手段,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顾浅夏根本查不到是他们搞得。
顾婉宁抚摸着隆起的肚子,端起一碗燕窝粥,慢慢享用起来。
等她生下陆家长孙,在陆家站稳了脚跟,再好好收拾顾浅夏那个贱女人。
三天后,霍老爷子霍延州八十大寿。
霍家老宅门外停满了豪车,宾客送的礼物也堆满了房间。
顾浅夏穿着礼服,挽着霍御琛的手臂进入了正厅。
来往宾客看到他们,纷纷窃窃私语。
顾浅夏知道他们无非是嘲笑霍御琛破败的身体,还有她是个为钱冲喜的。
这些她都习惯了,所以并不在乎他们的目光。
就在他们落座后,霍老爷子领着一个年轻高大的男人进来了。
那些宾客纷纷上前祝贺霍老爷子高寿,奉承那个年轻男子。
她听到那些人喊他大少爷?难道是霍御琛的哥哥?
顾浅夏偷偷瞄了霍御琛一眼,见他没有丝毫的高兴。
罢了,这是霍家的家事,她少管为好。
寒暄过后,霍老爷子宣布家宴开始。
那个年轻男子落座在老爷子身旁,时不时地向霍御琛投去挑衅和嘲讽的目光。
饭桌上的氛围十分沉闷,虚伪的问候更是令人窒息。
散席后,顾浅夏去了后院的银杏林散心。
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碰到了霍御琛和那个年轻男子。
霍西决看着霍御琛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嘴角闪过一抹讥笑。
“我不过离开五六年,弟弟你怎么病成这样。看样子都没多少活头了”
霍御琛面色冷淡,“难为你了,远在国外,还如此关心我的身体。”
霍西决冷笑,“我当然要关心你啊,每天都盼着收到你暴毙的消息,这样我就能立即回国继承家业了,也不枉我费尽心机谋划这么多年。”
霍御琛知道霍西决恨毒了自己,只是没想到现在竟然毫不遮拦了。
“想想你也真是可怜呢,母亲和人私奔,坠机死在了路上。父亲背着经济犯罪贿赂管员的罪名,还有20年的刑期。自己呢,身体破败,半条腿踏进棺材了。”
说是可怜,霍西决的眼中可没有丝毫同情。
只有一种复仇胜利者的得意。
“从小你就处处比我优秀,学业情商做人,一直都受爷爷夸赞,就连商业头脑都像是有与生俱来的天赋。而我在爷爷那里处处不好,喜欢赛车,哪怕得了冠军,爷爷也只会说我瞎胡闹。”
“如果不是这些年的谋划,我怕真要被你踩在脚下了。”
这些话尽数落入顾浅夏的耳中。她吃惊的捂住了嘴巴。
原来给霍御琛下毒的幕后黑手就是这个男人。
这么机密的事情被自己知晓,顾浅夏担心扯上麻烦,便准备离去。
没想到一条通体白色的小蛇,张着尖利的牙齿狠狠咬上她的腿。
疼痛和惊恐下,顾浅夏摔了一跤。
肚子传来阵阵绞痛,鲜血顺着腿根流下来。
霍御琛听到声音赶过来时,顾浅夏已经晕了过去。
他急忙将她送到医院。
医院,急救室外。
焦急等待时,厉景霆匆匆赶来。
“阿琛,我听说老爷子的寿宴出了意外,你没事吧?”
“我没事,顾家送来冲喜的女人被霍西决的宠物蛇咬了。”
那条小白蛇是霍西决最钟爱的宠物,别看它小,已经被霍西决养了七八年了。凶性极大,好在无毒。
两人简单交流过后,厉景霆知道了霍西决对霍御琛说的那些挑衅的话。
厉景霆恨的双手握拳,如果霍西决在眼前,他可能会直接手撕了那个人渣。
厉景霆的家族因为帮衬霍御琛的父亲霍启杉,在霍启杉入狱后,厉家人下场也很惨,厉景霆的父亲断了一条腿也锒铛入狱。
“景霆,再忍一个月。”
一个月后,彻底收网。
一个月后,救出父亲,他会颠覆整个霍家复仇。
再找到那晚的女人,他们开启美好的新生活。
想到即将来到的胜利,厉景霆的目光也闪动着激动。
又交代了几句,厉景霆便走了。
恰好这时,医生走了出来。
“被咬伤的地方已经无碍了,注意调养就行。”
霍御琛微松了一口气,正欲去看望顾浅夏,医生忽然道:“不过刚才摔了一跤,动了胎气。”
“你们家属可要好好照看了,不能再……”
还未说完,霍御琛忽然钳住他的肩膀,冷声质问:“胎气?什么意思?”
看着男人眼中跃动的怒火,医生吓得结巴起来:“她、她怀孕了。”
霍御琛的胸口凝结着一股滔天怒意。
他从未碰过顾婉宁那个女人,她竟然怀孕了?
“怀孕多久了?”
“两两、两个月。”
顾婉宁嫁入霍家才一个多月,可是竟然都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顾家真是好计谋啊,想用一个野种顶替他的孩子,然后继承霍家家产?
霍御琛略过医生,脸色阴沉的冲进顾浅夏的病房。
“顾婉宁,谁给你的胆子欺骗我!竟敢带着一个野种嫁给我!”